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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敵的抗衡。”謝韞舜設身處地的思考。
賀元惟在聽著。
“動機之二,是他利用容容對他的愛慕和服從,讓容容以美人計迷惑我兄長,逐步對付謝家,我覺得他會安排容容嫁入謝家。”
謝韞舜心有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賀雲開太心安理得了,平和如磐石,置身於一切事情之外。而翟容容和顏留都一致的守口如瓶,不露端倪。
當然,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是賀雲開真的溫厚閒散,這些事情都非他所為。
賀元惟欣賞她敏銳的判斷,意味深長的道:“顏留是商人,有利可圖時,就為人所用。他能為我用,也能為別人用。因此,我提醒過你,有我的信件為證才能相信他。”
謝韞舜不置可否,慢慢吃著核桃仁,訕然一笑,她還曾以為顏留是紈絝子弟,居廟堂之遠。
“至於翟容容,”賀元惟沉穩說道:“皇上絕不讓她入宮為妃無疑,若她沒有及時去懇求你的包庇,可見她打算為能入宮背水一戰,你警惕她。”
“好。”謝韞舜從容自若,翟容容沒有來找她求助,且看翟容容怎麼選擇對待自己的命運。
眼看天色烏雲密佈,大雨將至,賀元惟道:“你可以回祥鳳宮了。”
“嗯?”謝韞舜環顧四周。
賀元惟道:“要下雨了,不能讓你進屋與我同屋避雨。”
謝韞舜瞭然,起身便離開了。經過乾龍宮時,大雨傾盆落下,她未做停留,冒雨回到了祥鳳宮。
這場大雨,連綿不絕的下了三天。
雨過天晴時,正是傍晚。謝韞舜裹著青色斗篷,漫不經心的進了乾龍宮。
耐心等待著賀雲開信步從御書房歸來,謝韞舜如往常一樣引導他去向寢宮側殿。他順勢跟著,默默的端詳了她,在入了側殿後,平和問道:“皇后懷裡是什麼?”
謝韞舜沒有隱藏,拿出來示給他看,道:“兩件長衫。”
“皇后這三日三夜對朕避而不見,是為專心的裁製它們?”賀雲開語聲平靜,目光溫煦的瞧她,她的面容浮現疲憊,應是日夜不停的趕製。
謝韞舜收起長衫,冷靜說道:“臣妾並非避而不見。”
“皇后只是夜以繼日的為朕的皇長兄製衣?”
“是的。”
賀雲開體貼的道:“朕和皇長兄的體型相似,用不用朕先試穿是否合身?”
“不用。”謝韞舜微笑道:“臣妾特意做的寬鬆了些,不合身也能穿。”
賀雲開和氣的問:“朕有未穿的新長衫,能不能交換這兩件?”
“不能。”謝韞舜坦言道:“臣妾只是略會女紅,難登大雅。”
賀雲開溫言道:“路上溼滑泥濘,要不要明日再送去?”
謝韞舜不語,繞過他,徑直走向通往冷宮的暗道。她想今日送去,腳下當心點就是。開啟機關時,她覺得有必要說清楚,道:“臣妾只是舉手之勞幫元惟做兩件長衫,他的長衫破了,已縫補多次。”
“嗯。”賀雲開的神情很平靜,平靜的如靜止的雕像,靜默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
進入院中,謝韞舜先遞給賀元惟六頁宣紙,道:“六家適齡閨秀的資訊在此。”
“明天告知你合適的名單。”賀元惟接過。
隨即,謝韞舜把長衫遞到他面前,笑了笑道:“兩件長衫,裁製的很簡單,請笑納。”
賀元惟心裡很高興,但理智的沒有收,沉穩說道:“讓皇上知道不妥。”
“他已經知道了,並不在意。”謝韞舜冷靜說道:“他一直不在意我們的相處。”
儘管賀雲開的‘體貼’越來越像是陷阱,他的’寬厚’越來越像是圈套,她從容不迫的無畏入之。
“不妥。”賀元惟知道賀雲開是在意的,認真說道:“你的心意我懂,我建議你用它們跟皇上換兩件長衫給我。”
他的建議竟跟賀雲開說的一致,謝韞舜再度坦言道:“我的女紅太一般,怎能讓皇上穿。”
“舜舜,你不懂……”賀元惟想了想,鄭重的提醒道:“你這樣是越禮。”
“我關心你,問心無愧。”謝韞舜清醒的道:“在我心裡,從未視你為‘皇兄’,你是我的摯友,一直都是,儘管你對我有別的心思。”
賀元惟的眼神深邃,看著她堅定的放下長衫後轉身而去,純粹,果敢,義無反顧。
謝韞舜走出暗道,發現賀雲開仍站在那裡,像是寂靜的古樹似的,微有驚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