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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放棄了與張溫的接觸。
除此之外,劉協將他僅有的四個郡中面積較大的會稽、豫章兩個郡一分為二,又新設了贛南(前世江西贛州、吉安一帶)、龍泉(前世福建福州、溫州、泉州、廈門、南平、三明一帶)二郡,劉虞的長子劉和擔任了贛南太守,張溫則擔任了六郡中轄區最廣、但只有兩個縣城、周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山越的龍泉郡的太守。
十一月初,張溫以五千步騎開始了自己的龍泉太守之旅,過年之後,他強行從山中揪出了四萬餘山越和假山越的男女老幼,簡拔了兩千青壯組成了山越部隊,其餘人則變成了軍屯專業戶——他們開山、修路、架橋、蓋房、種地、採桑……成為了大漢朝最底層的勞動力。
對比一下我對北州羌胡的態度,張溫的做法簡直殘暴毫無人性,但卻是物資和人口極度匱乏下最有效的做法。
想一想吧,我為了讓羌胡遷移,掏光了國庫的積蓄,為他們提供沿途的口糧,替他們新蓋了房屋,給他們分配了有產權的土地和最初的糧食和生活費,派人教導如何種地,還免收三年的稅賦!還給他們和漢人一樣平等的法律地位!還允許他們讀書參軍做官!
然後他們還不滿意,他們還要造反!
他們真的造反了!
然後被殺了。
好了,不說張溫了。
秋收之後,劉協便開始在六個郡中又一次大規模地徵兵,並且在會稽郡的錢塘江口辦設了目前全中國最大的兵器廠,各類金屬和其他材料透過陸路和水路源源不斷地運往這個長江口岸的天然港口,錢塘上空的黑煙更是從不斷絕。
根據諜報司保守估計,經過三年的徵兵,劉協麾下計程車兵至少超過了十二萬——而六個郡的原著居民也不過三百餘萬,想要供養如此數目計程車兵,和為數不小的舊漢朝廷官員,民眾的負擔無疑極其沉重。
所以我剛剛提過,這三年來,劉協發動了多次征討山越的戰爭,成功地將數以十萬計的山越和潛逃進山的中原漢人化為奴隸,目的就是讓各郡漢人肩上的負擔稍稍減輕……
這其實是我預計之中的事情:開發大東南,自然要對這些山越們動手,現在只是劉協替我做了而已。
除了這座巨大的無休無止的兵器廠之外,錢塘口還新開了一家造船廠。
大漢朝廷第一次由官方親自督造整編隊的船。
大船,大戰船。
根據細作們的描述,這些戰船的部分資料甚至要超過了青州和徐州這兩年造出的船隻。
這個情報令兩州的刺史甘寧與太史慈頗為重視,甘寧甚至在大冬天的時候就拉著孫策一起研究如何改進戰船的效能……
新年剛過,中原如今首屈一指的大商賈王傑便開始從各地將木材源源不斷地向青徐二州調運——青州和徐州畢竟是中原繁華地區,寬闊的官道四通八達,交通條件要比山路崎嶇的揚州要便捷得多。
除了東面,荊州地區的備戰情況也沒有落後。
不過備戰似乎只限於相對繁華的北部三郡:南陽、江夏和南郡,偏遠的南部四郡政府則仍然按照我提出的開發大荊南戰略,將更多的財力和人力投入到基礎設施建設和百姓的教育事業上:他們延長和拓寬了南部的官道,為重要據點加築了城牆,開墾了數目可觀的荒田,也新辦了許多官學……總之,從公文上來看,似乎一切都好,欣欣向榮。
當然,為了監督荊南的開發事業,以及數以十億計的巨大資金,禰衡將都察院中四大金剛中的兩位都派去了荊州——都察院副院長兼巡查司臧洪、地方司賈逵——向來只聽說都察院之名的荊州官員們這一次切身體會到了禰衡的威名。
臧洪和賈逵是在洛陽度過了正月十五才收拾行李乘車趕往荊州的,還沒到四月初夏,他們就已經將二十三名縣級官吏的名字寫進了必判重罪的花名冊!
你要知道,從洛陽坐車到長沙,至少需要二十天時間啊……
整個荊州官場似乎都顫抖了起來。
荊州刺史張機在臧洪剛剛進入南陽的時候就為都察院的官員們加配了一支數百人的護衛隊,禰衡在一開始甚至還表示:“敢公然派兵威脅,這是張仲景對我都察院的羞辱!”
結果張機的親筆信隨後就到,信中明明白白解釋了其中的原因:“荊南人強悍不講禮儀,惟恐惱羞成怒之下害了朝中官員的性命。這五百士兵只是護衛,所行全憑臧洪、賈逵調遣,若有違背軍規不聽將令者,臧、賈二人可據法誅之。”
而後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