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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翌日午後,謝韞舜覺得身子的不適緩和許多了,才起身下榻,去榮盛宮跟翟太后商議皇妃之事。
翟太后的心情自然不佳,當謝韞舜說出六位皇妃人選的名字後,不置可否,坐姿端莊的鄭重說道:“待謝遠川和翟容容的婚事定下之後,先把喜事宣揚出去,再議皇妃人選,依照流程冊封她們入宮。”
“是,母后。”謝韞舜明白,這關乎到翟太后和翟家的名聲,因六位皇妃之中沒有眾望所歸的翟容容,必然會引起坊間的妄議猜測。而如果先宣揚開翟容容嫁入謝家為嫡妻,依謝家當前的名望,自然有利於維護翟太后和翟家。
翟太后端正的問:“他們的婚事何時定下?”
“兒臣這就出宮前去謝家,說服謝大人。”謝韞舜知道事不宜遲。
“連同哀家的兩個侄子提拔為尚書一事?”翟太后不避諱的直言。
“是的,母后。”謝韞舜隱隱一笑,喜歡這種直截了當。昨日那個對峙倒真的是個好契機,使她和太后正面衝突,瞭解彼此的目的。
離開榮盛宮,謝韞舜便徑直進了乾龍宮,去找賀元惟。
賀元惟坐在院中翹首以待,已是等她多時,昨日透過母妃確認她安然無恙,他才放下心。見她踏入院中,發現她的氣色好了些,鬆了口氣。
慢飲著溫水,謝韞舜把謝遠川的決定,和與太后的約定,都詳細的告訴了他,情況發生的很意外,結果進展的也很意外。
賀元惟不得不承認賀雲開的計劃成功了,成功的推動了太后去頤養天年。面對她以為整件事是翟太后的失敗計劃,他緘口不言,沒有透露是賀雲開的操縱。與此同時,他更欣賞她獨立決斷的能力。
謝韞舜微笑道:“我需要你幫忙寫一封信件給我爹。”
“好。”賀元惟回屋,迅速的寫了一封信件。
謝韞舜仔細的閱罷,將信紙擺在竹案上等墨汁晾乾,冷靜的告知道:“我今晚要服用滑胎藥了。”
“皇上知道嗎?”賀元惟心底一沉,滑胎何其傷身。
“知道,正是服用他準備的滑胎藥。”謝韞舜漫不經心的道:“皇上的避子藥和滑胎藥,都是為別的女子準備。他勸我不要服用,無濟於事,只能依我。”
她在為賀雲開解釋,以免賀雲開被誤會,她可能沒有察覺到自己時常維護賀雲開。賀元惟默不作聲,顯然皇上會故技重施的逗弄她,讓她服用的不是真的滑胎藥。
謝韞舜清醒的道:“等太后徹底釋權去頤養天年,皇城禁軍在握,垠口的計劃落定,我才能安心的懷胎。”
賀元惟繼續沉默,因為他知道賀雲開同樣在暗中參與這些事,並且會加快進展的速度,他需要重新策定自己的存在。
謝韞舜想了想,道:“還有一件。”
“嗯?”
“你不再幽禁於此處,恢復往日的尊貴,在朝堂正大光明的協助我一手遮天。”
賀元惟胸口一震,沉穩的道:“你若駕馭不住,你和皇位我任取?”
謝韞舜遵循約定,鎮定自若,凜然道:“你任取。”
賀元惟眼睛明亮看著她,光明磊落。
信件上剛勁有力的墨字晾乾了,謝韞舜鄭重的收起信件。
賀元惟關心道:“身子重要,慢點走,莫動胎氣。”
謝韞舜點頭,慢步出冷宮,出乾龍宮,出皇宮,掩人耳目的進了謝府。
“舜兒。”謝遠川聞訊迎上去,道:“爹在府上,我正欲向爹坦言迎娶翟容容。”
“昨日之事應尚未告訴爹?”謝韞舜朝正殿走著,信步走著,免動胎氣。
“尚未。”
“不要告訴爹。”
謝遠川看她自信的樣子,問道:“你有辦法說服爹?”
“有。”謝韞舜微微一笑,‘賀元惟’是她跟爹周旋的殺手鐧。
在正殿等候不久,威嚴冷硬的謝義闊步進殿,他正想知道昨日選定的皇妃人選,不能有翟家以及翟家親戚的閨秀。
殿中只有他們三人,無需客套,謝韞舜亮出賀元惟的信件,很開懷的道:“爹,舜兒按照元惟出的聰明法子,直接和太后談判,達成了一致,她願意釋權去頤養天年。”
謝義震驚,太后願意釋權?
看到元惟寫出的四個條件時,謝義臉色不悅,這對於翟太后是極其優厚的條件,而在過於剛正不阿謝義眼中,堪稱屈辱的妥協。
“第一條‘只要翟氏家族不犯篡位奪權之罪,其餘一律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