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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檢查過後,道是自盡,已死去五個多時辰了。
但很快,卻有流言傳出; 魏太妃不是自盡; 而且被皇帝逼死的。
傅彥行聽了這個訊息; 只是冷笑。
這等無稽之談; 料想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但傳的人多了,不免便有人會受影響。
他一直等著看朝中能起什麼樣的水花,但最先有動靜的,卻是一直深居後宮; 幾乎不問世事的太皇太后。
傅彥行被請到璟陽宮,內心很平靜。
他雖是嫡孫,卻與太皇太后關係並不親厚,準確的說,是他們兄妹四人,與這位皇祖母關係都不親厚。
幼時他還曾想過為何,後來查出前兩位皇帝的死亡秘辛以後,便驟然明白了。
一個連丈夫兒子都不愛的人,怎能要求她會疼愛孫輩。
“皇帝,哀家這些日子聽到些流言。”太皇太后開門見山,一雙銳利的眼審視些傅彥行,似乎要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他的想法。然而他只是淡淡道,“無稽之談,是兒臣御下不嚴,汙了皇祖母的耳朵。”
太皇太后道,“哀家自然相信你,魏氏畢竟是你的庶母,你豈是那等容不下人的君王?”
“只是怕你弟弟聽了流言,與你產生齟齬。”
“他不是這樣不辯是非之人。”傅彥行道。
太皇太后卻道,“喪母之痛,會令人發狂。”
傅彥行沒有附和她,沉默著。
太皇太后便道,“他年紀也不小了,放到封底去才安心。”
傅彥行心道,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他便道,“再等幾年吧。”
藩王能擁兵,他覺得太皇太后的重點在這。
十日後,燕王快馬加鞭,趕回了宮。
欽天監早就擇定好了下葬的日子,就等身為太妃親子的燕王殿下回宮主持大禮了。
傅彥行按禮制追封她為孝和皇貴太妃,葬入先帝妃陵。
傅彥徹在安和宮內跪了幾日,於下葬的前一天求見皇帝,自請扶靈人皇陵。他整個人消瘦不少,臉上尚還有鬍渣,傅彥行聽了他的請求,略思索便答應了。
燕王走後第三天,宮人們才想起魏漓這號人來,她的靠山是魏太妃,如今魏太妃不在了,便將事情稟到了靜成太后處。
靜成太后做不出驅逐小姑娘的事,當即拍板,將魏漓送到燕王府。
魏氏雖然垮了,但她身為燕王的表妹,還是有些地位的,王府裡的下人對她來說都很客氣。
但魏漓是第一個見到魏太妃屍首的人,難免受了些刺激,又因太妃後事被人冷待了些,每夜裡都在做噩夢,整個人生生受了一大圈。
兩個月後,燕王從皇陵歸來,看到魏漓時險些沒認出。
先前那個跋扈的驕矜的開朗姑娘,竟變成了畏畏縮縮目光呆滯的木訥模樣。
他招了劉昶來診脈,才發現,魏漓也被人下了毒。
真是意外。
他這才認真思考起先前傅毓說過的話,將目光放在了璟陽宮。
第二日,他便去了勤政殿。
傅彥行絲毫不意外他的到來,讓流安看了茶,兄弟二人竟然平和的對飲起來。
他問,“皇兄,我的母妃,是怎麼死的?”
傅彥行挑眉,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他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處富庶之家,家中有兩個兒子,長子羸弱,次子健碩。兄長是既定的未來家主,弟弟則是被選定來輔佐他的人,但弟弟並未覺得不公,而是更加心疼兄長,處理家事時百般幫護。
兩兄弟性情不同,哥哥允文,弟弟允武,但兄弟二人感情好,經常是一個撫琴一個舞劍。當兄長的羨慕弟弟可以騎馬射箭,舞刀弄槍,做弟弟的便請了武藝高強的師傅,創造了一套簡單拳法教給哥哥,雖不能退敵,卻能強身健體。
這般的兄友弟恭,終於在他們二十二歲那年,產生了齟齬。
兄弟二人一嫡一庶,生辰只相差了半歲,卻都一直沒人成婚。他們的父母著急,問其原因,哥哥說我身體不好,不敢耽誤姑娘韶齡。弟弟說,長幼有序,尊卑有別,要兄長先成家,我才肯考慮。
當哥哥的,在弟弟那套拳法的幫助下,身體已經強壯不少,那般說辭不過是不肯成親的推脫而已。弟弟更是醉心武學,拿兄長做擋箭牌。
於是,他們的父母便決定,給兄弟二人一起相看姑娘,同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