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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醉香樓時,看到一個此刻實在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沒看錯的話,那不會是崔則吧?”宋軼問小濤濤。
小濤濤僵著臉皮,還在為宋軼方才調戲他家殿下的事情介懷。他知道跟著他家主子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他卻沒想到,最大的考驗竟然會是宋軼……
小濤濤不是很有誠意地瞥了宋軼一眼,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崔則也注意到這邊的兩人,停下腳步,看過來,滿臉的諧謔鄙夷,“宋先生晚上走夜路不怕嗎?我父親的在天之靈可還看著你呢!”
宋軼不甘示弱,“這崔侍中頭七方過,崔公子就迫不及待地出門逍遙快活了,我現在很懷疑崔侍中的死會不會跟你有關係。”
“你——宋軼,少血口噴人!”
崔則上前兩步,氣急敗壞,小濤濤要阻攔,宋軼卻讓他退下,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堅定地問道:“我不是開玩笑的,你真的確定崔侍中的死跟你沒關係?”
崔則瞳孔陡然一縮,像是被人切中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心事,右腳往外輕移半步,做出一個下意識的逃避舉動。
宋軼還想乘勝追擊,卻突然見門口走出來一名女子。那女子過來,挽住崔則的手,搖了搖,撒嬌道:“爺,你怎麼還不進去?難得奴家出來陪你散心。外面冷了,小心著涼。”
崔則甩開她的手,快步進了醉香樓。那女子衝宋軼福了福,跟了進去。
“那該就是韓筱筱吧?果然長得不錯。”
小濤濤黑臉,“宋先生,我很衷心地提醒你一句,你記得自己是女子吧。”覬覦男的也就罷了,這看到女人也這幅德、性,教他一個男子情何以堪?
宋軼側目:“不懂情趣!”
小濤濤:“……”
☆、第七十七章 崔則(捉蟲)
“公子今日怎麼不高興?”韓筱筱殷勤地給崔則斟酒。
崔則看著葡萄美酒; 興致缺缺,“父親新喪,我哪有興致玩樂?”
韓筱筱有些憂傷; “奴家是聽說公子榮等青雲榜前三甲; 好不容易等令尊下葬,這才特地遞信過來; 要為公子慶祝。”
崔則沒說話。
韓筱筱美眸一轉,換了幅姿態; 關切道:“逝者已矣; 公子身子要緊; 切莫太過悲傷。否則令尊泉下有知,哪裡能安心?”
崔則終於動容了,端起酒杯; 淺酌一口。這些天他是真心煩亂。父親還未下葬,司隸臺和京兆尹的人輪番上家裡搜查,連僕人都沒放過盤問。而以往走動的親戚朋友,都變得疏遠起來。
甚至有人在背後議論; 父親是遭了天譴,尤其在秦鏘死後,這樣的風言風語甚囂塵上; 連僕人看他的眼光都變得不同。唯一慶幸的是,在這風口浪尖上,千機閣的《驚世錄》青雲榜,將他從第五名提到第三名; 雖然青雲榜不像風雲榜那樣有權威,但也能得到一些認可,也算是挽回了崔家這一脈的一些聲譽。
他發誓,一定要揪出兇手,決不能讓父親揹負這樣的汙名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最近父親的確有些不尋常,他有好幾次碰到他半夜在書房,緊閉門窗,似乎在檢視什麼東西,還看到他秘密遞書信出去,卻不知道交給了誰。
他甚至發現這些日子父親的滿頭青絲都生出白髮來,可他平素依然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倒是壽宴前幾日,父親突然問他,十餘年前,他突然調職的緣由可曾向什麼人提起過。
崔則篤定,這麼緊要的事情,他絕對沒向任何可能威脅到崔家的人說過,甚至平素的狐朋狗友都未曾提過半句。
他問出了什麼事,父親只是擺擺手說過完壽辰準備找豫王殿下好生談談,豫王那一關過了,便一切就都過去了。
今日宋軼突然這樣問他,可是查到了什麼?還是說她知道了父親的死因?
宋軼是畫骨先生的徒弟,畫骨先生能一舉成名,被萬千人追捧,那可不是徒有虛名。
“……公子?”韓筱筱喚了幾聲,崔則才醒過神來,茫然問道:“怎麼了?”
韓筱筱無奈地拿過他手中酒杯,嗔怪道:“酒都沒了,公子還在喝什麼?”崔則方才端著空酒杯喝了好幾次,這得失魂落魄到何種境地才幹得出這事?
一杯酒重新滿上,韓筱筱卻沒將酒杯還給崔則,而是侍候他先吃了幾口小菜。
“聽聞司隸臺這些天都在崔府,他們到底想查什麼?”
崔則鬱悶,“誰知道!不為我父親報仇雪恨,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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