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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如蒙大赦,起身彎著腰多點了兩盞燈,拿出上好的端硯和松煙墨,靜靜研磨,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不多時霍青回來了,流安聽到訊息,掀開車簾退到車廂外,從霍青那裡接過一封信件。他以為是京里正常的信件往來,進了車內藉著燈火卻見信封陌生,分明不是。
彎著腰遞上去,“殿下,這是副使送來的信。”
傅彥行從案牘中抬起頭,接過來展信而閱。
公子:
見字如晤。晚間無意冒犯,悔之不及,彷徨多時,惴惴難安,懊悔之心尤是。
祈相遇之緣,得公子見諒。
萬幸得允,不勝欣喜。
蕭二
信很短,用秀氣的行書寫在淺綠色的花箋上,不似倉促為之。
這個結論讓傅彥行莫名覺得愉悅,薄唇微勾,評價道,“懂得拿救命恩情做筏子,真是個促狹的。”
儘管他清楚她此舉不過是因為怕自己打擊報復,卻絲毫沒有“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不快,反倒慶幸讓霍青去還釵。
罷了,看在這女娃如此上道的份兒上,他就不與她計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很久很久後的某一天,小糰子讀了從她母后那裡偷的話本子,對父母親的愛情故事很是感興趣,追問她爹,“父皇父皇,你和母后當初是誰追的誰啊?”
傅彥行眉頭一挑,想起多年前的那封信,捏捏小糰子肉嘟嘟的小臉蛋兒,邪魅一笑,“自然是你母后倒追的我,你不知道,她十二歲的時候就給父皇寫情書了。”
蕭漣歌:???
第20章 禁足
漣歌第二日醒來,見書房裡多了個精緻的盒子,開啟是她先前被搶走的碧玉雙珠釵,實在欣喜。
蒔蘿派出去的下人尋遍濮陽大大小小的當鋪,都未找到珠釵的蹤跡,她以為被賊人帶出了濮陽,為此難過許久。如今失而復得,高興之餘疑慮未消。
“蒔蘿,這釵是你昨夜帶回來的嗎?”雖是這麼問,她心中卻存了疑惑,裝碧玉雙珠釵的盒子是上好楠木製成,用金絲勾了一支臘梅在上頭,論精細程度不比她的釵差,豈會是出自當鋪?
蒔蘿搖頭,“奴婢不曾見過。”
蒔花也道,“奴婢也是。”
漣歌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去書桌邊找放信的翠竹籃子,她昨夜回房之後將那封信放裡面,準備今日讓婢女處理掉的,現下空空如也,才確定果然是霍青來過了。
那封信已經交到他主子手上了吧?不知他看了會不會如她所願,看在她救過他的份上不跟她計較昨夜的事。
“姑娘,老爺請你去一趟……”雲亭月榭守門的王嬤嬤過來傳話。
漣歌不明所以,到了秋華院發現父母親沉著個臉,兄長也表情凝肅。
“這是怎麼了?”她問。
蕭元敬遣退下人,指著桌上的一沓紙,“你自己看。”
漣歌走過去拿起來,看到最後恍然大悟:她瞞不下去了。厚厚的紙上詳細記錄了從莊子上到昨夜她的行蹤。
“爹爹這是什麼意思?”
蕭元敬掀起一道眉,沒說話,一旁的蕭洵看她一眼,口氣嚴肅,“你從莊子上回來後,我憂心你的安危,特意去查了你近些時日的動向,奇怪的是,只查的到你的,關於你口中那群人,卻是半點底細也查不到。”
一開始蕭洵懷疑妹妹是情竇初開,喜歡上了外面的野小子,可越查到後面越是膽戰心驚,他派出去的人並不是無用之輩,卻連那夥人的身份也查不出來,那院子裡有不少高手,他派去的人連近探都不能。
“眠眠,你是不是招惹到了江湖上的黑暗勢力?”聯想到她此前提過的古怪蠱毒,蕭洵語氣沉痛。
蕭元敬夫婦一臉緊張的盯著漣歌,只要她流露出一丁點兒肯定的意味,他們都會站出來給女兒出頭。再不濟,他們也是太守府,就算那些江湖人士再怎麼邪門,也護得住女兒。
漣歌抿抿唇,有些驚訝家人的腦回路,想起再也不用去給那公子診平安脈了,便整理語言,將回府後發生的事情說了。
聽聞不是亡命天涯的江湖黑暗勢力,蕭元敬放心下來,板著個臉訓斥,“胡鬧。”
漣歌心中委屈,眼眶紅紅,眼看著就要哭,林氏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呵斥蕭元敬,“我們眠眠這幾日肯定都不好過,你幹嘛還罵她。”
見女兒這樣,蕭元敬怒意消散,聲音也低了三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