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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牆上懸掛著的全國地圖,還是搖了搖頭:之前說幽州面積大、荊州面積大、益州面積大……這交州涵蓋了前世廣西、廣東、湖南、海南、越南的廣大地區,所轄面積似乎也一點都不小,只從現在的治所龍編到新治所番禺,就有大概兩千多里的直線路程,很難想象在這個日行一百里都算快的時代,政府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思考到了最後,我只能認為,兩漢以來的地方政府在如此原始的條件下,選擇施行無為而治的政策是相當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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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餘日之後,躲在越南瑟瑟發抖的日南與九真兩郡也宣佈歸順了新朝。
據說,欒晨派出的使者剛剛踏入了九真郡的邊界線,九真郡的官吏們就將士燮任命的太守五花大綁著送到了他的大帳之外。
至此,交州七郡宣告平定,欒晨因功而獲增兩百戶食邑,改封皋狼侯,趙範與金旋則分別獲封百戶關內侯,並得以離開荊南,遷至中原兗州地區為官。
八月,我的主要活動只有兩項:一是參加第五屆科舉考試;二是分別參加了太學院和軍事學院的開學儀式,除此之外,我對這個八月並沒有留下太多的記憶。
哦,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
揚州的九江太守陸康……同時向豫州刺史孫堅和廣陵太守孫策投降了。
陸康是吳郡人,與孫老虎正是同鄉,雖然孫家原來名聲不佳,也不被吳郡大姓們所看起,但今時不同往時,陸康棄暗投明倒也不錯——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和陸遜是很近的親戚——他最重要的幕僚,就是孫策的青梅竹馬總角之交,周瑜。
九江郡的位置可以說比較尷尬:揚州的絕大部分都位於長江以南,唯獨九江和廬江兩郡位於江北,直接面臨徐州、豫州、荊州三個方面的兵鋒。若我要動手,憑藉著兩郡的兵力,根本支援不住一個月的時間,而由於隔著寬闊的長江天險,劉協也很難及時予以支援。
所以陸康選擇了向同鄉孫氏投降。
江北的廬江現在格外醒目。
廬江太守是舊漢老臣、重臣、忠臣,卻從來沒打過什麼勝仗的蓋勳。
85有人到來有人走
距離九江最近的孫策第一時間派出部將與陸康完成了交接儀式,並很快報送到了洛陽。
原本一郡的長官除非緊急軍情,按規定是不得越過刺史向朝廷彙報,但孫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與徐州刺史甘寧同為我的直屬騎兵部隊,虎豹飛軍營長,有直接向兵部和我本人奏報的特權。
根據吏部的建議,我賜陸康為關內侯(無食邑),轉任左馮翊太守,現任左馮翊太守陳到則升任益州廣漢郡,接下了欒晨留下的爛攤子。
我還特意准許那位陸康手下的年輕幕僚擔任廬江太守孫策的副手——這可是四品一千石的中級官職,對於剛剛歸順新朝的周瑜來說,遠比他之前擔任的職位要高得多。
至於廬江郡太守的人選,程昱向我推薦了現任都察院的風聞司司長陳登。
考慮到陳登出身下邳,在青、徐、揚三州頗有聲名,他如今的上司禰衡也多次高度讚揚他的工作能力,我並沒有多加考慮便籤署了這份任命——包括之後禰衡很不客氣的將法正從我身邊調走,補充進了自己的都察院。
陳登在就任之前當面向我請示:“廬江孤懸江北,是否可以將其拔除?”
我看著地圖上早已處於新朝包圍之中的廬江,沒有想到任何理由來否定這個建議。
於是我同意了他的建議,指示孫堅與甘寧視情況聯合對廬江發動攻勢。
半個月之後,我估摸著陳登大概還沒趕到九江上任,來自廬江方向的公文就已經透過快馬送到了洛陽。
“九月初十,廣陵太守孫策用舒縣周瑜計策,大破廬江治所,其太守蓋勳力戰不屈,兵敗被擒,將其家眷親信一併押送洛陽,聽由朝廷處置。”
我看著面前的這道捷報,有些發呆。
最後我嘆了口氣:劉協手上只有吳、丹陽、會稽、豫章四個邊郡,我這新朝的天下……還要怎麼打才會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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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行動在高歌猛進的同時,新朝在籠絡人才方面發揮的作用更加明顯。
這一年,朝廷透過科舉和訪賢、舉薦等途徑,發掘出了步騭、嚴畯、崔林、劉放、孫資、盧節、盧儉、鄧芝、費觀、梁鵠、司馬徽、龐德公、管寧、李通、郭淮、姜冏等在我記憶中留有不同程度印象的名臣。
這其中有一人可謂大名鼎鼎:司馬徽,字德操,號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