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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陛下不曾說過又提親的事。”明熙挑了挑眉頭,恍悟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不該見面,你不該對我有維護之心,更不該在我身上用半分心思,這是我們對彼此的尊重,也是這世俗的規矩,誰也不能逾越。”
“呵!世俗規矩?你賀明熙自小到大,何嘗是個守規矩的人?如今要將這些都套在我身上嗎!你拿著鈍刀子一點點的割碎所有,否認一切,就是你給我的尊重嗎?”高鉞聲音越發的冰冷,“賀明熙!你如斯狠心!如斯的自以為是!以為真的非你不可嗎!”
明熙面上沒有半分怒色,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我從不曾有過這種想法,該說清楚的我已和你說清楚了。就因為我以前不守規矩,才吃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苦頭,是我的命,我認了,但我的如何,已與你無關,你還不明白嗎?”
高鉞眼眸的霧靄凍結成冰,冷笑連連:“好一個棄之如敝履!你有看中的親事,莫不是我就沒有了嗎?三年前我於帝京已置下外宅!一直不娶,也不過是為了那宅院中的那人,與你賀明熙又有何干?!”
“如此,倒是我誤會了,能找到心儀之人總是好事,我先給你道喜了。”明熙雖知道高鉞不見得說得全部都是實話,但既是如此說了,但以他的性格,想必也是有此事的,這恭喜頗是情真意切。
高鉞並不領情,諷刺道:“那你看中的,又是何人?甘涼城那般的荒涼,也能遇見合適的人選嗎?以你往日的性情,著實不該如此將就。”
明熙望向高鉞,不緊不慢道:“他雖說不上多好,但我也不曾將就,遇見他也曾不由自主的想,兩個人要相伴過上一生,當該選這樣性格的人。我已稟明瞭陛下,年後也要籌備婚事了。”
高鉞冷笑一聲:“是謝放嗎?”
明熙眼中露出些許訝然,沉默了片刻,頜首道:“是。”
高鉞縮在袖中的手,頓時握成了拳頭,許久許久,驟然站起身來,冷笑了一聲:“一個庶子你也瞧得上!倒真不挑。”
明熙望向高鉞,挑眉道:“我的事,你並無指手畫腳的資格。高鉞,你該清楚,不管今後如何,我們都不該再見面了,你若執意,對別人何嘗公平?”
高鉞轉身片刻,驟然回眸,深藍色的眼眸中再沒有半分的煙火,極輕聲的開口道:“你以為謝放能護你多久?”
明熙倒也不怒,笑了一聲,胸有成竹道:“我選中的人,自然有他的優點,謝放不必入任何人的眼,但我相信他能護我一生無憂。”
高鉞冷笑連連:“如此!拭目以待!”
明熙絲毫不讓,笑道:“若沒有這點自信,我如何敢說自己選中了人?這一生那麼長,過得好不好,瞞不住任何人的。”
“賀明熙!收起你的自以為是!”高鉞話畢,轉身離去。
第150章 第六章:一寸還成千萬縷(14)
東宮內殿,叔侄相對而坐,卻也無言。
泰寧帝倚在長桌前,又喝了一盞茶:“太子若無事,朕就先走了。”
柳南面有難色:“殿下惦念了您許久,陛下這才剛來,再坐一會吧。”
泰寧帝瞥了眼倚坐床榻的皇甫策,笑了一聲:“你也是修煉成精了,你家殿下黑成鍋底的臉,就差寫上讓朕去死了!”
皇甫策挑眉道:“皇叔好歹是一國之君,怎可把話說得如此粗俗?皇叔隨意給東宮加派護衛就成,還不興孤找皇叔訴苦嗎?”
泰寧帝輕哼了一聲:“哦?朕看你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可沒有半分苦主的樣子。”
皇甫策與泰寧帝對視片刻,輕聲道:“孤要作甚,皇叔半點都想不到嗎?若心裡真不知道,又怎會大冷天的,不辭辛勞的前來呢。”
“太子說哪裡話,呵!朕就是來看你笑話了,太子又能如何?”泰寧帝悠閒的開口道,“實話與你說,這滿東宮的侍衛,朕就是為了防那些賊心不死的人。不管真惦記,還是想利用,也得能出了這東宮。學人裝病,還不是沒人心疼!有的人傻了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了。太子問問柳南,方才他同誰說太子病重,可人家連眼都不曾抬。”
皇甫策未看柳南,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那倒未必,孤看皇叔就傻了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的很呢。”
泰寧帝怒極反笑:“你心思深又如何,此番朕可不管那麼多了,只防好你就是!你有什麼手段,也得出了東宮,才能作怪!多少花花心思,都沒用!朕不會再上當了!”
皇甫策輕聲道,“皇叔防著孤又有何用?皇叔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