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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耀恍然大悟:“謝放將賀女郎叫走了,陛下不放心,帶著左右跟了上去。”
皇甫策微微眯眼:“去了何處?”
韓耀道:“有一會了,這會也該不在那處了。不過,即便殿下知道了又如何?您也脫不開身,若派人跟隨,陛下身側還跟著幾個好手,若被陛下的人發現有暗衛跟蹤,只怕難免猜出殿下的心思。有些事不怕不水到渠成,可就怕從中作梗,何況陛下又是賀女郎極親近的人。”
皇甫策眉宇間盡是冷凝,側目望向不遠處,沉默了下來。
韓耀順著皇甫策的目光看去;輕聲細語道:“殿下前番特意恢復了賀大人的官職,賀女郎雖嘴上不說,但心中該是十分感念殿下的。可賀女郎既然已自出宗族,只怕婚姻大事,賀大人也插不上手了,陛下手中的主動權反而更多。最少,今夜眾人面前,賀女郎與賀大人甚至連個基本的招呼都沒有打過。”
皇甫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坐下說。”
韓耀道:“殿下雖為陛下親侄,可遠不及賀女郎親近。陛下眼中的好女婿,也絕不會是殿下這般的。莫說今夜看來賀女郎似乎無心殿下,即便賀女郎有心殿下,陛下也會不贊成。”
“賀明熙救駕有功,皇叔翻來覆去的提起,難道不是為了以身相許嗎?”皇甫策沉默了半晌,又道,“孤難道還比不上這帝京大士族的兒郎?若你有女兒,難道不想她留在身側,嫁得尊貴,也能得享尊貴嗎?”
韓耀瞭然的頜首,卻笑了起來:“雖不知殿下為何如此篤定,可臣有感,賀女郎該是不願留在帝京……”
皇甫策道:“有話直說,孤恕你無罪。”
韓耀沉默了片刻,等來了皇甫策的保證,不禁再次頜首一笑:“眾人所求,皆有不同,若臣有女兒,必然不求尊貴尊榮,但求一心一意。臣有幸自幼入宮,伴殿下左右,得見後宮弱肉強食,捧高踩低,比比皆是。臣之家世、人脈,都不足以支撐女兒在宮中安逸生活。是好是壞,全賴夫君給予的寵愛,可自古以來,都雲色衰而愛馳,我若能選擇,自己給予女兒一切,為何要將她交給一個陌生人?”
皇甫策嗤笑:“皇叔又不是你,他該是不會顧慮這些。”
韓耀道:“三月初三,即為殿下登基大典,陛下也就成了太上皇。自然,太上皇若是願意,也可用孝道脅制殿下,可陛下顯見不是那麼勤快的人,自然不願再為任何事費心。將人交給殿下,還要時時念叨,常常用心,但是嫁給別人卻是不用,只要太上皇還在一日,那些人即便想要納美,還要看看太上皇高興與否。”
皇甫策道:“孤在你們眼中,如此靠不住?”
韓耀搖頭:“非是殿下靠不住,實然是從古至今,哪家的帝后一生一世一對人或是一心一意過一生?”
韓耀等了片刻,見皇甫策不曾開口,不禁又道:“世人都知強扭的瓜不甜,若她實在不願,殿下不若成人之美,將人放回漠北。”
皇甫策挑眉,看向韓耀,冷聲道:“你讓孤成全她與謝放?”
韓耀往日最會看皇甫策臉色,又對他的性情極了解。若放在往日,或是別的事上,韓耀肯定閉口不言,或是會將話說得婉轉些。自小侍奉的主君,為臣之道,早已成了本能,哪能刻意的找不自在。
韓耀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眸,輕聲道:“殿下若心中不願,也不必成全誰。可我們都是自小相識,誰都知道誰的脾性。她那般的性格,將來入宮,又怎會開心,惠宣皇后當初又何嘗真的開心過……”
皇甫策瞥了眼韓耀:“你能篤定孤不會一心一意,她肯定不開心?”
韓耀道:“殿下今時不比往日,正妃之位不知多少士族覬覦。賀氏出身雖還勉強,可賀女郎身為賀氏嫡長女時,般配一般皇子尚可,與殿下相比,尚有不足。殿下可不光出身皇甫氏,也是謝氏外子,可謂身份貴重,但若為妃嬪,賀女郎定然寧死不從。”
皇甫策淡淡的開口道:“孤許她後位,會有人敢阻攔不成?”
韓耀眉宇間並無觸動,又道:“殿下,皇后固然尊榮,可賀女郎那般的脾氣,怎能容人,又怎能母儀天下?往後歲月,殿下後宮之中,少不得進無數個美人。一日日的,總會將兩人的情意磨盡的,殿下難道就不怕惠宣皇后與先帝之事重演嗎?”
皇甫策抿了抿唇:“陛下與她,讓你來敲打孤?”
韓耀搖頭道:“陛下自始至終都不曾將殿下作為女婿人選,她該沒有這般的妄念。我同她私交如何,殿下該是知道。自許久之前,她若遇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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