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好。”謝韞舜接受著他的體貼,捂著暖手爐。
目送著皇上離開,賀元惟遞給她一碟核桃仁,見她氣色不好,憔悴、脆弱,似乎剛經歷過莫大的折磨,疼惜的問道:“皇上對你做了什麼?”
“夫妻間的事。”謝韞舜大方的隨口一說,冷靜問他:“昨日那壇酒怎麼回事?”
賀元惟沉穩的問:“那是我去年埋的酒,你飲用它時,剛從地下挖出不足一個時辰,有什麼問題?”
“酒裡被下了藥。”
“下藥?”
謝韞舜清醒的道:“元惟,你沒有察覺到?”
“沒有。”賀元惟疑惑不解的道:“被下了什麼藥?”
謝韞舜也很疑惑不解,問道:“昨日我欲回去時,突然暈趴在竹案上,你呢?”
“我想扶你,剛站起身,皇上就進院了,抱走了你。”賀元惟坦誠的說著,眼神閃過陰鬱,那是本不應該出現在他明朗眼神中的情緒。
謝韞舜一怔,問:“你當時狀態清醒?”
“很清醒。”賀元惟意識到異樣,問:“皇上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昨日進院接我時,我們都醉伏在竹案上,他帶我回去之前,把你扶進屋放在床上併為你蓋好被子。”謝韞舜坦言道:“我知道我並不是醉酒,是因藥物原因,渾身無力但知覺靈敏。”
賀元惟顯而易見的道:“皇上和我之中有一個人說了慌。”
確實如此,謝韞舜心下一驚的若有所思。
賀元惟沉著問:“你相信誰的話?”
謝韞舜冷靜答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判斷誰的話為真?”賀元惟清楚她異於常人的冷靜,她的冷靜能讓她以置身事外的態度為人處事。
謝韞舜想了想,從容道:“無法判斷。”
見她輕易的放棄了一探究竟,賀元惟嚴肅的道:“你誤中了藥物,如果他的話是為真,說明我們飲的酒裡被下藥;如果我的話是為真,說明你來見我之前已經中了藥物。”
“不重要了。”謝韞舜認可他的分析,道:“這件事當前不再值得揪著不放。”
賀元惟定睛問:“舜舜,你在迴避什麼?”
“不是迴避,是選擇不追究。”
“你不想清楚真相?”
“無論你們是誰說謊,一時都難以查明真相。”謝韞舜暫不想揭穿查實,道:“你瞭解我,我不是凡事都要求立刻水落石出之人,不瞻前顧後,我認為事情在當前沒有對我造成困擾,我就暫且無視之,當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過於專注的深究一時得不到結論的事情,只會自擾。”
賀元惟瞭解她的性格,但不由得擔心她,因為是賀雲開說謊了,她中的藥是賀雲開下的?何時中的?他鄭重其事的提醒道:“保持警惕。”
“當然。”謝韞舜眸色清亮的道:“岐蜢山剿匪已成,我們要做的下一件事是?”
賀元惟從懷裡取出準備好的信件,遞給了她。
展信看罷,謝韞舜贊同的笑了,道:“可以。”
賀元惟繼續為她博取名聲,“把它交給你爹,請他讓此事順理成章。”
“太后近期勢必會緊盯著我不放,估計又要故技重施的限制我的行蹤。”謝韞舜笑了笑,提議道:“你何不以把信件送出宮交給顏留的方式,把信件交給我爹?”
賀元惟猶豫了下,道:“不行。”
“我想辦法儘快把它交給爹。”謝韞舜收起信,自是不能讓他冒險,他說不行之事定然是絕對不行。
賀元惟慎重說道:“不要輕信顏留,除非有我的信件為證。”
“嗯?”謝韞舜不解,顏留不是他可用之人嗎?
“保持應有的警惕不是壞事。”賀元惟信守承諾,不告訴她真實的情況,顏留不是他的人。
“當然。”謝韞舜可想而知他的關懷。
賀元惟看著她在慢慢吃著核桃仁,當她不再紋絲不動的坐著,下意識的活動身子時,她因不適而蹙眉,便不再活動繼續紋絲不動。聯想到她被賀雲開抱放過來,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眼眸驟沉,意味深長的道:“別由著他變本加厲的折磨你。”
“嗯?”謝韞舜美眸輕瞧他。
“他將你折磨成這樣,你心甘情願的承受?”賀元惟袖中手掌緊握成拳,賀雲開是故意要在床事上折磨她,馴她屈服,尤其是他想到了賀雲開昨日抱走她時那個眼神。
謝韞舜恍然懂得他話中意思,眼簾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