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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抖著手穿著衣袍,可卻怎麼也系不上束帶,強做鎮定道:“無事無事,萬一不成,我自會與你父親說咱們的親事……”
王斂知知等了片刻,不見回應,眼神微動,給眾多奴僕打了手勢,悄無聲息的住了洞口。王斂知繼續喝道:“何方宵小!敢來我王家撒野!滾出來!”
王安知見山洞裡真得有人,對身側的一個極年輕俊美的郎君,輕聲道:“還好還好,今日隨賢弟飲宴,及時發現了這些。此處與舍妹閣樓一座小花園之隔,若讓這賊子貿然闖了進去,當真不堪設想……”
那俊美郎君拱手一笑,溫聲道:“若非王兄選中閣樓處飲酒,咱們哪裡會看見這些。我已讓家中眾人清點財務,一會抓住了小賊,你也讓女眷們清點清點,看那丫鬟的樣子,只怕還是個內應。”
王安知點頭,心有餘悸道:“這小賊確實可惱,難得我們都得了空閒,正淋漓暢快,可惜了這番酒意。”
那郎君抿唇笑了一聲,輕聲道:“寒冬臘月的,我們望月飲酒都冷,這宵小倒是不肯閒,這般輕車熟路,不知踩了多少次的點了,也是膽大妄為……”
“啊!——”一聲女子的尖叫,頓時讓王安知臉色大變,那俊美郎君側耳傾聽,當下也也沒了聲音。
王斂知與王安知聽到這熟悉的尖叫,再也顧不上什麼,大步朝山洞方向走,只見一男一女被眾奴僕們從山洞裡拖了出來。夜若白晝,兩人髮髻衣襟散亂,瑟瑟發抖,剛做了什麼一目瞭然。男子自是陌生,女子即便低著頭不曾看到正面,王斂知知與王安知也不會認錯背影。
王斂知知當下怒聲道:“都給我背過身去!”
“洪哲!你怎在此!”那俊美郎君站在王安知身後大驚失色。
玉郎臉色更是難堪,驟然抬眸望向那俊美郎君,急聲道:“三郎君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
王雅懿愣怔當場,驚慌失措道:“玉郎,你不是衛氏三郎,又在叫誰三郎君?!”
王安知終是醒過神來,瞬時明白了其中干係,側目望向俊美郎君,怒聲道:“衛廷之!這是何人!你怎識得他!今日若是說不清楚,休想離開此地!”
王雅懿望一眼王安知身側的如玉郎君,又看一眼被奴僕拉出來癱倒在地的玉郎,更是驚慌失措,不顧一切的拽住王斂知知的手,歇斯底里的尖聲道:“大兄!到底誰、誰是衛廷之?!”
王斂知知看都不看玉郎一眼,忙將大氅脫去,裹住了王雅懿,咬牙道:“四弟!通知父親母親,將這該死的帶去正廳,我先將……人送回去。”
衛廷之瞥了眼裹在大氅中發抖的王雅懿,若有所思了片刻,當下對王安知輕聲解釋道:“洪哲乃家中世僕,是我的伴讀之一,不過……上個月我母親已將洪哲一家的賣身契都發還了。他們一家在南城買了宅院,洪哲近日還沒有尋到合適的差事,平日裡依舊伺候我書畫,也還住在我家,但實然已與我衛氏沒有關係了。”
王雅懿不肯離去,拽住王斂知知的胳膊,急聲道:“誰是洪哲!誰是伴讀!到底誰是衛廷之!大兄、呃……”
王斂知急忙捂住了王雅懿的嘴,將人掩藏在臂彎下,對王安知怒聲道:“四弟!這等賊子一定不能輕饒了!”
王安知咬牙道:“好!大兄快去快回!將此人給我綁起來!拉去前廳!”
玉郎不及開口,便被有眼色的奴僕堵住了嘴,五花大綁了起來。
將近子時,王氏宅邸一片忙亂,王軼顧不上詳問,急匆匆的起身來了正堂。王夫人聽了王安知輕聲細語的敘述,臉色慘白慘白,撅了過去,被救醒後,嚎啕一聲哭了起來,可沒哭幾下聽了身側嬤嬤的輕聲勸說,又急急忙忙的起身,去了望月樓。
前廳之中,王軼滿眸的怒火,抬腳就是一個窩心腳,將跪在地上被捆成粽子的洪哲踹倒在地,怒聲吼道:“該死的畜生!”
洪哲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王軼尤不解氣,連踹十幾腳。
洪哲吃不住這般的踢踹,悶聲連連,吐出了一口血,朝俊美郎君身側爬了過去,啞聲道:“三郎君……!”
王軼抬眸望向那俊美郎君,咬牙道:“衛廷之!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廷之眼看洪哲如此,到底有些不忍,可也不好插手,不禁尷尬的掩唇,好半晌才道:“伯父,此事,我確實不知情……”
王軼吼道:“我可當不起你衛廷之這句伯父!這人是誰!如何敢在我王氏府邸逞兇!今日你若說不出個四五六了!休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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