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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卻依舊保持著防備的姿勢,問道,“你是誰,抓我來想做什麼?”
宋淮遠知道現下不能刺激到她,動了動嘴,話到嘴邊卻變成,“我……是你母親的故人。”
漣歌狐疑地望著他,全然不信,卻順著他的話道,“可我從未見過你。”
母親的親友她都是見過的,哪裡會忽然冒出個“故人”來,更遑論會以這樣的方式對她。
另一邊,望舒被人隔開以後立即去尋漣歌,恰好看見她被人打暈裹住抱走,然她追出去,那人卻故意繞彎子,將她帶到一處偏僻小巷,又一下鑽出十來號人,將她圍住。
她此刻明白,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她功夫再好,卻也雙拳難敵四手,只能被人絆住,眼睜睜地看著那擄走漣歌的人消失不見。
好在那群圍攻她的人也並非為了害命,見同伴脫身以後便互相掩飾著脫圍,望舒只來得及抓住其中一個。
她先前便已放出訊號,不多時有云衛出現,望舒將被她卸了下頜骨和雙臂關節的人丟給同伴,皺著眉道,“去稟報陛下。”
漣歌身上有她放的特殊留聲之物,若用雲衛的特殊尋蹤之法,是能找到她的。
她尋著蹤跡追過去,最後進入位於城外三十里外的一處湯池別館中。
雲衛最擅長的便是隱匿和追蹤,她無聲無息地從房頂上一間一間尋過去,才終於找到漣歌所在的房間。
正欲下去將她帶走,卻見有一身材魁梧氣質卓越的壯年男人帶著隨從自院外走進來。
她於是重新隱匿身形,輕輕滑入水中,藉著相通的湯池潛進房去,打算見機行事。
宋淮遠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難堪,他頓了一息,道,“我與蕭家有些齟齬,這些年無人提過我罷了。”
漣歌給他說得雲裡霧裡,擰著眉打斷他,“請不必賣關子,直說你的目的吧!”
宋淮遠深深地望著她,眼中是濃郁的叫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在此之前其實想過要將一切說給她知道,想告訴她自己和她的關係,可看著她這張肖似其母的面容,被她清亮的雙眼望著,他又覺得難以啟齒了。
他要如何告訴她,她不是蕭元敬的女兒,他要如何告訴她,當年是他負了她的身生母親,他要如何告訴她,他這些年一直逃避現實,直到今日才敢鼓起勇氣,想要認回她。
他曉得她現在生活的很好,而他的出現,會令她厭惡,他不敢。
無言的沉默令漣歌心下猛跳,她拔高聲音,道,“你若想透過我達到某些目的,那我勸你死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讓自己被你利用的。”
宋淮遠一瞬間便有了決斷。他嘆一口氣,認真地望著小姑娘,道,“被你識破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過是覺得你長得與我一位故人很像罷了。”
他走到紗簾的另一側去,再回來時手中捧著一卷畫軸。
漣歌趁著這個當口自床榻上下來,背對著妝臺,依舊是疏離地防備著他。
宋淮遠心中卻想發笑,將畫軸展開,漣歌便見上頭畫著的人,果然與她十分相似。
若不是那人眉眼盈盈,看上去比她要大上幾歲,她甚至會以為那是自己的畫像。
畫中人,分明是她的姑姑。
見自家姑姑的畫像在個陌生男人手中,她心生不快,沉著臉問道,“你認識我姑姑?”
他的神情自展畫後便變得痴迷,眼中神采煥發,聞言卻閃過一絲傷痛,道,“是。一生所愛,莫不敢忘。”
“你放肆!”觀他眉眼中有和太長公主相似之處,漣歌瞬間明白過來他的身份,下意識便呵斥他。
她無意探究這位已經“過世”多年的宣寧侯世子怎會還活著,此刻只覺得十分憤怒,想謾罵他,或者鞭笞他,為無緣得見的姑姑出一口惡氣。
奈何她手中沒有鞭子,也說不出多麼惡毒的話,便只好死死地盯著他,想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個窟窿來。
宋淮遠小心翼翼將畫卷收好,眉頭一跳,“你認識我?”
漣歌冷笑,“不認識。”
她是這般的鮮活,宋淮遠看著,神情有些恍惚,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手上功夫不弱,伸手一探便奪下漣歌手中的簪子。
他忍不住伸手想撫一撫她的眉眼,但漣歌豈會讓他得逞,頭一歪便避開了。
他縮回手,又後退一步,微微有些失望,欲說些什麼,卻聽得外頭有下人在敲門喚他。
宋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