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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這位公子……是否就是景升公的公子?”
劉表當即朝少年招手:“這是犬子劉琦,琦兒,快向王上行禮。”
“劉琦拜見王上!”少年依言併攏了雙腿,恭恭敬敬地向我一揖到地。
我點著頭接受了劉琦的大禮,心中卻暗暗有些驚奇:都說古代人十幾歲就結婚生子——比如我——但劉表如今已經六十四五,長子劉琦卻不過十五六歲,而且縱觀當世的很多人,二三十歲沒結婚也並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比如皇甫固、張遼、甘寧、太史慈、郭嘉、戲君、程武,而一些相當有名的人物生孩子也相當的晚,比如我的老岳父蔡邕,還有些人實在太追求晚婚晚育……那就生不下來了。
“令公子相貌堂堂,確是一表人才。”我隨口稱讚了一句,不過劉琦與劉表的相貌確實頗有相似之處,嗯,應該是親生的。
劉琦低頭道:“多謝王上誇獎。”
我正等著劉表給我介紹他的次子劉琮,但等了半天他還是沒有反應,只好主動問道:“景升公家中還有其他子女否?”
劉表一怔,隨即搖頭道:“老朽膝下,只有這一個子嗣。”
我為之啞然,但又想到在歷史上曹操下荊州時,距現在大約還有十二年,劉琮既然是幼子,那現在沒生出來也是正常。
一行人前簇後擁著浩浩蕩蕩又返回了王宮大殿之中,分主次尊卑各自就位。
“景升公投歸中華,至此荊州七郡全入新朝,本王內心實在欣慰,”我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之前雖偶有刀兵,但終不致大亂,本王之意,便不再追究其之前諸事,諸位當沒有意見吧?”
近來禰衡帶隊前往河北督軍去了,朝堂上的眾臣很少會在這些小事上與我較真,當下都紛紛應道:“臣等斷無異議。”
劉表伸展雙臂,伏拜在地,高聲道:“罪臣劉表,拜謝王上!”
“稟王上,”王烈出聲道,“景升公雖是舊漢宗室,但其德才兼備,被譽為八駿之首,又與眾名士同稱八顧,聲名盛於鄉野,其文武兼備,實屬難得之士,願王上不念其舊,因才而用之。”
我笑道:“彥方公之言,甚得本王之心。不過,以王公之言,本王當如何用之?”
王烈答道:“老朽年歲漸高,卻身兼一院一部,原本王上只有二州之時,便偶感力不從心。如今新朝已據九州,老朽近來越來越覺得心力交瘁,肯請王上憐惜老朽,稍減老朽肩上負荷。”
“彥方公今年才五十六歲,便談心力交瘁……是不是言之過早?”我溫言勸道。
“不早、不早,”他連聲道,“孔子曰:‘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役法也有規定,五十六歲便不服役,老朽五十有六,本就是垂暮之年,精力與心氣早已不如年輕人,是王上憐惜老朽微末之功,才令老朽獨居兩部院之首,然老朽不想因一己之身耽誤新朝政務,願王上體諒臣心,不使老臣遭受尸位素餐之天下惡名。”
“彥方公,此言太重。”程昱朝他說道。
王烈只是笑了笑。
我只好依了他的請求:“王公言辭如此懇切,本王豈能不允?便請王公專司大法院之政務。”
“多謝王上。”王烈拖長了聲音向我拜謝。
“既如此,便請景升公替本王掌管禮部上下政務吧,”我朝劉表點頭。
“王上不殺老朽,老朽已是感激涕零,豈敢在新朝擔任如此要職!”劉表卻“砰”的一聲直接將腦袋磕在了地上,“老朽已經五十有五,雖只比王公稍小半歲,但近年來心神焦慮,不在所屬,若為新朝要職,一來不熟新朝律法,二來以降臣之神處理事務,恐怕將來必有差池。老朽只願在河南購得一座小宅,攜妻子讀書郊遊,便再無所求!願王上體諒罪臣忐忑之心!”
他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我哪裡還會不明白:他是怕我雖然今天不殺他,但把他放在朝中做事,萬一哪天想起來,隨便找個辦事不力的理由就把他剁了啊……
於是,我也不再強求:“景升公既然這麼說了,本王也不好強求,只是方才王公也講了,景升文武兼備,可惜瞭如此學識與才能……這樣吧,本朝初立不到一年,正打算重開太學,蔡公伯喈已著手準備此事,便請景升公同去太學,為本朝教書育人,將胸中所學傳於弟子吧。”
他立刻再次撲倒在地:“謝王上體諒!”
最後,我又轉向了王烈:“彥方先生,他既然不肯接任禮部,目前又沒有合適人選,那就煩請先生繼續心力交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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