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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保持了一點距離。
周圍一片寂靜,柴未樊站著不動,竟罕見有點緊張,皇上靠近她,小聲說:“不用緊張,這個活動每年廟會都要來上一次。”
柴未樊垂下頭,微頷首,然後悄無聲息退後一步,跟皇上拉開距離。
等了會,沒有人再進來,正式開始,首先,四位和尚圍著他們站了一圈,合掌閉目,面含慈悲,持香珠,喃喃低頌,不知道在唸什麼經,但是周圍立即靜穆,一點雜音也沒有,柴未樊內心也不由寂靜下來。
她看別人都雙合掌,閉目喃喃,她也閉上眼睛,合住掌——近處寂靜無聲,遠處人員走動的腳步聲,小攤熱鬧的叫賣聲,倏忽,她有種鬧取靜,俗世紅塵的感覺,嘴角含笑,這是不是就是夫子講述的畫境的一種。
此時此刻,她想到了很多之前的畫面,嘴角的笑意越來越重。
突然,頭皮一涼,她詫異睜開眼,卻見周圍圍了一圈人,裡拿著藤條,沾水然後朝間甩去,水珠迸濺開,而他們又站在最靠邊的位置,水珠直接毫不客氣地噴洩而來,雖然因為身上穿著蓑衣,臉上帶著面具,水珠濺不到她身上和臉上,但頭髮卻沒有任何遮擋,直接遭受災難。
正鬱悶間,卻見頭頂罩下一片黑影,她愕然,抬起頭,與皇上明亮的雙眼對上。
因著面具阻擋,她看不見皇上的表情,單純只能看到那雙眼睛格外明亮。
鼻翼間是皇上身上熟悉的墨香味和淺淺薰香味,“砰砰砰”,柴未樊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將舉下的胳膊放下,柴未樊才發現他們停止了甩水珠,和尚們還在唸經,大概又過了一盞茶功夫,和尚才停止唸經,然後大家排隊離開,離開時派發每人一根紅繩,柴未樊領著自己的紅繩出來時,臉龐還是紅紅的。
皇上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午飯,吃完午飯,我送你回府。”
柴未樊點頭。
盛盞小心摸摸她的額頭,悄聲道:“姑娘,您沒事吧,臉龐怎麼那麼紅?”
柴未樊搖頭,尷尬看向皇上,見他沒注意這邊,抓緊拽住盛盞,“別問了,我沒事。”
他們率先回去拿麵人,麵人已經捏好,攤主還讓他們看看是否滿意。
柴未樊小心翼翼拿起,胖乎乎的,四肢短小,面目卻意外跟她十分相像,把玩在間,柴未樊十分歡喜,有點不捨得交給皇上。
許順達看見,意料之一笑,然後拿出一個紙包,說:“姑娘,主子知道您喜歡,特意吩咐奴才讓攤主做了兩份,這份留給您。”
柴未樊驚喜,她想起皇上走之前的確跟許公公說了什麼,沒想到是吩咐許公公讓攤主再做一份,她抿唇輕輕笑,接過那個紙包,對皇上道謝,“謝謝表哥。”
皇上頷首,面容溫柔。
接下來,他們找了家有名的客棧,吃過午飯,皇上把她送回柴府。
皇上沒露面,柴未樊眼看著馬車轉身走開才朝府裡走去。
她直接回到鑫雨閣,看見鄧姑姑回來了內心才徹底放鬆。
鄧姑姑迎上來,問:“姑娘,聽說您身子不適先回來了?您沒事吧?您怎麼才回來?”
柴未樊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姑姑,我遇到一個熟人,被熟人拉出去敘了會舊。”
姑娘的熟人大部分來自宮裡,既然她沒說仔細,那這個熟人肯定是宮裡頭的,應當還是位主子,她不再多問,轉眼看到盛盞懷裡抱著個蓑衣,驚詫,“姑娘,這是什麼?”
柴未樊看見那蓑衣,又想起剛剛的事,臉有些發燙,她咳嗽一聲,“沒什麼,盛盞將蓑衣收起來。”
盛盞低頭應一聲,然後轉頭朝裡走去,聽晴和聽芙立即上前伺候她更衣。
鄧姑姑也在一旁伺候,給周圍站立的小丫鬟們使個眼色,她們知意,立即退下,房間內只剩下柴未樊和鄧姑姑,聽晴她們幾人。
柴未樊朝鄧姑姑投去疑惑的眼光,鄧姑姑小聲道:“姑娘,剛剛席上老郡王妃想叫您說話,只是沒找到您的人,回來時奴婢瞧著大太太臉色不大好。”
柴未樊沉默,過了會,點頭表示知曉。
大伯母應當不舒服了,但這事真不怨她啊,誰知道皇上突然降臨誠郡王府,還將她騙了出去。
臨時應變吧,柴未樊沒有絲毫心理壓力,她更衣完,又吃了點水果和兩塊糕點,祖母那裡的人才過來。
“姑娘,老太太傳您。”
柴未樊表情十分平靜,帶著鄧姑姑和盛盞二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