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明熙像是要噴火般的眼眸,絲毫不懼地與皇甫策對視著:“皇甫策!咱們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皇甫策緩緩垂下了鳳眸,很是隨意的將琴臺扶了起來,古琴放好,輕撥了撥:“牽連無辜的人?孤喜歡聽她撫琴,不能嗎?”
明熙胸口起伏不停,上前又是一腳,將那琴臺踢倒在地,繼續怒視著皇甫策:“你若喜歡聽人撫琴,以後多得是機會,何必非要在闌珊居里!”
皇甫策手指動了動,輕聲道:“多日不見,賀女郎的脾氣似又漸長,管得更寬了。”
明熙冷笑連連:“太子殿下還知道多日不見,以為你早已忘記身在何處了。”
皇甫策垂眸,抿唇笑了笑:“豈敢豈敢,賀女郎的一切恩典,孤可絕不敢淡忘半分。”
明熙抿唇:“我不來,你便真以為我怕了你?”
皇甫策淺淺一笑:“孤從不曾那麼以為,只道女郎半月未至,總該想明白了。以後的日子能相安無事總是好。孤喜歡聽秋意撫琴,你又何必平添風波,沒得讓人更厭惡。”
“喜歡?……”明熙輕笑了一聲,可整顆心似乎被什麼撕扯著,一半火焰一半寒冰。
皇甫策平淡無波的雙眼,嘴角噙著一抹嘲諷般的似笑非笑:“對,喜歡,怎麼孤不能喜歡嗎?”
明熙努力壓抑,可全身依然忍不住顫抖著,怒極反笑:“來人!將她趕出府去!”
皇甫策驟然抬眸,極輕聲道:“賀女郎何至如此,天生一副人厭神憎的脾氣,就容不得一切比那些溫柔似水的娘子嗎?”
明熙又怎聽不出皇甫策話中的誅心,咬著牙道:“皇甫策!我雖不曾對你求饒,最少我對你仍是一退再退,已是忍讓至極,可你不該得寸進尺!”
皇甫策淡淡地道:“孤連東苑的門,都不曾出過,何來得寸進尺?怕是賀女郎心情不好,故技重施,拿無辜的人出氣!”
明熙將那琴踢到一側,厲聲道:“皇甫策!你總是知道我最在乎什麼!你也知道我最看不得的什麼!即便你將要一飛沖天,可此時不是還沒有飛起來。今日我拿無辜的人出氣了,你又能如何呢?”
皇甫策低聲道:“噢?孤還真不知道賀女郎在乎什麼?或是看不得什麼呢?怎麼?多日不見,賀女郎要與孤說心事嗎?”
明熙憤然抬眸望向皇甫策,許久許久,沉聲道:“來人,將這歌姬砍去雙手,扔出府去!”
皇甫策抿著唇,冷聲道:“賀女郎小小年紀,如斯惡毒,當真無可救藥,可你以為孤會在乎這些嗎?賀女郎,你如今也不過拿這些奴婢撒氣,又能拿孤如何呢?……”
明熙與皇甫策對視了片刻,可方才還滿心的怒火,突然化作了灰心喪氣,雖面上不肯示弱,但已率先移開了眼眸:“皇甫策,你如此有恃無恐……如此有恃無恐,還不是有所依仗,可我……”也會累。
明熙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你以為我拿你毫無辦法嗎?殿下所有一切,真以為我半分不知情嗎?陛下肯定十分願意知道,殿下最近徹夜不眠都在忙些什麼呢!”
皇甫策輕聲道:“賀女郎當真無畏無懼,既然如此,你大可一試。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賀女郎可有想過孤若回宮,你又當如何呢?”
明熙不以為然的冷笑:“那你就早點祈盼回宮,如此我們也不必再有瓜葛。”
皇甫策淡淡一笑:“原來,這瓜葛是賀女郎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嗎?前番賀女郎不是問孤,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嗎?孤雖不知道,但孤想總有一日,有能力讓賀女郎嚐到。”
明熙自然聽出這滿是惡意的話外之音,甚至想打碎那張笑臉,可即便如此憤怒,可手臂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唯有怒聲道:“如此,就不打擾了,來人,將人拖下去!”
秋意驚恐到了極致,爬到了皇甫策腳下,急聲道:“殿下救救奴婢!殿下求您救救奴婢!”
皇甫策微微一撇,甚至不曾低頭,冷然與明熙對視著,輕聲道:“賀女郎可曾想過自己也有一日像她這般,哀求乞憐?”
明熙抿唇不語,心中冷意叢生:“皇甫策,你記住,我這輩子,即便是死,都不會讓你有踐踏我的機會!”
“殿下!……”秋意滿眸悽然地望向皇甫策,卻被兩個人鉗制住,迅速地捂住了嘴,朝下拖去,“嗚……”
皇甫策不曾看過秋意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眸終是染上了怒色與冷意:“賀女郎,記住今日所說,孤等著看呢。”
在這般寒光四射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