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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親自前往,鄭玄一概拒絕。
鄭玄身為經學大家,不僅精通各個版本的經典文獻,被圈內人稱為“經神”,難能可貴的是,他同時在算數、易學、天時、曆法、古文等方面都有相當程度的造詣,堪稱一代博學大家。由於其在中原地區名聲極高,跟從他學習的學生最鼎盛時超過了萬人——當然我認為這肯定是誇大的——如果能邀請他加入太學,和蔡邕這位也算一流的名儒共同主持,我根本不愁招不到學生啊。
何況……一位對正統大漢朝廷的徵辟都予以拒絕的名士,如果接受了我的邀請,那豈不是給我打了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正面宣傳廣告?
第二個人,就是司馬懿的老爹司馬防,司馬氏本就是河內大族,其先祖在漢朝也歷任兩千石的高官,在朝野都有相當不小的影響力,何況我聽司馬朗說過,現在他家才五個男兒,距離“司馬八達”還有三個名額的差距,司馬防年紀也才五十,至少還能再活二三十年。
第三個人,是潁川人邯鄲淳字子叔,年紀已經過了六十,其人善長文賦歌詞,精於各類書法,連我的老丈人蔡邕都自認不如。
第四個人,還是潁川人,姓胡名昭字……孔明,年歲剛過三十,好學不倦,頗有聲名。其人也精擅長書法,尤其以隸書最佳。最初避亂冀州,袁紹盛情相邀,胡昭閉門不見,讓向來憑藉四世三公名號招攬人才無往不利的袁本初遭遇了為數不多的冷遇,看得出是一名頗有節操和原則計程車人。
接下來是兩個我相當熟悉的姓名,潁川人鍾繇鍾元常、陳群陳長文。早在我做公車司馬令之前,鍾繇就已經擔任了千石的廷尉正(副官),當時因觸怒王允被免掉了官職,他一怒之下關閉了家門,在家中悉心研習經典苦練書法,據稱善寫篆、隸、真、行、草多種書體,尤以楷書為佳;而陳群則出身官宦之家,他的老爹陳紀,去年還是青州的平原相,被排除異己的孫堅推薦到中央接任了太常,掛了個有名無實的九卿之位。陳群曾在地方為縣令,其個性直率,做事有個人的原則,堅持律法,不避權貴,因此雖然廣交朋友,也常常被人認為難以相處——不過最讓我印象深刻是兩件事情:一件是他主創了九品中正制度,從此讓世家子弟霸佔朝堂數百年;一件是他多次檢舉郭嘉行為不檢,但得到曹操寵溺的郭嘉依然不知悔改,作為君主的曹操也嘉獎了敢於堅持原則的陳群。
除了以上幾人,還有通學儒道法各家的廣平人劉劭劉孔才、胸有經典能斷是非的山陽人涼茂涼伯方、安貧樂學的北海人徐幹徐偉長、前朝太尉之子河內人張範、張承、張昭三兄弟等十餘人的姓名和簡介,從程昱給我的介紹上看,這些人無一不是滿腹經綸飽讀詩書,而且大多寫得一手好字,不能不說是隱居在民間的賢才。
“但……”我放下了這卷書簡,“沒有一個人是精通武略能夠帶兵打仗的嗎?”
程昱一怔,而後笑道:“文武之道,雖殊途同歸,但人才卻有不同。人可以閉門苦讀,增進學識,卻若是不上戰場,只靠紙上談兵,他的武略就很難提高。這些人大多都是鑽研經典多年的儒生,為郡國長吏尚可,為領軍將帥恐怕不行。”
我低頭一想,卻是這個道理。真正的將帥需要從戰火中得到歷練,那些手捧兵法學習三年後就能跳出山來指揮百萬雄兵的超級天才,只存在於遠古的神話故事中。
於是我輕輕拍了拍竹簡:“荀諶很有心思,就讓他好好去尋訪賢才吧。至於如何安置……年長的大儒可以直接入太學教書,也可以去各州郡擔任官員,年輕一些的可以在各部院中歷練,也可以外放郡縣治理地方,具體尺度先生自可掌握,不必再向我一一請示了。”
“明白了。”程昱點了點頭。
“不過我看到有幾人都是前朝公卿之後,”我吸了口氣,笑道,“先生可不用特別照顧他們。”
“老夫可是個壞人。”程昱淡淡一笑。
80深謀遠慮君與臣
荀諶在申請了一大筆活動經費後乘著馬車帶著護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洛陽,據說第一站就是最近的河內溫縣——在我看來,將已經把兩個兒子都送給我效力的司馬防攻略下來,實在沒有任何難度。
我原本想用查勘各地地形的名義派祖烈全程陪同,但禰衡已經搶先一步,將自己都察院的官員正大光明地放入了荀諶的隊伍,而且說得非常清楚:這幾個人不是來輔佐你開展訪賢工作的,而是督察你和其他官員的不法行為的。
面對禰衡的強勢,剛剛才加入新朝的荀諶當然不可能予以拒絕。
不僅如此,王烈、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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