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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境內,比較荒涼,但是牧民牛羊卻是並不少,見到眾人鎧甲鮮明。都是有些不安,只是見到當先一面大旗,上寫“隋”字的時候,都是有些釋然。
這裡因為和大隋交界,很多人會說突厥話,也有不少突厥人識得大隋地文字,這些人雖然裝備精良,可畢竟人不算多,應該不會起了什麼爭端。
而且這些年大隋派出的使節團出使大草原並不少,所以這些人一看到這面旗幟之後就釋然了。
李靖把大旗讓兵士舉起來,宣告善意,倒是省了很多周折,一路上也少有人詢問。
草原如此之大。天色蒼蒼。四野茫然,行進永遠無窮無盡般。
蕭守仁見到李靖詢問尉遲恭告一段落的時候。
蕭守仁縱馬過去問道:“李大哥,你難道還會突厥語?”因為蕭守仁發現這些天李靖竟然是還會跟路上的突厥人聊上幾句。
李靖點頭,“會一點。”
蕭守仁汗顏,“李大哥有什麼不會地?”
李靖想了半晌才道:“生孩子不會。”
蕭守仁和李靖不約而同的笑,蕭守仁沒想到李靖還會和他開這種玩笑,不解問,“我看李大哥對突厥地勢也不熟悉,卻會突厥語,不由有些奇怪而已。”
李靖望著遠方的連綿山脈,突然問道:“守仁可知道為兄現在多大的年紀?”
蕭守仁見到李靖一張沉穩少有表情地臉,半晌才道:“三十出頭,四十不到?”
李靖笑笑,伸出右手道:“不知道兄弟真的不知,還是想讓我寬心?其實為兄再過五年也就到了知命之年。”
蕭守仁愣住,他當然知道知命之年是多大,知命之年又叫半百,也就是五十的意思,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還有五年李靖就五十了?他還沒有想到過李靖竟然這麼大的年紀。都快可以當自己的爹了,如果自己和他拜把子的話,那還真的是有點子不習慣的。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李靖悵然道:“為兄眼看知命之年,卻終是一無所成。只以為終會碌碌無為,卻沒有想到這半年不到,兩次領軍。”回頭望了眼三百兵士,李靖微笑道:“雖人數不過三百,卻是我生平最為愉快的事情。”
蕭守仁安慰道:“李大哥不必頹唐,想姜太公好像八十多才出頭才被人重用……”
“八十?”李靖嘿然而笑,“我還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個時候。為兄年不過十六,就調為長安功曹,本以為大隋初定,外患頻頻,會學霍驃騎般年少成名,東征西討,為大隋立下不世地功業。”
蕭守仁只能苦笑,霍驃騎當然就是說那個年少成名的霍去病,那個大漢的戰神霍去病!那個讓兇狠剽悍地匈奴人也不得不哀唱,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地霍去病。
可惜霍去病成名地早,死的更早,雖是百戰百戰,六伐匈奴,卻還是二十出頭病死,這樣地人生,是流星般的閃爍輝煌,燦爛一現,卻是無法挽留。
“為兄沒有想到這功曹一當就是七八年。李靖淡淡算榮升了點,當個殿內直長,一晃眼就是十年的蹉跎。隨後又是做了汲縣令,安陽縣令,三原縣令,俸祿每年能加個一石,可離為兄的當初的志向卻是越來越遠。”
蕭守仁望著李靖的目光復雜,卻是沉默,他知道這時候的他只需要聽即可以。李靖一路仕途,看似緩慢升遷,卻還是屬於不得志的那種。這些官職對旁人來說或許不差,可是對李靖而言,只有三個字,不喜歡!
“霍驃騎傳世八字,匈奴不滅,何以家為。”李靖輕輕嘆息聲,“為兄當時也是心馳神往,可碌碌無為十數年,這時候碰到了大哥和紅拂……”
他的臉上露出點緬懷,像是傷感。又像是懷念,“那時的紅拂正是如花般地年紀,如花般的容顏,我那時心灰意懶,她卻只是安慰我道,生不逢時,非我過錯。”
他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下去。相必是想起了那傳說中的紅拂了。
李靖沉默良久才道:“貧賤夫妻百事哀,榮華富貴的時候看不出什麼,任誰都是看到你的風光,當你落魄的時候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和你相交呢?雖然為兄這些年並不得志,但是你嫂子卻是一直不離不棄,當真是難為她了。我覺得你身邊的顧葳蕤雖說是個好女孩,但是有時候我還是覺得她怪怪的,應該是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你應該注意一點,別陷得太深了,到時候拉都拉不出來了。”
蕭守仁大汗,苦笑道:“李大哥想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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