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滿滿。傅彥行移開眼去,對林氏彎下腰,恭敬道一聲,“岳母在上,小婿有禮了。”
他方才亦對蕭元敬行了女婿禮。
林氏受寵若驚,本就未從皇帝親自來接親的震驚中走出來,如今又被天子稱作岳母,更是難以置信。
但見到他極自然地將女兒從自己手中接過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嘩啦,顧不上會不會逾矩,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叮囑道。“好孩子。我將眠眠交給你,往後請你一定要多多包容她。”
“請岳母放心,我會的。”傅彥行連朕也不自稱了,一手穩住林氏,道,“我既娶了她,便當真心真意只愛她一人。我知岳母暫時信不過我,但我身為帝王,說出的話便是金口玉言,您且看我日後表現便是。”
漣歌拜別父母,為蕭元敬夫妻敬茶的時候,傅彥行也不顧身份,跟著跪了下去。
到這時,林氏心中的愁緒才少了些,卻仍舊拉著女兒的手,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蕭元敬心裡也頗不好過,可到底比林氏冷靜,拉開她握住漣歌的手,道,“且讓陛下和娘娘去吧,莫誤了時辰。”
林氏用袖子醃面垂淚,看著蕭洵一步一步將漣歌背上御攆。
傅彥行最後朝他夫妻二人又躬身執了個禮,這才出門上御攆去和漣歌坐到一處。
迎親的車駕緩緩離開武昌巷,外頭是跪滿的百姓,口中山呼萬歲,又呼千歲。
傅彥行勾著漣歌的手在她掌心撓了一下,側過頭去親親她的耳朵,低聲道,“眠眠,你今日,甚美。”
漣歌記著玉音姑姑的教誨,怕自己丟了皇家臉面,故而刻意板著身子將自己塑成雕像,冷不防被傅彥行調戲一下,差點破功。可聽著攆外百姓呼喊之聲,又不敢動,便用手也捏了他一下。
等終於到了帝后行禮的乾元殿時,她的心也是繃著。傅彥行早在御攆進入朱雀門的時候便先從近道去乾元殿候著她了。
望舒攙扶著漣歌下了御攆,來到乾元殿前的丹陛下,道,“娘娘,這段路,得您自己上去。”
漣歌臉頰紅紅,抬眼往瞭望眼前的漢白玉雕龍臺階,知道傅彥行在盡頭等著她,也不覺得苦了,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周圍是觀禮的文武百官,耳畔是流安高聲宣讀冊文的聲音,她照著已練過數十遍的步伐,緩緩踏入自己新的人生。
傅彥行向來冷肅的面容,因一步步向他靠近的少女而變得柔和。是春季的飛花,被柔軟的暖風一吹,掠過紅牆朱瓦,入了宮廷有個人的手心裡。
漣歌跨完最後一個臺階,傅彥行便伸出手將人往懷中一拉,半抱半扶地帶著她拜了天地。
本該是皇后向皇帝下跪行禮,賜鳳印的環節,被他下令改成了尋常夫妻間的拜天地,漣歌自己並不知其中微妙,參禮的百官們卻俱都一驚。
先前那些以為皇帝是為了榮寵蕭家才冊封蕭氏女為後的那些人,到此刻才明白自己先前的念頭有多荒唐。
被宮人簇擁著進了“洞房”,漣歌才發現,這裡明明是傅彥行起居的宸陽宮。
她先前聽說皇后是要住在鳳藻宮的,如今發現竟是和傅彥行在一起,很是欣喜。
由望舒伺候著卸下厚重的衣衫和發冠,沐浴完畢後,漣歌才覺得自己徹底放鬆下來了。
她被伺候著換上紅色的衣裙,坐在殿內讓望舒按摩頸部,便見傅彥行走了進來,也都換過衣裳了。
“行哥哥!”漣歌迎上去,十分歡喜,問他,“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玉音姑姑告訴過她,成親以後,行哥哥要晚上才會回來的。
傅彥行湊上去再她耳垂上又咬了一口,漣歌一下腿發軟,被他抱起來,道,“行哥哥帶你去一個地方。”
等上了馬車,漣歌才意識到,這是要出宮,她樂道,“行哥哥,我們回家嗎?”
傅彥行將她抱在腿上,想著自己如今是“有身份”再不用顧忌什麼的人了,便勾著她去親她的唇,末了才喘著氣道,“不是。是一個你一定喜歡的好地方。”
漣歌覺得很新奇,又想起前兩年二人一起出宮的情景,便末了摸他的胸膛,將頭埋進去,道,“行哥哥,我想睡一會兒,到地方了你叫我。”
傅彥行有好多話想和她說,可知道她是累了,便拍拍她的背,也不嫌熱,將人緊了緊。
華清苑在金陵城外二百里外,苑中有修竹、有奇花,一幢重雲樓。
漣歌從從未到過這裡,被傅彥行帶上重雲樓時,自上而下看,便覺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