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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計算和清繳稅款。但張彝憲的腦袋搖了搖。
“備田所栽,乃是祖制中約定給宮裡的物產。劃歸給你們,我拿什麼給宮裡啊?”
縣令們早探討過這個問題。
“是以,下官等今日才來與張公說項,能否將皇田暫由吾等代為管理,待今年秋賦結算後,再一併歸還張公主理。張公經營有方,熟知農事。吾等快馬亦不能及,無論皇田或是備田,都要賴張公之才。吾等只需將稅冊約定的資料結清便可。每年不過2月而已。不知張公意下如何?”
“大膽,爾等竟敢用私田換皇田?你們不想活了嗎?”這個方法其實也算不錯了,但張彝憲根本不就不想給地方留一分利,他想的就是,繳給宮裡越多越好。
“張公息怒,其實下官等也商量過,歷來稅冊之數,皆列損耗在裡面,現在吾等願將損耗的八成託與張公,還望張公成全。”
大明官員的俸祿非常低,為了應對這個措施,200多年來,稅冊損耗歷年逐漸增加,現在已經高達16%的比例了,這塊損耗,就是官員活命的本錢。這些縣令能夠把損耗中的八成拿出來,已經是非常高的數字了。
“不行,不行,如果一縣之地還可以,但是你們這麼些人,風聲太易走漏,不妥不妥。”張彝憲倒挺直接,公開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下官等今天寫聯名據保信與張公,一人說破,眾人皆受同罪。這樣總可以了吧?”
“啊呀,如今秋忙將近,還是等秋忙後,再商議吧。到時候,真金白銀,明倉明庫的,列位大人結算稅款不是更方便不是?”張彝憲始終是油鹽不進。堅決不同意把皇田和備田分開來。但是也留個活口,讓大家秋忙後再商量。
20多個書呆子縣令就回去了。
活口,是留給張彝憲的,給他們的,最多是個活口兩個字而已,於是,張彝憲在秋收入庫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這也是這麼長時間,這傢伙一直沒給小朱寫信的原因,躲債去了。
20多家縣令聯名發出通緝,只要看見張彝憲,立刻抓起來。他們已經被各自上面州省的布政使催的快瘋了。
張彝憲則透過幾家皇商把這些作物給收購了,總算他還留個心眼兒,誰都能賣,就是沒賣給田家。皇商提貨,地方政府也沒權力阻攔,眼瞧著這些分不清是宮產還是他們稅產的貨物被提走,這些個縣令幾欲抓狂,於是,各自找各自的座師。把這事情一說,他們的座師如今也都是南北直隸的部堂。於是這些部堂憤然而起,發動言官彈劾張彝憲,同時也把小朱給彈劾了。理由很簡單,與民爭利。
看著這個奏摺,小朱氣樂了。
“張彝憲這小子,被痰給迷了心竅是怎麼的?他不會真攜款外逃了吧?”
金茂和陳浩兩人,因為交待過家人,張公可既是皇上的紅人,也是皇上寵妃的紅人,你們可千萬別得罪了他。除了金陳兩家人之外,就是宮裡、廠衛、京三營裁撤的人,這些人今後的身家性命全在張彝憲手心裡攥著,自然也不敢得罪他,於是,全天下都在問:“張彝憲賣的錢那去了?”
答案在溫體仁那邊,張彝憲不是傻瓜,他開始賣的時候,就覺得這事有些含糊,於是跟皇商說的很清楚,錢款直接結到戶部去。皇商跟官場的關係是什麼關係?等溫體仁和畢自嚴知道的時候,幾個戶庫都裝滿了銀子和折價的糧食了。
“皇上,”熠聖夫人劉筱筠,輕輕的敲著他的腿,輕輕的說著:“張公也是一心為皇上辦事,想的想必簡單了些,打著反正全給皇上換來銀子和物件,許是就有失莽撞了。”
“哼哼,”小朱伸手把她拽了起來,挽著她充滿彈性的腰身,讓她坐在懷裡。“張彝憲的心思我知道,他打得算盤精著呢,如果我貪財,這事他辦的不僅沒錯,還有大功勞。如果朕不貪財,他把錢全結在戶部的戶庫中,前後都是國家的錢,他也沒錯,頂多被我罵兩句,紅白薯的收成這麼好,完全可以解決北地的災荒問題。他同樣沒錯,也同樣是大功勞。”
筱筠雙手環住小朱的脖頸,豐滿的身子壓迫著他,也誘惑著他。
“那皇上,婢子就不明白了,張公為什麼不劃分清楚呢?”
“他啊,聰明勁沒用在正地方,或者乾脆就是假聰明。他知道我為錢發愁,以為朕是個重錢的皇上,才幹的這事兒。”
說完忍不住親了她一下,之後忽然想到點什麼,正色的看著她。
“筱筠,朕問你,當初你能留在浣衣局,想必很是感激他的恩德吧?你說,你可知道張彝憲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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