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傅彥行道,“可否請母后與我說說他這個人。”
不跟兒女有關的事,靜成太后好奇心都不重,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宋淮遠其人,乃南陽太長公主與宣寧侯的獨子,身份地位自不必提,品貌也非一般,二十年前,他在少年時便與你舅舅並稱京都雙傑……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他當年果真沒有成家?”他抓住重點,問道。
靜成太后仔細回想,搖頭道,“當初你姑祖母給他定了一門親事,他不同意,一消失便是一年。再後來他親自上門,去退了那家的婚事,被你姑祖母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一直到他去世,我也未再聽過他的訊息。”
宋淮遠當年的名號總與何淵並列在一起,靜成太后自然聽說了他很多事,但她所說,與雲衛調查出來真相的一半相同一半不同,傅彥行陷入長考。
流安大著膽子從殿外進來,到他身旁耳語道,“陛下,霍副首求見。”
聽見霍青的名字,傅彥行薄唇微勾,心中有一剎間的欣喜,好在他向來不喜形於色,沒讓靜成太后看出端倪。
他長腿一支從紫檀木羅漢床上站起身,向靜成太后施禮道“母后,兒臣先回宸陽宮了,改日再來看你。”
靜成太后一揮手,道,“去吧,政事要緊。”
聽了霍青的“政事”以後,傅彥行剛剛萌發的那點兒歡愉一下消失殆盡。
昨日種種,竟是那樣的原因,讓他微微紅了臉,到底是未及冠,又不曾有過男女情。事,身邊連個關係親密的女人都沒有,平日裡再怎麼英明冷靜,終於還是在女兒家的私密事上栽了跟斗。
好在流安乖覺,知道很多事不是他能聽的,便自上完茶以後就退到了殿外,這筆糊塗賬自然只有他和霍青知道。
而霍青,早在被自家陛下用陰惻惻冷冰冰的眼風掃過以後便暗自立誓將此事爛在心裡。
所以,咱們的皇帝陛下還是那個完美地令人心折的皇帝陛下。
但一想到她沒認出自己,傅彥行便覺得止不住的怒意橫生,深邃的眸中是戾氣漸起,令堂下跪著的霍青忍不住顫抖。
瞧瞧大夫說的什麼話?“病中受驚,鬱結不解”,她氣性有那麼大?沒認出他就算了,還敢被嚇到?
傅彥行恨恨地想,昨日就該捏死那個不知好歹的女娃。
霍青打皇宮裡出來,先回了趟雲衛在金陵的據點,傅彥行讓他將手裡頭旁的事情移交出去,專心守著漣歌。
徐立自年初便去了北庭府,至今未歸,讓他好生羨慕,雖說不用在外奔波,可日日面對如今一遇到蕭姑娘的事就有些不太尋常的陛下,他這個只想靠體力吃飯的雲衛副首領表示壓力真的很大。
將手頭的事交接完畢,他終於忍不住跟當初一起在濮陽的一位雲衛吐槽,道,“你說陛下也真是的,想報答蕭姑娘的恩情,隨便封個郡主縣主的,再給她找個好夫婿護她一生順遂平安,不比什麼都強?”
那雲衛三十來歲,未加入雲衛之前成過親,想得自然比旁人多,但事關陛下,他也不敢隨意猜測。只含糊道,“陛下是什麼人?想報恩還得靠別人護她一生順遂平安?”
他將報恩兩個字咬得尤其重,但霍青沒聽出區別來,只是這一番交談,更加深了他要好好將蕭姑娘護住的決心。
反正這是他最新的任務,且他有預感,這個任務可能不會太快結束。
漣歌這一病,足足兩日才好。徹底清醒過來時就見蕭洵滿臉鬍渣地守在床邊,將她嚇了一大跳,“哥哥……”
又過了幾日,璟陽宮裡傳旨宣漣歌進宮去,蕭老夫人心中不願,但太皇太后親下的鳳諭,她也沒辦法攔著,便命人去取她的誥命大裝,準備親自陪著進宮。
來宣旨的還是鍾易,白面無鬚的老太監笑道,“老夫人不必麻煩了,太皇太后娘娘只請了二姑娘一個,主要是想和她說些體己話,您啊也不必擔心,咱家保證將二姑娘給您全須全尾的送回來。”
他既這般說,蕭老夫人也不再堅持,只在漣歌去打點梳妝時又跟著去溪棠院叮囑幾句,“眠眠莫怕,太皇太后問什麼,你便答什麼。”末了又道,“在宮中勿多看,也勿多言,萬事謹慎為先。”
直到璟陽宮派來接人的車駕出了武昌街,隱於暗處的霍青才越過長空,如京鵠落地,瞬間沒於人影昭昭之中。
漣歌長這麼大,頭一次進得皇宮內院裡來,只覺得所見之處碧瓦朱甍紫翠深深,錦繡屏障玉帛為城,走在幽謐的宮道內,她也沒亂看,低垂著眼簾腳步輕悄,跟著鍾易走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