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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的大隊伍。幸運的是那個時候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於是沈珍珍帶著陳七和夏蝶索性放慢了行程,走走停停的,這才讓沈珍珍的身體撐了下來。待到他們幾個八月底到達了西京城時,盛夏早已經過去,隱隱有了秋高氣爽之意,沈珍珍五個月的身孕也已經顯懷了。
沈珍珍坐在馬車上,看著由遠及近巍峨矗立的西京城牆,還有城牆外面流淌的護城河,一時之間感慨萬千。離開才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卻好似過了好久一般,體會了人生的許多滋味。這時,她也才深深地體會到,無論走到哪裡,風景再美,都讓她無法有安定感,只有這座古老的西京城讓沈珍珍有著強烈的歸屬感,大概這裡有她和陳益和的家,有夫君的地方才是她心之所向。
那麼讓沈珍珍心心念唸的夫君陳益和呢?咱慢慢道來!咱們這位郎君路上不知騎壞了多少匹馬,也花了快兩個月才到達了西京城。當陳益和趕到家的時候,家中給陳克松的發喪等繁瑣事宜早已經結束了,陳益和一把跪倒在院中,看著滿院的白色,大喊了一聲父親,泣不成聲。
此刻,他的心中沒有怨恨,有的卻是這些年陳克松對他的關懷和悉心得教導,不管當年有多少怨恨好似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大概這就是父子之間的感情。
聞聲而來的宏哥,看見了跪倒在院中哭泣的阿兄,也溼了眼眶,趕緊上前,本是想要扶起阿兄,可是當他看到阿兄臉上的淚水時,再一想到已經去世的父親,不禁悲從中來,兄弟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宏哥最近因為操心著家中的大小事情瘦了不少,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大好的他,反而將身體耗得有些虛。陳益和看著宏哥難看的臉色,抹了一把淚道,“這些日子真真是辛苦阿弟了。”宏哥搖了搖頭道,“咱們是親兄弟,都是阿耶的兒子,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阿兄遠在西域,我在家中也擔憂你在那邊的安危,如今看見阿兄你回來,我的心中也踏實了不少。阿兄你知道我素來不大管事,可面對這家中突然的變故,一時之間這諾大府中的大小事宜好似一下子都落到了我的肩上,我這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阿兄以後可要多幫幫我才是。”
陳益和忙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如今這一丁憂,是會在家待好久,只要你吩咐,我當然願意為你分憂。”
這話還沒講完,就忽然從二人背後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分憂?”原來,來人正是宏哥的母親,趙舒薇。就說趙舒薇在她夫君陳克松活著的時候喜歡撒潑鬧事,這自從陳克松死後,又時不時精神恍惚,嘴裡唸唸有詞,這脾氣也變得越發的古怪了,前一刻還面帶笑容的她,後一刻就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臉色晴轉多雲,發起了脾氣。這府裡的人都覺得夫人變得有些神神叨叨,因此在她面前的一言一行也就小心謹慎些,生怕惹她發火。
宏哥是趙舒薇的親生兒子,又是個沒脾氣的人,他很理解母親的變化,這是在父親去世後,母親一時心裡接受不了的緣故。因此,宏哥也就對母親格外得遷就。可是,這宏哥的娘子,也就是趙舒薇那外甥女,巧姐,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頂嘴起來也是極厲害的。因此,反而是這二人時不時劍拔弩張,看著倒真真不像是親人。
咱們言歸正傳,趙舒薇聽見陳益和回來了,不就來看看這個連他阿耶的喪事都不能趕回來的不孝子嗎?趙舒薇這個時候好似已經忘記,陳益和是遠在西域,哪裡是一兩天都能回來的?因此,當趙舒薇看見了陳益和本人的時候,那內心的怒氣簡直就像是被點燃了爆竹一般,噼裡啪啦得大火就燒了起來。
趙舒薇伸出手指,指著陳益和,厲聲質問道,“說得好聽,分憂,你看看你阿弟為了給你父親辦後事累成了什麼樣子,你在哪裡呢?說的比唱的好聽。還有,都是因為了你,你父親這麼多年都不願意立宏哥為世子,我為了這件事跟他整日鬧,直到他出徵前,我還在為這件事情跟他大吵大鬧,甚至咒他,結果呢?結果他真的死在了戰場上!我。。。我甚至沒能見他最後一面,這些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趙舒薇一直為陳克松忽然的戰死而耿耿於懷,特別是在夫君走之前,她都沒有說一兩句好聽的話,如今是想說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這心裡如何能不難受?看見了陳益和,好似這一切痛苦都有了發洩的來源,於是一股腦地全部倒出。
跪在陳益和旁邊的宏哥,看著母親這情緒越發得激動,怕鬧得更大,到時別房的人都出來看可就不好了。宏哥連忙起身勸道,“阿孃,這阿兄好不容易才從西域趕回來,這一路有多辛苦,你快別為了過去的事情而跟他置氣了。我是父親的嫡子,本來為父親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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