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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雲泥之別。說起來,自小雖長在宮中,謝貴妃也不受寵愛,但到底是一品貴妃,謝氏一族乃百年的世家大族,不管如何,都不會讓謝貴妃母子在吃穿用地上受委屈。
小時,皇甫策也曾從謝貴妃口中知道一些後宮的婦人手段,當時只覺魑魅魍魎不屑一顧,可如今看來,不管什麼樣的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只要用對了,都能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如此這般的折磨,只怕還是皇叔不敢妄斷敏妃腹中是男是女,已算是手下留情,若當真狠下心來,只怕結果都不是生不如死了。如今想想,自小到大這大雍宮添了多少新面孔,而那些舊人都是無聲無息的就消聲滅跡了。
可賀明熙送這些東西去翠微山時又在想什麼呢?她自小入宮,長於中宮之手,可謂受盡榮寵,自來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最是不該體會明白這些才是。她既是要離開帝京,為何不甩手離開,還要讓人將這些東西瑣碎的東西特意整理出來,專門送去翠微山行苑呢?當時是接了聖旨才復位的,那些箱籠裡的東西,宮中又怎麼會缺,也許會永遠都用不上,她送這些時,又在想些什麼呢?
第73章 第三章:千金縱買相如賦(24)
一股的冰涼的感覺自膝蓋出來,皇甫策舒展了眉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眸,長出了一口氣:“賀明熙送來的箱籠裡都有些什麼?”
柳南聽著皇甫策的語氣並無生氣惱怒之意,想了想小聲道:“吃穿用物什麼都用,除了銀絲炭和素日裡的吃食,但凡常用的藥材,燕窩人參靈芝,殿下的衣履帶帽一年四季的常服外袍,即使內務府什麼都不給,最少夠殿衣玉食過上一兩年了,還有些貴重的擺設,但是金銀尤其的多!奴婢可一直聽聞別人說娘子豪富,當初不眨眼的就能給出去三箱金錠,沒成想竟富成了這般……”
皇甫策閉著眼眸,輕笑了一聲,娓娓道:“闌珊居的飲□□細,一干用物不打眼但極為精緻,有些東西甚至在宮中尚屬供奉之物。柳副總管自跟了賀明熙後,該是錦衣玉食的,何曾受過如今的境遇。當初想著東宮是個高枝,誰知竟是一窮二白的連個娘子都比不了,說來是孤委屈了柳大管事了。”
“殿下!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可沒有那個意思啊!奴婢的命是貴妃娘娘給的,自幼在娘娘宮中長大,得喜公公教養,心裡只有貴妃娘娘和殿下啊!當初去伺候娘子也是娘娘親自指定的!自三年前奴婢跟著殿下去闌珊居就一心一意的跟著殿下,從不曾有過二心!豪富也是奴婢道聽途說,哪裡敢與東宮攀比!更不敢有什麼念想!殿下是奴婢的殿下!不管殿下怎樣,奴婢都不會離開一步的!”
皇甫策緩緩睜開眼眸,看了會俯身跪在一側的柳南,重重的嘆了口氣:“孤也不是光說你……起來吧,哭成這般,像什麼樣子,孤還沒有死呢。”
柳南噎了一下,這才跪直了身形,停了哭泣:“殿下,奴婢膽小,以後你可別這樣嚇唬奴婢了……”
皇甫策哼了一聲:“你還膽小,瞞著孤那麼大的事,你這叫膽小?”
“呃……”柳南垂著眼偷看了眼皇甫策,極小聲的分辨道,“當時翠微山行苑裡到底都是孝敬送禮的人,奴婢每日收禮單收到麻木,看見那麼多箱籠,當真也當做什麼事……也不是有意瞞著殿下的。”
皇甫策蹙眉:“行了,孤不必你來此時的落魄。”
柳南又噎了一聲:“奴婢哪裡敢!”
皇甫策凝了凝眼眸:“最近怎麼一直不見阿耀進宮?”
柳南抬眸,小聲道:“奴婢早想告訴殿下了,只是殿下昨日才好了些,奴婢怕殿下生氣就一直沒說。韓大人在殿下病時,每日都過來……可能是來得太勤了,陛下說韓大人打擾殿下養病,還說漠北災情嚴重,著韓大人去壓糧了……”
皇甫策的手指動了動,垂眸道:“除了阿耀,最近這些時日,可有人入宮?”
柳南停頓了好一會,搖頭道:“殿下幾日的高燒,整個東宮都焦頭爛額的,哪裡有空接待別人。”
皇甫策道:“榮貴妃還是不曾露面嗎?”
柳南想了想,極小聲道:“陛下呵斥韓大人打擾殿下養病的那日,是與貴妃娘娘一同來的,奴婢聽著將韓大人派去壓糧,就是貴妃娘娘的提議。”
皇甫策珠玉般清冷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情緒,清湛的鳳眸中瀰漫著黑沉沉的霧靄,許久許久,笑了一聲:“孤竟是一點都不意外,王氏、陳氏、賀氏、可曾派人來過?”
柳南垂了垂眼眸:“宮禁森嚴,高統領最是嚴格一絲不苟,只怕女眷想要進宮多有不易,且高燒這幾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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