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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太后和翟容容同時一愕。
“兒臣幫忙讓翟容容的兩位兄長平步青雲,成為兩部尚書,官運亨通。”
翟太后惦念著此事。
“兒臣幫忙為母后在皇宮外的山水幽靜之地,大建園林宮邸,輕鬆閒適度日,頤養天年。”
翟太后的神色頓時一變。
“兒臣幫忙保翟家榮盛,只要翟氏家族不犯篡位奪權之罪,其餘一律重罪從輕,輕罪從無,世代榮盛。”
翟太后赫然威視著她,惱怒的臉色發白,她何來的勇氣和底氣大言不慚?!頤養天年?她這般語氣從容的要後宮之主的權位!
謝韞舜果斷的將話說開,懷柔的處理跟翟太后的博弈,她冷靜說道:“母后,您已是介於不惑和知天命之間,明白‘太后’意味著什麼,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
翟太后當然知道,也當然明白。她就是不知道皇后突然敢處於上風,不明白皇后敢直言不諱,當前分明是皇后的兄長乃至謝家理虧。
謝韞舜敢於坦言,這是最好的時機,在針鋒對決的惡戰沒有發生之前,鄭重其事的道:“兒臣願意寬以齊家,容以待翟家,請母后做一位受皇家尊敬的皇太后,為翟家積福。母后擔心失去的不正是嫁入皇家的榮耀和翟家的富貴榮華?”
這些話極其精準的戳入翟太后的心坎,她擔心失去的確實如此,她懂得失勢之後的卑弱,才一再的要去穩固權勢。她的心被直截了當的刺中,刺到薄弱之地。
謝韞舜微笑道:“母后,有兒臣的幫忙,請母后放心。”
怎麼能放心的下,一想到謝義那張剛正不阿的臉,翟太后的背脊就挺直了些,鬥志下意識的激起,冷笑了笑,開口道:“皇后未免太過無視謝義的存在。”
謝韞舜冷靜說道:“謝大人終究是天華王朝的臣,儘管是權傾朝野的重臣,也是臣,臣只能是臣。”
臣只能是臣?翟太后詫異。
謝韞舜從容的道:“希望母后有機會在頤養天年的時候,見證何為‘臣只能是臣’。”
她連自己的親爹也敢要對付?翟太后心底莫名打顫,望著她明亮鎮定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盛放自信的力量,清晰的呈現出了她的野心,去贏,去得,去掌控,正直理智,氣魄凜然,毫不遮掩,有種耀眼的生命力。
謝韞舜正視著,認真的道:“兒臣的誠意僅限今日,請母后三思。”
輪到翟太后做出選擇了,選擇相信她的和為貴而放權去頤養天年,還是堅持決裂鬥爭出勝負?翟太后自然善於審時度勢,端正的道:“皇后使兩家聯姻,讓翟家二位公子都提拔為尚書,哀家便放心的去頤養天年。”
這是翟太后的選擇,最妥善的選擇,不盲目信任,不盲目拒絕,保留反悔和反攻的能力。
謝韞舜理解這種選擇,這是任何深謀遠慮之人都會做的選擇,很符合翟太后的謹慎,道:“多謝母后。”
面對一場劍拔弩張的危機博弈,謝韞舜本性流露,在正視衝突的進擊下而落幕。
翟容容見狀,偷瞄了眼謝遠川,他一直在看她,她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不懷好意,好像要把她整個活吞吃了,她害怕,怕的發慌,跪移到翟太后腳邊,悲痛的哭泣道:“容容不能嫁給他。”
翟太后肅然道:“你還能嫁給誰?”
未出閣已經失身,破釜沉舟以失敗告終,還能嫁給誰?!翟容容心碎了,她領悟到自己被徹底拋棄了,永遠的被隔離在皇宮之外,距離皇上越來越遠。
謝韞舜冷靜的看向謝遠川,道:“謝公子可以回府了。”
謝遠川恭敬的向太后和皇后行禮,告退之前,看了眼翟容容,她就像是一堆經風雨侵落之後落滿泥坑的殘花,黯淡的無聲無息的悲愴。他腳步遲了遲,霍然轉身靠近她。
翟容容嚇的縮了縮,膽怯的發抖。
“拿著。”謝遠川把貼身玉佩塞給她,抱她站起來,“等我明媒正娶你。”
翟容容警惕而受驚,淚眼朦朧,手心的玉佩溫潤,心裡怕他。
謝遠川拍了拍她的背,道:“我謝遠川娶定了的姑娘,堅強點。”
謝韞舜看著兄長的灑脫,恍然明白,兄長是喜歡上翟容容了,喜歡的坦坦蕩蕩。
在翟太后默許的放行下,謝遠川走了。謝遠川知道,娶她,需要他自己說服爹。
“兒臣告退。”謝韞舜一步一步的走出小苑,走回御花園。
途徑竹林小徑時,便遇到了賀雲開。他平和寂靜的站在前方,專注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