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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敬走後,蕭漣漪才進來,她今日被嚇壞了,此刻見漣歌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才放心下來。
半個月後,皇帝率百官出了城,聖駕直往梁州而去,朝中大事,由未去的內閣大臣們暫理。
金陵距離梁州有千里之遙,傅彥行此番舉動,實令朝野震動,他便給幾位親信透露出想借機北巡的心思,讓那些忠於皇權的朝臣鬆了口。
一路上春光甚好,聖駕在內,行伍行駛速度並不快,一路走走停停,過了半個月,才到梁州地界,且距離他們最終狩獵的目的地,還有一日路程。
天色將晚,皇帝下令安營紮寨,漣歌下了馬車,眼見千紅遍野,春光明媚,因連日奔波的疲憊之感也消散不少。
望舒忙將她扶進營帳裡去。
她前幾日在路上貪圖春光,一直掀著車簾看風景,吹了好些冷風,尚有些咳嗽。因在行路途中,要另起灶熬藥也不好,漣歌便不讓望舒去通知蕭元睿,也讓保密,不叫訊息透露到傅彥行那裡去。
知道明日可到目的地了,漣歌方舒心,讓望舒熬了川貝梨,連喝了兩大碗。
夜裡冷,她便讓望舒上榻同睡,到半夜裡忽覺有人抓著自己的胳膊,她覺得有些癢,又覺得似乎有個火源在旁邊,暖烘烘的,便下意識地靠近。
傅彥行失笑,可半個多月沒見過她,實在想念,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終於還是不滿足,伸手推她。
直接將人立即晃醒,漣歌苦著臉縮兩下,勉勉強強把眼睛睜開條縫兒,沒看清是誰,在昏暗裡嘟噥:“望舒,要啟程了嗎?”
她已經睡迷糊了,只以為天又亮了。
這般嬌嬌模樣,傅彥行看了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低下頭去低聲道,“你看看我是誰?”
漣歌一下清醒過來,十分驚喜,眼瞳裡都散發出光芒。傅彥行伸手去拉他,她便借力坐起來,又被他用被衾裹住,一點兒冷氣也沒受著。
“行哥哥,你怎麼來啦?”因何處營帳之間離得不遠,油布又不隔音,兩人隔得近,她便用氣音說話。
“想你。”熱氣從她身上散出來,燻得傅彥行有點兒臉紅,她整個人裹近被裡,但臨睡時脫了外衣,而今便露出頸部大片白玉般的肌膚,勾得他眼神發緊,“想和你說說話。”
起先還不覺得有什麼,但他為了聽她說話,頭幾乎要壓在小姑娘肩膀上了。這般靠近,傅彥行想起上元節那晚在她肩窩上親的那一口,一下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耳根發燙,好在帳內只角落中有一盞燈,她沒看出來。
“說什麼?”漣歌聽見前半句心裡頭有點兒美,身子直往一邊歪。
“說什麼都行,”傅彥行拿了枕頭墊在她背後,挨著她坐在床上,“只要是和你,說什麼我都可以。”
其實漣歌是有點兒困的。本就是連日奔波,且頭一日還沒有安營紮寨,只是睡在馬車上的,著實沒有休息好,何況現又是夤夜時分,精神當真不算好。
但她也有點思念傅彥行,雖腦子裡混混沌沌的,也強打起精神來,和他說了這一路上所見所聞。
他們明明是在一個隊伍中前進,她見到的精緻他其實也都看見了,但此番聽她說起,腦中浮現的景色和她描繪出來的逐漸重合,他便覺得彷彿兩個人是一起看見的一樣。
說到最後她實在抗不住了,卻又捨不得叫他走,便打著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口中還疊聲地空口叫他:“行哥哥行哥哥行哥哥……”
“在……在呢……我在……”傅彥行也一聲聲地應著,在今日這樣的夜晚,即便只是這般毫無內容的對話,仍叫他心裡漾起莫名滿足的滋味。
他偏過頭去看她,將手枕在她的腦袋下面,知她是真的累極了,便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一點點輕拍著她的背心,像哄孩子一樣哄她,“你睡吧。”
漣歌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多時便睡熟了。
他緊了緊手臂,將她穩住,只覺得這樣簡陋的營帳,雖然燈光晦暗,甚至角落還透風,卻比他那那處精美華麗的皇賬要好上一萬倍。
作者有話要說: 眠眠:行哥哥藏東西了,不給我看!嚶嚶嚶,想哭。
傅彥行:等你長大了會給你看的,到時候再哭也不遲。(哼,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第72章 狩獵
第二日一早,漣歌醒過來; 有些懵; 尚不知昨夜是真實還是夢境。梳妝時卻瞧見桌上放了一把野花; 而望舒卻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 便知昨夜真的是傅彥行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