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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霍青派出的雲衛來回復,剛出晉王封地範圍,信便被晉王的人在夜間抄走一份。
霍青愕然,將那雲衛好生罵了一頓,又問蕭洵道,“怎麼辦?”
蕭洵卻笑了,拍拍霍青的肩,一臉鬆快,“接下來的日子,咱們等著便是。”
第54章 晉王
霍青很快明白蕭洵說的“咱們等著便是”是什麼意思。
五日過後,晉王府管家上門請蕭洵過王府去審既行政令和賬務。
這當然只是個藉機觀察他的名頭; 蕭洵只作不知; 該查就查; 有漏洞的也一本正經糾察出來; 卻並不著急稟報回金陵; 而是寫成冊子給晉王。
他那日命雲衛送出去的信不過是個誘餌,署名是給蕭元敬的,普普通通一封家書,寫著他的近況; 還敘述了他因被晉王無視時心裡小小的落差。
明明是閒事三兩件也寫得極漂亮,晉王心知他的確有幾分才; 且這般喜形於色,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初出茅廬懷有雄心壯志,卻不夠穩重的年輕人,又見他查出特意留出的缺口,倒真起了幾分想利用他的心思。
他看完蕭洵逞上來的冊子; 震怒道; “豈有此理; 本王還不知我晉地有這麼多的蛀蟲。”他望向蕭洵; 眼裡是讚許之色,“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本事,真令本王欣喜。”
蕭洵謙虛道,“是王爺給下官機會。”
漏洞是晉王讓人特意留的,蕭洵也是刻意查出來讓晉王知道自己明白他意思的; 簡單的兩句話,其中含義二人心照不宣。
蕭洵走後,晉王望著他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傅敏進了書房,十分不解,“父王前幾日還說考慮考慮,怎看了他一封信便改變主意了?”
他瞧著自己父王這樣子,竟像是想重用蕭洵似的。
晉王一向瞭解傅敏,見他神色不快,沉聲道,“不過利用罷了。”
到了十一月,晉王四十大壽,朝廷下令命蕭洵代上祝壽。
運送賀禮的隊伍到蕭洵下塌的住所時,他人正在晉王府。劉縣令火急火燎命人將他找回,把前後因果說了,卻見蕭洵一派淡然。
等他接過聖旨將禮部官員送走之後,劉縣令終是忍不住了,隱晦地勸他,“蕭老弟,晉地雖好,可你終歸年輕,總要回金陵去的。”
身為晉陽巡城郎官,卻日日泡在晉王府,儼然一副晉王門下食客的樣子,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蕭洵命人將朝廷來的賀禮重新包裝好的,方笑道,“大不了不做這個探花,待您期滿,我便留下來做個縣令吧。”
劉縣令驚訝不已,“蕭老弟,你還年輕……”
蕭洵搖頭,“王爺於我,有知遇之恩。”
劉縣令默然,這些天蕭洵一直在晉王府裡住著,還提出許多於民生有益的政策,他偶爾也聽同僚們提起,蕭洵是很得王爺重視的。
且人各有志,以他們的關係也不適合交淺言深,劉縣令便不再多言。
晉王身為晉地的直接主宰,於此地百姓而言,無異於土皇帝。然他的四十歲壽辰,卻辦得一點也不隆重,只命人在城內設了粥棚佈施,於王府內擺了幾桌家宴慶祝耳。
蕭洵身為晉王府的新晉紅人,自然能得一席位。
這些日子觀晉王言行,分明是位憂國憂民毫無野心的守成藩王,但蕭洵敏感,仍舊能在平靜表象下察覺出兩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推杯助盞,酒過三巡,氣氛也熱起來。蕭洵在旁桌陪坐,聽著主桌那邊言笑晏晏,不動聲色觀察著與宴之人。一個轉頭卻瞧見二門處有人將門簾掀開一條縫,落在門簾上的影子嬌小纖細,似乎是個女眷。
他仔細看去,恰與一雙盈盈水眸對上。
蕭洵恍若未見,只一瞬便移開眼去。
酒宴過後,晉王又請人至梅林賞景。午時才下過雪,厚重的白壓得紅梅輕顫,疏影橫斜之景在冬日裡也令人心曠神怡。
與宴之人中不乏文采輩出者,晉王喝了些酒,興致頗高,命管家搬出一箱金玉器物,當做彩頭讓人作詩。
到蕭洵時,不少知他身份的便隱隱期待著能得他一首,不知道的見他器宇軒昂也都存了點打量的心思。
蕭洵起身,信步走到拉了絹布的兩座屏風中間,提筆沾墨,揮袖寫就一首詞,端的是姿態飄逸,筆走龍蛇。
晉王朗聲一笑,“探花郎果真好文采!”
觀者適時發出驚歎,蕭洵卻十分淡然,笑著自箱裡取出一支珠花,用羊脂玉雕刻的牡丹,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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