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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順堂走去。
寧順堂裡坐滿了人,面容陰沉的大太太,臉含擔憂的太太,無所謂的四太太,以及最上面表情平靜的老太太,柴未樊走入,彎腰給幾人請安,“給祖母,大伯母,嬸和四嬸請安。”
老太太開口,“起來吧。”
柴未樊起身,剛要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大姑娘已經迫不及待發問,“不知道四妹妹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柴未樊抬眼,嘴角掛笑,“妹妹途突然身子不適,剛走到半路,突然又沒事了,這時候碰到個熟人,便和那個熟人敘了會舊,又一起用了午飯。”
“哦?妹妹這病真是突然又急速,悄悄然來了,悄悄然又走了。”大姑娘冷笑。
柴未樊垂下眼眸,“可不是,妹妹也很意外。”
“那四妹妹是否知道,你走後,老郡王妃曾叫你上去問話。”
柴未樊適時表現出驚訝的樣子,“是嗎?真不巧,那時候妹妹正好突發病情,錯過了。”
大姑娘冷笑著看了眼一臉恭敬的鄧姑姑,開口,“四妹妹一句‘真不巧’真輕鬆,你可知道當時丫鬟帶來你因身子不適已經回去的訊息後,母親和我有多尷尬,四妹妹自小失孤,又不曾在府里長大,這禮儀上面也缺了一層不成。”
聞言,柴未樊眼神變冷,她知道此事有她的不對,但當時的情景哪由得她做主,大姐卻因此事牽扯到已逝的父母和宮裡的姑母,一下子牽扯到她最在乎的個人。
她站起身,冷冷看著柴未嫻,“大姐,你這樣居心否側批評妹妹究竟為何,妹妹生病,你不僅沒任何過問擔心,反而一直揪著妹妹因意外未曾來得及稟報這件事質問,你對妹妹哪裡有一絲的足之情,這就是你身為世家長女的禮儀和風度嗎?”
大姑娘漲紅臉,張嘴想要反駁,柴未樊不等她出聲,接著說,“二來,你質問妹妹的禮儀問題是在質問太妃娘娘和太后娘娘嗎?妹妹自小的禮儀由太妃娘娘教導,長大後又得太后娘娘憐愛,賜給妹妹鄧姑姑輔佐教義,且妹妹還在上書房跟著常女官系統學過禮儀禮教,”她冷笑,“長姐是想說府裡的禮儀比宮裡還要全面不成?”
大姑娘漲臉怒目,指著她,一連道:“你你你你……”
柴未樊冷冷盯著她,毫不退縮。
“好了好了,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太太出來做和事老,不痛不癢罵柴未嫻一句,“知道你是著急,擔心別人說你妹妹失了禮義,但語氣能不能好點,看惹你妹妹生氣了吧。”
大姑娘兀自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根本沒聽進去。
柴未樊已經收拾好心情,聞言也沒任何表示,徑自坐了下來。
大太太說完柴未嫻,轉向柴未樊,眼神變冷,“四丫頭,許久不見,你嘴皮子愈發利索了,只是這件事你確實有錯,你有事途離場,總該跟大伯母說聲才是,不然大伯母也不會臨到頭才知道你已經走了。”
柴未樊還未說話,鄧姑姑已經站出來,認錯道:“啟稟大太太,這事不怨姑娘,姑娘派人來告知奴婢了,只是不等奴婢告知大太太您,您的丫鬟便已經過來,此事純粹因緣巧合,總之,這件事全是奴婢的錯。”
鄧姑姑這話說的巧,好似她的丫鬟叫人時不對才導致了這件事,大太太被氣笑了,只是鄧姑姑來自太后的延昌宮,她們能說教四姑娘,卻不能任意批評鄧姑姑,儘管鄧姑姑現在已經跟在四姑娘身邊伺候。
柴未樊適時站起身,大方朝大太太謝罪,“這事情也是侄女考慮不周,讓大伯母受累了。”
得,柴未樊軟硬皆施,她們還能說什麼,大太太暗咬牙,往常小瞧這個沒看在眼裡的四姑娘了,到底在宮裡養了兩年,嘴皮子真是見長啊。
老太太出聲,“好了,這事情有個篇章就是,還能為此鬧個姐妹失和,家宅不寧嗎?成什麼體統!”
柴未嫻和柴未樊齊齊規矩站好,斂眉垂目,一臉乖巧受教的模樣。
老太太看眼柴未嫻,張張嘴,末了,到底捨不得,嘆口氣,揮,“好了,我頭疼,你們先退下吧。”
這次,柴未樊沒想盡孝,直接就退出去了。
走在路上,幾人有些沉默,過了會,盛盞眼眶突然發紅,“姑娘。”
柴未樊平靜異常,見她這個樣子,笑:“你怎麼了?替姑娘我委屈上了?沒看見姑娘剛剛的雄姿嗎?可沒人能欺負到你姑娘我身上。”
盛盞擦了擦眼淚,“她們是您的親人,知道您因病途離場的事情,卻一點也不關心,反而還要責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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