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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棟平舉手中長槊,口中只說一字“殺。”隨即,五十名騎兵直衝出去,捲進可天飛的步兵陣容中,51根長槊上下翻飛,在沒有甲冑護身的農民軍中,猶如虎入羊群。隨著不再有人藉著‘飛手’越陣,可天飛身邊的弟兄便逐漸減少起來。
此時,200名錘斧手終於穩下了局面,突的齊齊發一聲喊,頓時,巨錘、狼筅同時發威,他們很快的,分成四部分,50人一組,分別支援長矛、兩邊弓箭、陣內,最後一組追隨著唐棟的身影,一路殺將過去。
陣中的可天飛,遭受巨錘和狼筅的壓力越來越大,並且,他恐怖的發現,弓弩手不但頗有戰力,而且現在竟然逐步脫離戰鬥圈,開始重新整理弓弩,甚至有人拿出了短火銃。王師的火器,最叫他們頭疼,他們也有,但火藥彈丸不好搞,所以,至今,農民軍使用火銃的比例很低,效果也不好。
砰,砰,砰,轉輪火銃開始了發威,刺鼻的硝煙順風颳了起來,逆風的農民軍再也抵擋不住,轉身跑了起來。
“當家的,扯呼吧。”
“笨蛋,逆風走。”可天飛究竟能耐一些,順風跑的再快,也比不上馬腿,只有逆風迎著火銃開放時造成的硝煙,才能在逃跑初期取得主動。可天飛盡力擊退兩名狼筅戰士,抓了一把身邊的親兵,埋頭跑了起來。其餘人等見當家的都跑了,哄的一聲,作鳥獸散,四面奔逃起來。
現在是南風,逆風跑,便是慶陽城南的南園了,那邊劉道江已經埋伏好,只要跑到那裡,自己就可以活命了。
可天飛這樣想著,嫌狼牙棒礙事,索性撿起一把明軍的穆刀,更加輕快的跑了起來。
遠處用西禮鏡觀戰的洪承疇輕笑一聲。
“如此雕蟲小技,難為本督師與爾等周旋五年。”
洪承疇自命儒將,他此刻,只是輕輕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一旁的陳奇瑜立刻扭頭衝著旗牌令校喊道。
“傳令,新車營校炮而擊。”
新車營有六門光啟炮,射程可以遠達千米,他們此刻又將炮架設在山包之上,射程更遠。不待可天飛跑到埋伏圈,便見可天飛身前四周,不斷有開花彈落下,火光、硝煙、彈片、碎石橫飛,不時有渾身是火的農民兵,慘叫著跑進可天飛的視野裡。
“當家的,怎麼辦?”
“回城。”可天飛多餘廢話沒有,轉身向著慶陽城跑去。既然逃進埋伏圈已不可為,可天飛連忙調轉方向,奔著慶陽城逃去。
“哼哼,如果不是為了釣大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遠處,看著可天飛還算機敏的應對,洪承疇輕輕說著。然後再次舉起右手尾指,陳奇瑜立刻傳令:
“新車營停火,鳴金收兵。六軍吶喊,王師軍勝。”
‘王師,軍勝,王師,軍勝!’一萬人的口號聲震盪山谷。
洪承疇很多方面和袁崇煥都非常相似,從進士出身到仕途上的投筆從戎,包括幼時的寒窗苦讀,茅屋陋席。尤其在聖眷日隆這方面,兩人更是聞名遐邇。但在如何統兵、用兵上,洪承疇和袁崇煥卻有很大的不同,袁崇煥講究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洪承疇則一味求險,窮盡奇詭。
他現在手下兵多將廣,裝備精良。所以,他與右僉都御史、巡撫延綏陳奇瑜商議後,定下‘萬箭穿心、驅羊入圍’之計。放曹文詔、左良玉等人以臨陣機宜的權力,於陝西、山西兩地各路出擊。
同時外造謠言,以洪承疇不替曹文詔敘功為藉口,造成二人之間已經出現不合的假象。山陝兩地,中、高層將領多是軍戶出身,洪承疇、陳奇瑜是進士出身,這天然的階級差異,使得這個謠言廣為流傳,各路將領以萬箭齊發的姿態分散出擊,更是加深了叛軍的錯誤判斷。
叛軍的策略是:既然洪承疇孤軍鎮慶陽,各路分軍在短期內,又不會前往援助。那麼好了,只要儘快打通慶陽,就可以取最捷道南下。經牛武鎮及洛川、白水、蒲城附近,出藍田,渡繩池。便可以直趨臨潼下游之交口鎮或新豐鎮,渡河闖出山陝。到那時,它們恣意馳往穿插於豫楚川陝等地,再無阻礙。
於是,洪承疇、陳奇瑜兩個文人,以自身設餌,以各軍為鞭,逐步將各路叛軍吸引到慶陽城。
現在的情形,不但山陝和朝廷在關注洪承疇,就連蒙古的林丹汗、遼東的天聰汗,也都在關注,因為:
在文獻定義上,不論是蒙古還是後金,都屬於外族。自古外族之威脅,都是長期的相持,如今遼東小定,蒙古相安,大家便都按照傳統習慣,相互對峙起來。這樣一來,國內外全部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