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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氣勢,令人不能直視。
正主到後,很快開宴,漣歌今日又是腹痛又是受驚的,且先喝了燕窩,著實沒胃口,只嚐了兩塊蜜汁燴鴨。
太皇太后興致很高,嚴肅古板的面容上也多了些隨性,間或和坐在她右側首位的季如霜說兩句話,笑起來的時候很有幾分慈祥。
按禮,她右側首位應當是宣寧侯府老太君,南陽太長公主,但今日太長公主沒來,宴會開始後太皇太后便令季如霜坐了那個位置,方便和她說話。
這樣的恩寵,無外乎蕭漣漪要說她是璟陽宮的紅人了。
確實是紅人,連傅氏宗室旁支的幾位縣主鄉君都在附和太皇太后誇讚她。
漣歌悄悄兒觀察了一眾女賓,卻見季如霜對面的席位上,坐著一眾身著錦衣華服的女眷,最惹眼的是位十四五歲的少女,生得明眸善睞,儀靜體閒。穿的是月白色煙霞織錦緞襦裙,戴著鑲金嵌玉的頭面,但氣質清和,姿態婉約,端坐在氣質高華的紫衣貴婦身旁,乖巧和順,自有一股清高之意。
最主要的是,她坐在那樣的位置,一看便是身份不俗的,卻不淺薄張揚,有人和她說話時也只是抿嘴微笑,輕聲應答。
與她相比,季如霜那樣的表現又何止是輕狂。
漣歌下巴朝那個方向微抬起,低聲問蕭漣漪,“那裡坐的是誰家?”
距離上次回金陵已有一年半,漣歌一下沒認出來那邊坐的是誰。
“那是定國公府的女眷,當先的是國公夫人和大姑娘何窈。”
大楚二百年傳承下來,未有異姓王,侯爵裡頭,當屬國公為最。甚至就連這國公,也是在先帝娶了何家女兒為後以後,給老丈人封的。五年前老定國公過世,這爵位便傳到了長子何淵手中,整個大楚,獨此一家。
享定國公之尊,又是皇帝親舅,更兼兵部尚書,這何淵果真是大楚第一臣,能教出這樣的女兒也不足為奇。
漣歌起了點兒八卦的心思,見那季如霜時不時的會覷眼看何窈,問道,“她們倆有過節嗎?”
季如霜再怎麼是璟陽宮裡的紅人,也不夠格和定國公家的嫡女一爭高下啊。
蕭漣漪搖頭,“這我卻是不知了。”
她性格內斂,平時旁的閨秀們偶爾會聚在一起討論這些,她都是不愛參與的。
聽她這樣說,漣歌也不再問了,默默數著時辰,期待這宴會能早些結束。
那廂太皇太后正和季如霜說話,卻忽地想起漣歌來,鳳目低垂,望向三品外命婦的方向,淡淡問道,“吏部侍郎夫人可在?”
像這樣的場合,王氏一般是做配的,忽然被太皇太后點名,著實有些詫異,忙從位置上站起來,道,“臣婦在。”
太皇太后表情淡淡,上下打量她一番,“去年哀家能痊癒,除了如霜之外,尚且多虧了你府上的二姑娘,雖說如今她人在濮陽,哀家的賞賜也不能落下。”
她剛說完,便有太監捧著托盤上前,呈著賞賜之物。
王氏心中警鈴大作,這件事蕭老夫人和她透過氣,讓她不要張揚,但如今太皇太后親口點破,她也只能實話實說道,“回太后,臣婦的侄女,就在宴會上。”
太皇太后長眉一挑,套著長長甲套的麼指微勾,道,“那就請蕭家二姑娘出來,讓哀家瞧瞧是什麼樣的好孩子。”
漣歌從位置上走出來,施施然朝上行了一禮,“臣女見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沉聲道,“抬起頭來。”
漣歌抬起頭,雕樑畫棟的殿內明珠高懸,散發著明亮柔和的光,照清她的臉,巴掌大的小臉上是精緻的眉眼,雖年紀尚小,但柔情綽態,可見一斑。
殿內一時安靜,太皇太后笑道,“是個好的,只是你是何時進的京?哀家若早知道,早就傳召你進宮陪哀家說話了。”
“回太皇太后,臣女上個月才陪兄長回的金陵。”漣歌柔聲道。
“你去坐在季丫頭邊上吧,好陪哀家說會子話。”太后纖手一指,便有宮人搬了軟墊過去放到季如霜身旁。
漣歌不好推辭,走過去坐了。季如霜笑著看她,道,“蕭二姑娘進京便好了,也可與我一道進宮裡去陪伴太皇太后呢。”
太皇太后被逗笑,“你這促狹的,是嫌哀家太悶了沒有夥伴陪你嗎?”
季如霜調皮吐舌,“臣女的意思是,多一個人陪太皇太后,您能更開懷啊。”
漣歌聽她們如此說話,只得尬笑。
徐燦自漣歌出現便一直在打量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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