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皇甫策說不出的氣悶與惱恨,兩人無數次爭吵,只要每一次自己不耐或發怒。她都會爭奪到底,甚至為了辯駁一些小事,甚至暴跳如雷。此時,皇甫策如以往般,備下許多話來,只等將其反駁到底。可皇甫策又想,若她當真再說一遍心悅自己,哪怕再強調一次,她是真心的。那麼……那麼所有的以往,便如此吧。
阿雅也好,王家也好,阿耀也好,都不去管了。只要她,不要一切,又能如何?兩個人若能如前段時日,不問世事的相伴一生,也不錯。可執拗的站在原地的明熙,竟是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了。
皇甫策猶如被什麼戳破了,站在原地,竟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可臉色一沉,站在了原地,
皇甫策不知是否錯覺,晨光下,這人明明是來時的模樣,可一眼望去,那背影為何卻猶如失了所有光彩亮麗般孤寂蕭瑟,宛若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說不出的頹唐。
皇甫策凝望著這背影,許久許久,心口發悶,鈍鈍地疼,還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和難過。他突然感覺應該將人挽留住,不然似乎會後悔……可幾次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當明熙快走出門口後,他的心莫名的慌亂一片。
明熙站在原地,定了定身形,背對皇甫策,許久許久後,加快步走出了東苑,消失在轉角處……
中午時分,陽光被遮蓋在雲層。寒雪壓枝頭,天地間彷彿被鍍了一層銀光。這個寒冬,猶如常年不融的雪山,冰冷孤寂,看不到盡頭。
闌珊居最高的閣樓上,一條街都在盡在眼前。
明熙望向逐漸遠去的車輦,整個人整顆心一無所覺。原來,一切到了極致,沒了痛苦,只餘萬念俱灰的覆滅與絕望。當車隊,逐漸消失在天際盡頭,明熙卻憶起了初來乍到時的心情。
將皇甫策藏在闌珊居,興奮與不可自持的開心。可那些內心的愉悅歡喜之情,並非是將他藏在了闌珊居里,只是慶幸在火海里沒有放棄尋找希望,慶幸能救下他的性命,原來,那麼早那麼早,就已喜歡他了呢……
可惜,本該世間最美好的事,沒有珍惜。也許,在最開始,彼此便沒有給彼此相互珍惜的機會。還記得那時,他眼中死寂一片,沉默絕食,因謝貴妃的慘死,生無可戀。
所有的善待,讓他覺得是被可憐、施捨。讓失去了一切的他,覺得卑微到不如一死的地步。原來,裴達那日並非只是說韓耀,也是暗指皇甫策罷了。可惜許久不曾悟透的一切,竟是在這一瞬間,想個通透。
明熙從不偽裝對他的喜歡和佔有,雖只得到了皇甫策更多的反感和輕視,可直至此時依然不曾後悔那些所作所為。兩人在一起的契機,可能也註定了他不會喜歡賀明熙這個人的結果。就如他所說,不恨便已是能做到得的極致,還要奢求什麼?
一開始就走岔了路,又怎會有好的結果。
人說:相互愛慕,該是天時地利人和的遇見。
第39章 第二章:朱顏那有年年好(11)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都冷了一些,最近幾日的天氣不算太好,夜裡飄了會小雪,看似不曾有何影響,但為安全起見,整個隊伍也慢了不少。六福頒佈聖旨後,留下從宮中帶出來的上百侍衛,以便護送皇甫策一行人。
未時,車隊走到城外十里亭時,遠遠的看去,不算圍了一圈的兵丁與奴僕,亭下與周圍竟站了一二十衣著光鮮的郎君。
柳南見此,心下訝然,當看清最前面的人是韓耀時,輕舒了一口氣。
皇甫策感覺車突然停了下來,不禁開口道:“出了何事?”
柳南隔著窗簾,小聲解釋道:“韓大人和諸位郎君的車馬,都候在十里亭。”
雖是走了一段路了,皇甫策卻尚未從和明熙分離時的思緒中走出來,如今聽到有人等候,不禁怔了怔。待停穩了車,深吸了口氣,這才掀開了車簾,踱步下了車輦。
禁軍統領顧澤中偕同韓耀,率眾多郎君快步迎了出來。許是要避嫌的緣故,十里亭沒有朝中重臣,大多是些官位不顯的武將子弟,及一些尚未入仕的世家子們,但十多人的身後也佔了小半個朝廷。
顧澤中已過而立之年,在眾人當中是年紀最長的,官職最高的一個,乃正三品中領軍統領皇城禁衛軍。他上前兩步,拱手恭順道:“末將率五百禁軍,奉命前來護送殿下前往翠微山。”
皇甫策抿唇一笑,謙遜道:“顧將軍不必多禮,眾位辛苦了。”
“殿下誤會了,臣雖有意等待殿下同行,但眾郎君卻不約而至。”韓耀與眾郎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