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露膏,碧玉做的瓶身混在青瓷瓶裡顯得格格不入。
傅彥行有些不悅,往常他賜東西下去,人人皆感恩戴德,恨不得將他所賜之物供奉起來,可蕭家這女娃竟不拿他的東西當一回事,就這麼隨意的扔在醫藥箱裡,真是惡劣之極。
因此,漣歌便發現他下馬車之時又繃著個臉,陰惻惻地看著自己。
漣歌很委屈,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又得罪了這位大爺。
霍璇常來軍中,守營計程車兵認識她,見到他們也未多驚訝,例行公事般簡單檢查完,便將她們放進去。待靠近傅彥行的時候,給他冰冷的眼神一望,嚇得兩股打顫,也只好草草看兩眼便放行。
霍璇看著這一幕,眼中光華流轉,側頭過去低聲問漣歌,“你這表哥,是做什麼的?”
第16章 騎馬
漣歌一愣,見這人懾人氣勢外露,也不知收斂,眼睛一眯,與霍璇咬耳朵,“他有隱疾,不能與陌生人接觸的隱疾。”
聲音雖小,卻瞞不過傅彥行的耳朵,漆黑的瞳仁中閃過慍怒的流光,瞪得始作俑者趕緊噤聲。
霍璇摸著下巴思忖這到底是什麼隱疾,越想越覺得不可描述,索性放棄,拉著漣歌朝馬場走。
追霧是戰馬,自然和營中其他戰馬一塊養在軍營裡。只不過因是大宛名駒,有專業馬伕飼養,此刻它的專屬地盤上多了一大一小兩匹駿馬。
小馬兒通體雪白,身體線條優美,四肢有力,隱約可見父母風姿,因有人靠近,有些不安地在圈舍裡打轉,馬蹄踏在地上噠噠直響。
“才出生十天呢,我哥給他起了個名兒叫霧瀲。”霍璇興致勃勃地介紹,霧瀲是要給她哥哥做坐騎的。
“真好。”漣歌誇道,即是指的馬兒,也是在說這個名字。
負責飼養小馬的馬伕看見他們,上前來請示,等漣歌看夠了,霍璇小手一揮,叫他把平日裡她們慣騎的馬牽過來。
兩人俱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雖說從小和馬兒玩到大,但軍營不可兒戲,行事需審慎,霍威怕她們出事,從來只讓下面人安排溫順的母馬給她們騎。漣歌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霍璇卻為此生了許久悶氣,覺得不公平,她兄長從一開始學騎馬便用的是戰馬,憑什麼她只能騎母馬呢。
馬伕極有眼色,牽了兩匹烏孫馬和一匹紅色大宛馬來,他雖是第一次見傅彥行,但見他通身氣質,知道不是簡單人物,便將名馬牽出來。
傅彥行瞥他一眼,心道還是個會做事的。
霍璇兩眼放光,眼饞地看著這匹神駿,有些躍躍欲試,但想到這軍營裡都是父親的人,她今日要是騎了大宛馬,以後就別想進馬場了,只得放棄,眼帶不捨,瞧瞧馬兒又瞧瞧傅彥行,意思是真可惜,你騎不到這麼好的馬了。
她還惦記著漣歌說他身體不好不能騎馬的事呢。
傅彥行一直距她十尺開外站著,感受到她的目光也置若未見,略抬下巴指指大宛馬,問漣歌,“你敢騎嗎?”
漣歌和霍璇都愣了愣,半晌漣歌才道,“敢。”她骨子裡也是喜好名馬的,且自負騎術,自然是敢騎的。
傅彥行沉沉的目光中泛起不明顯的笑意,卻道,“可惜寶馬配英雄,你還是去騎那兩匹吧。”
漣歌:……
合著這人就是為了調侃她不能騎大宛馬?
說話間霍璇翻身烏孫馬背,往內校場而去,內校場裡時常有士兵操練,漣歌擔心她衝撞到人,顧不上傅彥行,身姿矯捷地越上馬背,疾馳而出。
她今日穿的男裝,鴉青色繡蘭花暗紋的錦衣,頭髮用碧色玉環束成馬尾,身姿挺拔如玉樹,雖未長成,卻自有一股雪雕玉琢的精緻。
傅彥行略微眯眼,望著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見了,才對流安道,“走吧。”他既然“身體不適”,也不好在這全然陌生的軍營裡策馬馳騁。
漣歌找到霍璇的時候,她正牽著馬垂頭喪氣的跟在霍璟身後。
漣歌自馬上下來跟霍璟打招呼,問他,“阿璇這是怎麼了?”
霍璟劍眉微蹙,正在呵斥霍璇,“橫衝直撞,目無法紀。”
他今日恰巧在營中操練士兵,她們來的時候他便得了信,只當時他正在內校場檢驗□□營的騎射,只得等隊伍休整時才能抽空接見她們。
未曾想老遠便見自家妹妹將烏孫馬騎出汗血寶馬的氣勢,不管不顧朝著內校場衝過來,眼看著就要撞進人群,惹的訓練場上計程車兵人側目,他來不及出言阻止,只得一個飛身越上馬背,勒緊韁繩,才避免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