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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二公主有約,我是為了你而來。”
他望著她,眼睛裡突然溢位溫柔來。
柴未樊心裡咯噔一下,片刻,面上露出不動聲色的笑容。
“我不懂酈世子的意思。”
酈至惑皺眉,“柴姑娘,我聽聞,你因為寶陽郡主要被趕出宮去。”
聽到這話,柴未樊苦笑道:“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京城已經遍佈我要被趕出宮的流言了嗎?”
看她這個樣子,酈至惑安慰道:“你不必在意旁人的看法,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在意在乎你的人的看法就好。”
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還知道這樣安慰人,柴未樊詫異望他一眼,微笑:“謝過世子,我心裡明白,也並未為這些而難過。”
“那就好。”酈至惑抿唇,不再多言,眉頭緊緊擰起,似乎有什麼難以開口的言論。
柴未樊別過眼,不看他,“那個,若酈世子無事,我便走了。”
“有事!”
柴未樊被他突然響起的高聲吶喊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那足無措的樣子,像只被嚇到的小兔子。
莫名心裡一軟,酈至惑乾脆直接說出來,“柴姑娘,我,我心悅你。”
說完,他耳尖率先一紅,緊接著整張臉都紅成了一隻紅茄子。
雖然他一向心思光明磊落,直爽大氣,但事關自己喜歡的人,還是免不了像凡夫俗子一般心噗噗直跳,雙雙腳不知道放哪裡為好。
柴未樊被他直爽的話語驚住了,一時竟呆在了原地。
而遠處,正要愉悅撲過來的二公主頓時僵在了原地,瞬間,臉上的血色全部消失殆盡。
————
惠太妃被攙扶著起身,坐到一邊的座位上。
她呆坐在那裡,整個人有些出神,許久,她輕聲開口:“娘娘,臣妾好像沒跟您說過,其實當年,臣妾收養樊姐兒並不是無的放矢。”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過去了,就連臣妾都忘了,臣妾曾經還有一個孩子。”
聞聽此話,太后突然臉色大變,不妨惠太妃突然提起這話,她臉色倏忽蒼白,瞳孔擰成一點尖,一時間,茫然,恍惚,痛苦,絕望種種情緒無法壓抑,全部如濃霧一般瀰漫開來。
“臣妾的孩子夭亡之後不久,樊姐兒便出生了,為此,臣妾一直對樊姐兒有種莫名的感情。”
惠太妃恍惚一笑,“臣妾總覺得,樊姐兒是上蒼給臣妾的恩賜。”
她眼淚慢慢流下,“若是臣妾的女兒還活著,也該如樊姐兒一般大了。”
太后的呼吸漸漸急促,瞳孔越張越大,整個人恍如一條被甩上岸,缺水窒息的魚,指不自覺抓緊帕子,就連身子都痙攣起來。
“娘娘,娘娘!”一旁的嬤嬤心急如焚,忙過去輕輕拍她的身子,又惱怒地轉向惠太妃,“惠太妃娘娘,還請別說了!”
太后顫顫地伸出,聲音虛弱,“不礙事,讓她說。”
惠太妃卻閉上嘴,轉頭望她,神色蒙了層淡淡的憂傷。
太后苦笑,“你是不是,一直怨哀家,若不是因著哀家……咱們宮裡頭,本該有位公主的。”
惠太妃緩緩搖頭,說:“臣妾從來沒有怨過您,相反,還十分感激您,當年的事也不關您的事,您也是受害者。”
聞聽此言,太后眼神微動,眼神麻木,驀地一笑,笑容裡滿是嘲諷。
過了會,她麻木道:“哀家自會朝太皇太后求情,只是太皇太后會不會聽哀家的,哀家就無法保證了。”
惠太妃站起身,行禮,“有您這一句話,臣妾就安心了。”
頓了下,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條,猶豫了下,她說。
“娘娘……這是樊姐兒的命格,您抽空看看吧。”
嬤嬤從她裡接過紙條,惠太妃垂下眼簾,“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惠太妃走後,延昌宮一時寂靜無廖,窗扉展開,一陣清風徐徐流入,琺琅釉彩白底菊花瓣淨玉瓶上幾束杜鵑花迎風搖曳,花瓣顫顫巍巍,薄如蟬翼,透出點粉色來。
半晌,她收回目光,“將紙條拿過來。”
嬤嬤走過去,將紙條遞給她。
太后拿過來,漫不經意開啟——
瞳孔頓時急劇擴大。
“謀定無憂,貴人點頭。今時還是舊時人,人事如今又一新。”
紙上的字飄逸靈動,瀟灑大氣,尾端又重重一勾,宛如一尾靈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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