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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歲,也沒幾年經驗,我不放心。”
漣歌下意識想反駁說我過完年就十三了,可想到他不過是個陌生人,哪有跟他自報年齡的道理,便噘著嘴不說話。
“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的毒怎麼辦?”傅彥行低聲道。
漣歌知道這人惜命的很,偏她又惹他不起,只好妥協,“那今日就勞煩公子好好看著我了。”
“這是自然。”傅彥行點頭。
霍璇坐著馬車來的時候,便見漣歌兩個侍女守在車外,未及詢問,就被馬車旁邊那匹馬兒吸引了注意力。通體烏黑,毛髮易碎均勻,雙眼炯炯有神,四肢穩健有力,她忍不住靠近想摸一摸,那馬兒噴了一個響鼻,黑亮的尾巴一甩,像一道閃電,矯健地避開了她的撫摸。
“飛翩。”聽見愛馬響動,傅彥行出聲安撫。
霍璇愣在原地。
漣歌的馬車裡有男人的聲音,不是蕭伯父的,也不是蕭洵的。她這才反應過來蒔花蒔蘿是守在車外的,且旁邊還有個面容清秀的小廝。
什麼情況?
她將鹿皮鞭子握在手裡,思考該怎麼動作的時候,漣歌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喚她,“阿璇。”
傅彥行的身形籠在黑色的陰影裡,叫人看不清表情,漣歌顧不得旁的了,直接越過他走下車來。
“阿璇,我坐你的車。”
那一瞬間,被嫌棄的人黑了半張臉。
霍璇以首示意,饒有興致問道,“你車裡是誰?”
漣歌面不改色撒謊,“我的……表哥。”
“表哥”沉著一張臉走下車來,俊臉微微繃著,雙目裡彷彿含著冰,不悅地看著她,漣歌仗著人多,他不會直接發作,裝作沒有看見,側過身去。
霍璇神經大條,哪懂他們的眉眼官司,大方地和他打招呼,也不在意他不理人,又問,“蕭表哥也是和我們一起去騎馬嗎?”
傅彥行這才垂下眼,唔了一聲。
蕭家從京城來,漣歌有幾個她不認識的表哥表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因此霍璇並未懷疑傅彥行的身份,只是覺得這位表哥脾氣似乎不太好,板著個臉,話又少,一看就不好相處。
被個陌生女子這樣看著,傅彥行下意識覺得不快,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幾次接觸下來,漣歌已知他不喜人近身,趕緊擋住霍璇探尋的目光,“我表哥身子不好,只是跟著我們去看看。”
傅彥行剩下的半張臉也黑了。
霍璇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也不在意,她是來找漣歌玩的,她表哥騎不騎馬與她無關。她坐回馬車上去,“天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知道這位爺氣性大,漣歌只好低聲細語哄他,“剛剛無意冒犯,公子莫要生小女的氣,先上車吧。”
漣歌抬起頭真誠地看著他,如水的大眼睛專注地望過來,羽睫輕顫,低眉順眼的乖巧模樣看得他有些臉熱,自然不忍拒絕,“嗯。”
燦爛的笑容瞬間在她精緻的小臉上綻開,漣歌笑意吟吟,略提到聲調喚他,“表哥請上車。”
一旁的流安被漣歌的大膽嚇到了!這位蕭姑娘可真是大膽,敢冒充是殿下的表妹,冒認皇親國戚可是大罪,殿下竟也由著她去!
傅彥行從善如流,上馬車的姿勢如行雲流水,與他往日登上宮中御階沒什麼兩樣。
霍璇好奇心並不太重,沒有再多問,可她心眼不多,說話容易說漏嘴,漣歌便叮囑她,“我表哥是偷偷從家裡人跑出來的,過兩天就走,你可一定要替他保密,別叫我家裡人知道了。”
霍璇一向很上道的,擠擠眼睛,左手食指在嘴上劃拉一下,做出封口的動作,意思是我辦事你放心。
漣歌鬆了口氣。
若是給家裡人知道她還在那位公子診病,她一定會很麻煩的,反正他身體也快痊癒了,能不讓家裡人擔憂就儘量不要讓他們知道吧,至少那公子雖然可怕,卻並未傷害過她。想到這裡她也有些鬱悶,怎麼自己做個好人好事也能給自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呢,悔不當初啊!
傅彥行不知她心中所想,正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馬車。不大,也不華麗,跟他妹妹昭華公主的公主轎攆不能比,但車底鋪著柔軟的羊毯,也讓人覺得舒服。矮桌上是一個小紫砂壺,旁邊有一杯水已經涼透,角落裡還放著她的醫藥箱。
傅彥行長手長腳,一把將醫藥箱拿過來,也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將箱子開啟瞧了個遍。一包針灸用的銀針,一碟乾淨的紗布,幾瓶藥散,一本《素問》,還有他上次給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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