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ィ�潰�八騏奕タ純礎!�
一路上他都有些莫名的興奮,但這點倒被他壓制住了,並未給人看出來,只是步伐邁的有些快,讓流安心中微微起了點兒波瀾,但他什麼也沒說,一路小跑跟著。
傅彥行沒讓流安通報,直接踩著香味進了膳房。小全子正在切卷燜肉用的嫩菜葉,最先瞧見他,嚇的差點切到手,忙跪地去請安。
漣歌和望舒正背對著門在盯著火勢,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正準備跪下去,已給他大手一扶,下一刻是他溫熱潮溼的低語在耳邊響起,“免禮。”
她身子有些僵。
傅彥行很快鬆手,道,“私底下不必如此多禮。”
漣歌紅唇輕啟欲分辯這於禮不合,卻見他皺著眉,聲音有些沉,“這是皇命。”
漣歌下意識點頭,察覺他極不高興,又十分茫然,扇子似的睫毛忽閃忽閃,有些動人。
他剋制住想去抬人下巴的衝動,對跪地的四人道了句“平聲”,復又明知故問,“你在做什麼?”
漣歌給他這一問,方才的那點不適消失,笑著答他,“回陛下,臣女在做燜肉。加了薏米,做出來的燜肉肥而不膩,又好克化。您晚膳的時候用些?”
她是聽流安提到傅彥行晚膳不愛吃肉,才想到這一道菜的——燜肉當然不是藥膳,但這樣做了晚上吃著正好。
傅彥行點頭,又看了漣歌兩眼就回勤政殿去處理政事去了。
漣歌不很理解他來膳房的用意——君子尚且遠庖廚,更何況他是天子。
她便問望舒,“陛下這是,不想吃燜肉?”
望舒回憶起之前所見,皺眉想了許久才搖頭道,“奴婢覺著不是,方才陛下並未動怒啊。”
漣歌一想是這麼個理,又思及他在濮陽時便是陰晴不定的模樣,只當他是處理政事累了,到膳房散心來了。
不過她又有些懷疑,來膳房能散什麼心?
晚膳上桌,漣歌瞧著御案上擺了兩副碗筷,十分糾結,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和當今天子同桌用餐啊。
傅彥行端坐桌邊,將她臉上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只作看不懂,怡然自得拿了筷著,先夾了塊燜肉放進嘴裡,只覺醬香濃郁,肉片軟爛嫩滑,入口生香。
他又喝了口湯,才似剛注意到漣歌沒坐下一樣,問道,“你不吃?”
漣歌試探著開口,“臣女惶恐,不敢與陛下同桌用膳,能不能讓御膳房重新給臣女備一桌簡單的菜式?”
傅彥行夾了第二塊燜肉,漫不經心道,“最近朕要削減宮廷開支,宸陽宮裡只有這一桌菜。”
言下之意,你若不吃,晚膳就沒了。
漣歌哪裡知道一國之君會誆騙自己,信以為真,一瞬間覺得有些委屈,怎的在宮裡還連頓飽飯也沒有?
她向來不願意苛待自己的胃,又見殿內沒有第三個人,便應了聲是,戰戰巍巍去他對面坐了。
傅彥行下午用過粥,並不很餓,早早便放下筷子,饒有興致地看漣歌用膳。她吃東西很認真,咀嚼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十分可愛。
傅彥行說的要削減宮廷開支並非虛言,即使是兩個人的飯菜,也不過六葷六素兩個湯罷了。宮廷裡的餐具以精巧袖珍為主,連湯也只有兩碗的量。漣歌不愛吃素菜,下午又一直忙活,確實餓了,便將那六疊葷菜吃了個精光。
傅彥行不動聲色將人打量一番,覺得面前的姑娘哪裡都合自己的心意,只是太瘦了些。他瞧著桌上剩下的素菜,眉毛微微皺起——
這挑食的毛病得改一改。
吃罷飯,傅彥行有心想留她陪自己再呆會,但明白這才第一日,他太急躁恐會適得其反,便大手一揮讓人退下,“忙了一日了,下去歇著吧。”
漣歌卻沒走,將下午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說出來,“陛下,能不能給臣女換一間屋子?”
對這個問題傅彥行早就想好了回答,便擰起眉毛,似乎很難啟齒,“這宮裡,除了朕的宸陽宮,其他宮殿都是後宮。你確定要住在後宮裡?”
她嘴巴微微張開,有些驚訝,道,“那能否給臣女安排一間樸素些的屋子,偏殿太奢華了,臣女住不慣。”
傅彥行淡淡道,“宸陽宮裡除了朕的寢殿,便只有偏殿內有床。”他忽然起了點壞心,挑眉問她,“你不願意睡偏殿的話,莫非……”
漣歌幾乎是搶答了,“願意願意,臣女願意。”
她再怎麼年紀小,也是知事的女孩兒了,自然明白傅彥行後半句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