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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再不會對賀氏有一絲一毫的期待。可此時此刻聽聞了這個訊息,明熙才明白,原來內心深處一直對賀東青這個父親還有所期待,原來骨血裡還保留著親情的地方。有些傷疤,即使養上一生,卻不能觸碰,每每揭開,都會鮮血淋淋。
“賀熙!何須在那些執著裡耗費精神?如今你身在甘涼城裡,策馬□□,快意恩仇,生死由天,豈不快哉!”
長劍執手,銀光閃過雙眸,劃破了月輝的沉悶與壓抑。劍身引流光,忽快忽慢,每一次的刺挑,挽起凌厲又炫目的劍花來。萬里星空,雲破日出,星輝閃爍,給涼爽的夜平添了幾分嫵媚與豪邁。矛盾又和諧!
琴音一聲快過一聲,嘈嘈如急雨!
邊陲風雪,塵煙縹緲,千山萬壑,一世崢嶸成敗,不過鏡花水月夢一場。看了這世間一幕幕的風景,春花秋月,朝生暮死,才恍惚那些執著有多可悲可笑,見過了那些鮮血傷口,生死一線,才懂得那些小情小愛的渺小。人生而立,無愧天地良知,無愧於生命可貴,待到來年春風起,與君煮酒論華年。
琴音直轉而下,曲終收撥。銀光引流輝,立定收勢。
月夜依舊,彷彿方才的崢嶸的琴音,彷彿方才舞劍的人,都是夢中的事。四目相對,有種難言的默契與相見恨晚的錯覺,許久許久,院內都悄無聲息的,直至謝放朗聲笑了起來,明熙從琴邊站起身來,也忍不住抿唇一笑。
這一對視與稀鬆平常的一笑,宛若打破了某種魔咒,將兩人人從如夢似幻的月色下拉扯了出來,不約而同的嘆息一聲,美夢易醒。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痛快!”謝放望向明熙,將長劍隨意的放在了石桌上,再次提起了酒壺,仰頭飲盡!
“當初教習師父曾說,琴音好仿,知音難求。有些人傾盡一生也不見得聽懂另一個人的心聲,不然伯牙也不會在子期的墓前將琴摔個粉碎,終其一生不再撫琴。”
謝放大笑:“如此一說,本將軍當真是受寵若驚。但這知音之人卻是不敢當,大丈夫頂天立地,總該建功立業。但誰人心中沒有一些放不下的執念?哪家少年不慕嫪,不為富貴榮華,不為高官厚祿,單為一個人劈荊斬棘的不悔。”
“我們總要傻上一段時光,才能長成如今的鐵石心腸吧。可那些放不下的人,執著於心的情意,終會成了一生的魔咒。每每清醒,痛不欲生,在現實中才會更明白……
“有些人,有些事,對有些人來說,終其一生只會是一場遙不可及又不能觸碰的美夢。醒了碎了,也就沒剩下什麼了……”
明熙將謝放來來回回的打量個來回,笑了一聲:“我說大將軍怎麼聽得懂,原竟是這般有感觸。不過,這番感嘆可不像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還能有的,大將軍能有此心此情,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只是以將軍今時今日,還有什麼遙不可及的人?”
謝放與明熙對視許久,側目一笑:“你想知道?”
明熙想了想:“你若想說,聽聽也無妨。”
謝放開懷大笑:“想套本將軍的話,你還嫩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出版社至今沒有將日期定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大家出版資訊。
這真不是我的本意,要是知道出版的時間會晚到八月,我當初肯定會在六月或是七月以後才開更坑放《一朝錦繡》的文,因為這樣在很長一段時日裡我都能日更,也不會辜負大家!
不過,我以為我交稿的日子是3月初,今天回頭看是三月底(可能更早一些,因為我後來又修了兩次)。
當初出版社定下的出版日期六月二十,我也算是出過幾本書了,前面所有的書出版週期都是兩個月,甚至快一些就是一個月多月,所以這個週期,我本來也是認定的已經很慢了,肯定不會再晚了。
以前的出版社定下出版日期以後,也沒有跳過票,這還是我第一次遇見,可能是換了新出版社,所以可能是正在磨合期。
這些不定的因素都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特別抱歉,很內疚。
我只要接到新的出版社日期後,肯定會算著更新的,儘量加快的。
雖然現在出版社說8月到9月之間,可是也沒有定下具體的日期,我也怕再有變故,所以不敢對大家保證。
因為當初定好的日期都會改,這次連日期都沒有定,我真不敢說了。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第59章 第三章:千金縱買相如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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