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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煜倒是沉得住氣,撿起箭,收回箭筒,淡漠說道:“這圍場不但蚊子多,偷東西的老鼠也挺多,若是被本王抓住了,一定會送她十箭。”
長留王笑得春風盪漾。
虞少容又獵了只兔子,從遠處追過來。正好碰到路過的徐若和盧君陌。她的視線幾乎第一時間落在徐若的馬背上,那裡已經搭著一串野雞野兔,竟有六隻之多。
何時這個廢物也變得這般厲害了?
再看看自己到現在不過三隻,還是豫王讓給她射的,虞少容便覺得心頭有一股邪火!
面對她的怒火,徐若依然如尋常一樣表現得低眉順眼很是小心,虞少容冷哼一聲,策馬離去,徐若只是嘴角揚了揚,哪裡有半點卑微,轉眼便看到一棵樹上做下的標記,策馬往那邊走去,果然又有一隻。
盧君陌與她離得並不遠,走過來道:“又有一隻了,不錯不錯,快趕上我了!”
徐若露出一個憨厚老實還有點羞澀的笑,“運氣好而已。”
盧君陌也不拆穿她,只是看著茂密的草叢,他是行軍打仗之人,自然知道哪些地形適合掩藏適合埋伏圍攻,即便狩獵,也會習慣性地觀察這些地方是否有埋伏,明知道徐若的獵物來得有蹊蹺,他卻沒逮到一次那個人的行蹤,這手段比他預想的要高明得多。
同樣,若是那個傢伙不懷好意,要刺殺這些名門望族的話,怕也是防不勝防的。
“盧將軍,我們往那邊去吧。”徐若小心提議道。這是第三次在可能跟劉煜一隊分道揚鑣時她如此提議了。
盧君陌從善如流,他就不信了,憑他行軍多年的經驗會找不到那個傢伙的行蹤軌跡。
徐若甚感欣慰,這位鎮國將軍真是太好相處了,從來不拒絕她的請求,若非如此,她也不能追著宋軼留下的記號行事。
虞少容本來就沒好氣,一會去便見長留王這個礙眼的存在竟然還跟著他們,氣就不打一處來。
“長留王殿下不是跟宋先生在一起嗎?為什麼你反倒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長留王抬頭望天,“此事說來話長。”
虞少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聽得眉心狠狠一跳。
“長話短說就是我跟她走散了,而我,不認得路,又手無縛雞之力,一人獨行,若是遇上兇猛野獸,怕是會有危險,所以,最好的選擇是跟在豫王身旁。哎呀呀,那裡有隻兔子,豫王殿下,快射,別客氣!”
劉煜早就彎弓搭箭,箭都快離弦了被他一吼,驚擾了獵物,一躥進了草叢,這回是真真正正射了空箭。
劉煜反應何等快捷,另一支箭重新搭在弓上,長留王也知趣,沒有再出聲,箭出。
“我去看看。”長留王十分熱情地策馬上前,半晌拿著箭迴轉,道:“又沒有!下次,你盯準了射啊!”
劉煜嘴角突然一翹,又搭起一箭,這一弓還拉到圓滿,長留王只覺那有鑿石穿牆之力,一頭猛虎都足夠將它穿透,而他射箭的方向……
箭矢離弦,長留王聽見了空氣被撕裂的聲音,嗖地從耳邊呼嘯而過,臉唰地白了。
鋒利的箭尖穿入草叢,擦著宋軼的臉頰,釘在身後石頭上,箭身半數盡沒,徒剩一截尾羽在外瑟瑟發抖。
若換個膽小的,瞬間就能嚇尿。而此刻的宋軼,只是小臉兒更癱了,唇色更白了些罷了。
“長留王要不要再幫我看看這一箭是否射空?”
長留王去了,看到沒人,這才大出一口氣,但那支沒入石頭的箭卻是拔不出來的。
“又是空箭!”長留王朝遠處喊道,劉煜策馬過來,一手將箭矢拔出,環望四周,像突然發現什麼,風馳電掣而去。
“豫王殿下?”虞少容急了,劉煜只留得一句“你留下!”。
長留王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宋軼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他很知機地攔住還要追的虞少容,道:“若是連虞姑娘也走了,可教本王怎麼辦?”
偏在此時,另一匹馬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如離弦之箭衝向劉煜離去的方向,徐若可憐巴巴地追在後面,身下的馬匹大概因為負重太高,跑得著實艱難,長留王都忍不住替它喘了口氣。
虞少容一看她馬上堆著的獵物,心裡那個堵啊,“你不就不用追了,鎮國將軍的馬術,大宋天下也只有豫王殿下能與他匹敵。”
徐若憨笑著抹了一把汗,看到虞少容手裡那點獵物,笑容愈發憨厚了。
長留王高坐馬頭,遙望遠方,兩隻雄獅獵一隻老鼠,宋軼這回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