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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平在床榻上,取了溼帕子給她敷額頭。
不多時蕭漣漪帶著大夫過來,待診完脈,問道; “大夫,我妹妹怎樣了?”
那大夫略沉吟,又仔細問了青枝一些漣歌的情況,方道,“二姑娘初次來潮,氣血稍虧,遭風寒入侵,又病中受驚,鬱結不解,這才燒起來。”
蕭漣漪十分詫異,前半句她能明白意思,可“病中受驚,鬱結不解”是何意她就不懂了,見青枝也是一頭霧水,她命人先將大夫送出去,欲問漣歌,才發現她已經昏昏沉沉又睡過去了。
靜靜在西廂房又待了半晌,才躡手躡腳退出去,跟祖母和母親報備。
蕭洵打南監回來,聽說妹妹生病,立馬過來檢視,見她迷迷糊糊睡不安穩,既心痛又自責,暗道自己沒照顧好她。
霍青一直隱於暗處,瞧見蕭洵回來便悄無聲息離開蕭府回了宮。
昨夜陛下緊急召見他,呵斥他為何讓蕭姑娘受傷,他還有些鬱悶,蕭姑娘要和府上姐妹沐蘭湯他才沒跟的,但陛下說什麼他便認什麼,又連夜陪著她回了蕭府,那時候她也還好好的,不像有傷的樣子。直到今早上他才瞧見下人請了大夫,說是蕭姑娘病了。
可是想起那大夫的話,饒霍青是個鐵血硬漢也不禁有點兒臉熱,他要如何報給陛下聽呢?
傅彥行剛退朝,在安壽宮裡給太后請安,流安見了他,提醒道,“陛下心情不太好,早朝時還發落了好幾個官員,你若不是有什麼急事,今日還是先別面聖了。”
霍青心中咯噔一聲,正色道,“急事。”
流安肅著臉,推開門稟訊息去。
自先皇故去後,靜成太后終日囿居於安壽宮中,甚少出門,除了傅彥行和傅昕妙,她連母家人也不愛見,偏偏內務府還每日按時給她送宮中庶務讓她過目,讓她不堪其擾。
“行兒,你也是時候立後了,”靜成太后翻動手中賬冊,淡淡道,打理了二十年的宮廷庶務現下卻讓她覺得累贅滿滿,心中的天不在,她再也不願勞心勞力打理這個皇宮了,“你早日立後,母后就好享清閒,早日安享晚年了。”
傅彥行端著惠山岫玉纏枝蓮花杯的手一頓,苦笑道,“母后怎和那些大臣一樣。”
早朝時內閣便提出他該立後大婚了,現下母后又提,若不是他母后不愛插手政事,他都要懷疑他們是前朝後廷串通一氣來逼他了。
靜成太后嗔他一眼,道,“你也不小了。你父皇像你這麼大時,我與他都成婚了。”
傅彥行沉著臉,“母后,你也是知道的,兒臣不願與那些女子親近。”
想到他的怪癖,靜成太后忍不住嘆氣,“可你終究是皇帝,目下還能以為先皇守孝做藉口拒絕立後,再過兩年呢?”
她有些自責,“都怪母后當初沒能保護好你,讓你著了惡人的道。可這麼些年都過去了,你的心疾也好了,是時候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聽她提起往事,傅彥行漆黑的墨瞳裡閃過一抹厭惡,道,“兒臣不願與這金殿上任何一家的姑娘在一起,她們皆不是我想要的。”
靜成太后不贊同道,“旁的人也就罷了,你舅舅家的窈窈難道也不好嗎,她是母后親自看著長大的,性子錯不了,當得起母儀天下的重任。”
傅彥行搖搖頭,道,“母后不用操這個心,何窈的目光並不在兒臣這裡。”
這下輪到靜成太后驚訝了,“你們倆是青梅竹馬的嫡親表兄妹,論品貌身份,還能有誰越得過你去?有你珠玉在前,她還能看上誰?”
傅彥行大手微抬,卻是不肯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靜成太后見問不出什麼,只好道,“你既看不上這些官員家中的姑娘,想在民間選一位也行。現下政治清明,也不需你委屈自己的婚事去安撫哪位大臣,總得讓你選個合心意的才好。”
傅彥行挑了挑威儀的濃眉,不知想到什麼,一向冰冷的俊臉上竟浮現一絲極淡的笑意,“不用在民間選。”
“朝中大臣家的你看不上,也不願在民間選,你到底要怎樣?”靜成太后皺眉,剛問出口,又一下咂摸出他話裡的意思,追問道,“莫非你已有人選了?”
傅彥行卻又恢復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來,從眼底裡都能看出來他的拒絕,靜成太后心中生悲,又聽他道,“母后可還記得當初宣寧侯世子?”
他話題轉變得太快,她一時未能反應過來,宋淮遠這個名字消失的太久,好在她還記得,想了一會兒道,“記得,一個已去世多年的人,我兒問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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