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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太妃抬起頭,苦笑,“聞聽太后娘娘十分寵愛家裡一個侄女兒,臣妾對樊姐兒的心與您對待自家侄女的心是一樣的。”
想到蕊姐兒,太后的表情稍顯溫和,又想到蕊姐兒和樊姐兒關係不錯,她心裡更加柔軟,只是事關朝廷社稷及太皇太后,便是她也無能為力。
前頭,鄧姑姑與二公主已先後來過,對比,她只能道一句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無奈道:“哀家也很喜歡樊姐兒,只是這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親自下令的,你來求哀家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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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宮前,方秋南苦著臉走過來,對站在這裡一整個下午的皇上說:“陛下,主子正在閉關禮佛,實在不方便見您。”
昨個站了一整個下午,晚上站至半夜,今天又站一下午的皇上,此刻臉色蒼白,嘴唇上面鬍子拉碴,嘴皮乾裂,一副虛弱彷彿隨時會昏過去的模樣。
但他眼神堅定,雙眼迸發出強烈不服輸的光芒。
方秋南與他對視上一眼,心被劇烈震撼著。
皇上淡淡收回視線,“那你就去轉告祖母,孫兒願意等到她閉關出來的一天。”
“唉。”方秋南嘆了口氣,心裡實在心疼,轉身進了殿。
皇上身後站著許順達,上託著個托盤,長時間維持這個動作,都要酸掉,自從皇上登基,他再也沒幹過這種重活。
他悄悄活動了下痠麻的腕,頓時齜牙咧嘴,好酸爽!
慢慢靠上去,悄聲:“皇上,您長時間在這裡候著也不是個事,不如派個太監在這裡守著,等太皇太后出關了,立馬通知您。”
皇上抿著唇,沒吭聲。
“皇上,您身體為重啊。”
繼續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得,白說了!
許順達退後一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齜牙咧嘴。
不知等了多久,正殿的大門終於被開啟,方秋南緩緩走過來。
“陛下,主子請您進去。”
皇上抬起眼,雙目奕奕,下一刻,他抬起腳,大踏步朝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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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姑母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柴未樊不知情,卻也能猜到,肯定是為她求情去了。
大家都奔波的時節,她卻無事可幹,心裡頓時湧上煩悶。
她站起身,聽晴和聽芙立即跟過來,目光殷殷地望著她。
柴未樊瞧見,心裡頓時一嘆,自從知道太皇太后讓她歸府的訊息後,聽晴和聽芙便時時用這種依依不捨,悲痛難以的目光看著她。
自她入宮,聽晴與聽芙便伺候在她身邊,細數數,竟有個年頭了。
在她心裡,她們早已和盛盞,卷碧一樣,俱是她離不開的身邊人。
心裡一痛,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們的目光,轉身朝外走去。
即使捨不得又能如何,她出宮根本沒資格把她們帶走,她只能說給姑母,讓她給她們挑個好去處,也當全了她們這段時間的主僕情。
走出永和宮,不知不覺來到保春殿外。
殿門緊閉,無人守候,門外掛著兩掛熟悉的紅燈籠,柴未樊怔怔地站在這裡,仰頭觀看。
她在這裡度過了初進宮那幾年。
其實在她心裡,這裡才一直是她宮裡的家,永和宮雖大,雖輝煌,但總給她浮光掠影,水月鏡花般的不切實感。
良久,她輕輕收回視線,轉身,挪動腳步,繼續朝前走。
這邊才是她最熟悉的場所,在她荒蕪於後宮,悠閒度日的時候,曾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在這條宮巷裡來回晃盪過整整載。
過了會,來到金桂苑,這裡也是她曾經最愛逛的地方。
秋月未到,桂花樹不曾開花,但枝葉生嫩,點翠彌開,無數其他花兒競相開放,也十分美麗。
她沿著金桂苑,緩緩行走。
“柴姑娘。”
柴未樊轉過身,看到來人,十分驚詫。
“酈世子。”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片刻,慢慢走過來。
“好巧!”柴未樊微笑,自從上次一別,他們已許久沒見了。
大概郡王妃將她的心思傳達了回去,滿螢後來跟她見面,也不再提起她哥哥的事。
“酈世子進宮所為何事?又約了跟二公主見面嗎?”
最近也不曾聽到阿採嘟囔他的事,不知二人到了哪種境地。
酈至惑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