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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及其隨從顯得頗為狼狽,一路上甚至發生了有人自馬背上跌下幾乎被後軍馬蹄踐踏至死的險案——幸好他落在了拓拔野的馬前,被身手靈巧的拓拔野一把撈起。
結果……那人是梁山的長子,單名一個聰字。
當我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是哪裡人?”我忍不住詢問道。
“小人是河東安邑人。”梁聰老老實實回答。
“年歲多大?”
“十九。”他看著我,答道,“小人是熹平五年七月十四出生。”
我不由身軀大震,差點從追命背上跌落在地重蹈他的覆轍。
這個毫不起眼的混蛋……竟然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15皇甫伯父
種拂五十出頭,是個胖子。
而且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
但是,他同時還是個……易經大家。
我記得在我做衛尉時,這位光祿大夫每次出現,都是來為朝廷算卦的。
不知道他是如何跳出朝廷,來到弘農郡為官的。
不過我對這些並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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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上,這個胖子滴酒不沾,甚至不進葷腥,主位上的幾盤菜餚,竟然全是綠油油一片菜葉。
我終於對他產生了一絲興趣,問道:“種大人難道信佛?”
“信佛?”種拂彷彿一愣,而後搖頭道,“我只研習易學,呵……”他醒悟了過來,看著自己身前的那些菜葉,解釋道,“明日是先考的忌日。”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道:“種大人精通易學,可否為在下指教一二?”
“馬將軍欲問何事?”他放下了筷子。
“朝廷任命我為西域大都護,我想知道,天意是否會讓我有所作為?”
種拂捻了捻略顯花白的鬍鬚,搖頭道:“馬將軍既然有問,原本老夫不當推辭,但……”他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大忌前後,不為外事龜卜……”
我再次表示理解:作為傳統的世家官員,他在這個問題上選擇閉嘴是情理之中。
於是我很快轉移了話題,並且示意劉政、邴原、國淵三人發揮各自特長,與種拂和弘農郡的官吏們談起了經典和時事,對方精神大振當即擼起袖子唾沫飛濺侃侃而談,宴會的氣氛一度變得熾熱起來。
有人熱衷閒談,自然也有人對此毫無興趣。
比如秦陣。
比如梁山的兒子梁聰。
前者根本沒有留心聽眾人廢話,只顧埋頭喝酒;後者則是坐在父親身邊,一言不發滿臉不爽,卻又無法離開。
其實,我也對這種毫無意義的酒會極為不喜,我最喜歡的接待方式是……一刻鐘之內吃完喝完,然後一拍兩散。
可惜我從來沒有接受過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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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進行了一個時辰之後,我終於得以解脫。
剛剛關上臥室的大門,將外袍遞給等候已久的小昭,門口便傳來了匆匆的腳步之聲。
“兩個人?”我微微蹙起眉毛。
門外傳來了陳到的喝聲:“請止步!”
“下官梁山,求見馬將軍。”
我打了個哈欠,無奈地搖了搖頭,朝外走去。
“公子?”小昭捧著我剛剛脫下的外袍向我詢問。
我衝她擺了擺手,推門而出。
屋外除了陳到與衛士,只有梁山父子兩人。
“二位還有何事?”我走下石階,問道。
梁山向我一揖:“下官拜訪大人,乃是為了個人私事。”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兒子。
我“哦”了一聲:“令郎?”
他點頭道:“犬子不肖,在下官身邊年餘,終日無所事事。今日遇得將軍,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將軍能夠收留犬子!”父子二人同時躬身。
我將梁山扶起,笑著說道:“你身為一郡郡丞,訊息靈通,應該知道我目前的狀況,何必將自己的長子送到火坑之中?”
他無奈苦笑,而後對兒子說道:“你自己來告訴馬將軍吧。”
梁聰很乾脆地答道:“大丈夫當馬革裹屍,建千秋功名,如何能在此為一無名小吏?!”
我哈哈一笑:“你就算跟我參軍,也還是一無名小卒,如何建立千秋功名?”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沙場之中,生死之間,機會總比這裡多得多。”
我稍稍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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