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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對韓耀那麼好,但也是不差的。
惠宣皇后將皇甫策與她一起祈禱救助明熙的事,忘了一乾二淨,從不曾告訴賀明熙一句前塵舊事。惠宣皇后自然也從救治當中,明白了皇甫策當時還十分懵懂,甚至自己完全不明白的心思。
惠宣皇后說,賀明熙永遠不會喜歡,那些看似光鮮亮麗,實然內心住陰暗裡的老鼠。她用自己刻意遮蓋的心思,毫不留情又充滿惡意的羞辱踐踏著那時自己還年幼的心。她只是緊緊只抓住這一點,就要將皇甫策踩在了塵埃中。直至此時,皇甫策彷彿還記得那冰冷的聲音與嘲笑的聲音,以及惠宣皇后滿載勝利,猙獰而充滿惡意的笑容。
十二歲的少年,對待一切都是懵懂的,哪裡會是惠宣皇后的對手,甚至何種心思自己都尚且都弄不明白的時候,為了和惠宣皇后賭氣,或是為了和什麼不知道的賀明熙賭氣。與中宮漸行漸遠,為此心中充滿了深重的怨懟。只因惠宣皇后看破了心思,從而表現的更加的不在乎賀明熙,十天半個月,不去中宮一次。且與刻意迎合的王雅懿越走越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本就該喜歡這樣的溫柔暖和風輕雲淡的娘子。
日久天長,皇甫策逐漸忘記了那股不服輸的心思,忘記了怨懟的原因。每每看見賀明熙,都抬著下巴,漠視過去。賀明熙從不曾認為自己需要討好誰,也不會刻意與大皇子多說一句話,依舊的我行我素,目無宮規。
有一次皇甫策將二皇子推下水中,被父皇罰跪在攬勝宮的主院裡。當時皇甫策只覺羞憤與不看,生怕賀明熙看自己的笑話。可賀明熙從外面走進來,甚至看都不曾看一眼跪在院落中央,宛若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兩個人一個表現漠視,一個是真正的漠視,這才越發的形同陌路了。
十六歲皇甫策選妃時,甚至連想都沒想過賀明熙這個人。因為惠宣皇后曾當著眾多皇子的面,讓先皇許下諾言,只要賀明熙喜歡,販夫走卒還是寒門庶子,都要欣然做主。但唯獨不願讓她嫁給宮中的人,這地方她自己待了一輩子,不想讓明熙走她的路。這般的要求,先帝自然無不應允。
“殿下!殿下”柳南晃了晃皇甫策的胳膊。
皇甫策驟然回過神來:“嗯?”
柳南為難的看向皇甫策,輕聲道:“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
皇甫策怔了怔,緩緩的閉上了鳳眸,摸了摸溼潤的臉頰,啞聲道:“無事,風迷了眼。”
“哦。”柳南看了眼關閉好的門窗,與微弱的燈盞,輕輕的應了一聲。
第116章 第五章:寧負虛名身莫負(7)
十一月中旬已是隆冬,天氣雖是寒冷,但太極殿裡依然繁花錦繡。
內殿院中的臘梅,已是含苞欲放。小花園裡特製的八角亭內溫暖如春,緊挨著亭子的空地上,放置著各種各樣即將盛開的花樹。
泰寧帝倚坐在地板上,望向陰暗的天空,許久長舒了口氣,側目望向坐在對面一身戎裝的人。銀色的鎧甲彷彿天生就該穿在這人身上,俊美英武,輪廓分明,五官深邃煞是惹眼,那雙深藍色的眼眸彷彿瀰漫著無盡的霧靄,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一切,也給英朗的容顏平添了幾分柔軟,眉宇間俱是正氣與幾分孤傲。
若非如今大雍與南梁,不管郎君還是娘子,都以白皙柔弱為美,這般的人只怕會成為更多家主母首選的乘龍快婿。
高鉞坐的筆直,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陛下有事吩咐?”
泰寧帝一邊烤火,一邊悠悠哉的開口道:“無事吩咐,不能叫高統領來說說話嗎?”
高鉞垂眸道:“陛下只管說,末將定將知無不言。”
泰寧帝笑出聲來:“閒話家常而已,阿鉞何須如此謹慎?”
高鉞側了側眼眸:“已經快半個時辰了,陛下一直不曾開口,末將以為此事,是否讓陛下為難了?”
泰寧帝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朕為難,是朕怕你為難了。朕雖是久居宮中,可也聽道了不少風聲,說高統領如今可是許多人心中的乘龍快婿。高林只怕光為你選一門得用的岳家,已是忙得焦頭爛額了。”
高鉞道:“陛下多想了,末將不曾想過此事,家父何來為難一說?”
泰寧帝聞言挑了挑眉頭:“哦?過了正旦,你已二十有四了,你父親也一點都不著急嗎?”
高鉞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陛下一直都對末將的婚事很是關注,不知到底為何?”
泰寧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明熙如今身在何處呢?”
高鉞怔愣了片刻:“末將也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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