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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雙纖纖玉指掀開了車簾,光線落進去,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美人臉來。
不過一個須臾,另一隻修長分明的大手附上去把玩揉捏,竟是一對男女在調情。
漣歌沒忍住眼底的鄙夷,車內的傅毓卻似有所感,透過車窗定定地望過來——
一雙眼靜若深潭,幽深清明。
車簾很快被那美人放下去,漣歌整理好心緒,卻察覺望舒似有不快,奇道,“你這是怎麼了?”
第47章 投誠
望舒看了看那地上的小乞兒,本就身體孱弱瘦得皮包骨頭; 被巡官扔過; 又被傅毓的車伕捲過一遭; 此刻躺在地上只有進的氣; 沒有出的氣了。
她眼中流露些許不忍; 央求道,“姑娘,能不能請你救救他?”
望舒平日裡話不多,這是第一次用央求的語氣和她說話; 漣歌本就有此打算,自然不會不同意; “將他帶回去放到莊子上吧。”
望舒一臉感激,將小乞兒帶到就近的客棧託小二安置好,道回府後派人來接。
不多時下人將小乞兒帶回府,因是漣歌做主帶回來的,管家便將人送到溪棠院; 漣歌見了便喚人慾將他送到林氏陪嫁的莊子上去; “帶走吧。”
那小乞兒本是安靜地站在外頭; 他今日吃了頓飽飯; 又穿上了乾淨的新衣,稚嫩瘦削的面容有些拘謹,也知道是碰上了好心人,正覺慶幸,又漣歌這樣說; 頓時露出十分驚惶的表情,一下跪在地上,磕著頭求道,“請這位姑娘買下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八九歲的小可憐,心境大起大落,從以為生活有望的欣喜到又覺得被拋棄的愁苦,心中的期盼促使他將頭磕到地上“砰砰”做響,望舒先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提起,道,“不是要趕你走,只是府中不缺人了,我們姑娘的意思是把你放在莊子上做個灑掃小廝。”
她將小乞丐放在地上,他一下又跪到地上,“多謝姑娘。”
小乞兒重新被帶了出去,望舒卻依舊失落,漣歌問道,“你今日這是怎麼了?”
“看見那個小乞兒,奴婢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她在被徐立撿到之前,便是跟著才八九歲的哥哥乞討度日,後兄長在一日去街上行乞時再也沒回來過。
她去找了幾日也沒見到人,一開始以為是他拋棄了自己,怨恨他許久,後來又擔心他是出了什麼意外,便只盼著他能平安,哪怕兄妹倆此身再不能相見。
漣歌沒有過與親人失散的經歷,卻也心疼她的遭遇,寬慰她,“你哥哥吉人天相,會沒事的。”
傅毓回到寧王府,還未下馬車,嬴川便迎上來,道,“世子,陛下召您進宮。”
傅毓閒閒應了一聲,“本世子知道了。”又落下車簾,吩咐車伕,調轉車頭進皇城。
聽袖在車內,神色一緊,道,“世子,奴先行離開吧?”
宮裡豈是她能去的地方?
傅毓靠在車壁上,閉著眼面無表情,聽袖知他是默許了,打了簾子下車進了寧王府。
宸陽宮內殿宇數座,最大的那間是君王起居的暖閣,重簷廡頂,高大寬闊,硃紅色的大門洞開著,門外正對著庭院,院內有假山一座,涼亭一屋,寬闊的亭內擺著一副漢白玉製成的桌椅,傅彥行坐北朝南,在一個人下棋。
“陛下。”傅毓隨內侍行至亭內,面上表情波瀾不驚。
亭外內侍同時屈身行禮,沉迷在棋局中的傅彥行抬起頭,乍見傅毓,無甚表情。
傅毓躬身行了一禮,傅彥行吩咐眾人退開些去,淡淡道:“陪朕下一局。”
說罷,將裝黑子的棋簍往對面的位置輕輕一推,示意該他下了,傅毓順勢坐下,就著棋面局勢落下一子。
雙方之前的贏面在五五之數,這樣一來黑子卻隱隱多了些優勢,傅彥行心中不急不躁,往另個位置也落下一子。
勢均力敵。
他甚少有此心境和人對弈,便摒除旁的心緒,專心思考起來。
兩人都沒說話,只在棋盤上你來我往。
“臣以為,陛下不會單獨召見我,”傅毓落下最後一子,黑子陷入死局,意味著他輸了,但他是棋面布到一半時才開始接手黑子的,所以也不能算他輸,況且他知道,對面的帝王和自己一樣並不介意這點輸贏。
流安率人將棋盤收了,又布上茶,方又帶眾內侍離開。
陽光熙熙,涼風徐徐,吹得亭外染了金的樟樹一搖一晃地擺著。
傅彥行晾了傅毓大半年,卻一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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