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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
是在為丈夫或小叔子的慘死而悲傷?抑或是為自己今後的不幸而擔憂?或者只是裝腔作勢地以博取同情?甚至先示弱而後在以後的接觸裡慢慢伺機行兇?
這都不重要。
她已經落入了馬騰的手中。
這個平時並不十分放浪、不太喜歡親近女色的男人。
只是,他已經鰥居了四年,或許已經壓抑得太久了吧。
老爹此刻隱隱已經有些得意忘形樂不可支了,他呵呵地笑著:“夫人,以後就跟隨我馬騰了,包你比在張濟那裡過得滋味,馬某喪妻數年,今日才有機會得以續絃啊。”
鄒氏以衣袖拭淚,低頭答道:“承蒙將軍抬愛,賤妾豈敢不從。”
馬騰伸手攬起鄒氏纖腰:“明日我就置辦一場婚宴,迎你過門。”
“將軍切勿為賤妾破費傷財。”鄒氏仍是低聲說道。
誰都看出來馬騰已是心裡樂開了花兒,一副老粗的樣子顯露無遺:“夫人說得是,偉恭賢弟啊,你下去幫哥哥我佈置一下,按夫人說的,一切從簡,稍微像樣點即可。”
李肅微笑著答應了,這活計當然也只能讓他來辦,我們幾個年輕人還都沒結婚,根本辦不來這種事情。
“這個……可以麼?”我湊在龐柔耳邊輕聲問道。
龐柔略顯疑惑:“什麼可以不可以的?”
“她男人剛被殺死,她就立刻改嫁?”何況還是殺夫兇手,不讓你自殺殉情都算好的了。
龐柔苦笑道:“將軍同意了,夫人也同意了,你不同意?”
我乾笑了一聲:“我沒意見沒意見……”
忽地又想起一事,急忙對馬騰說道:“我爺爺奶奶還都在隴城呢,爹你就這麼續絃了?”
“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老爹一拍腦門,高聲叫道,“鄧山,鄧山!派兩個人快馬回去,給我家老太爺捎個信兒,就說他兒子要續絃了,請他快點來長安啊!”
“那……這婚宴,是否要暫且延後幾日,等待老人家到來?”李肅問道。
“這快馬一來二去也得七八天,”老爹掐指算著,“這樣吧,婚禮先暫時擱置吧,等老爺子來了再開始操辦吧。先委屈你了,夫人。”
鄒氏毫不介意:“賤妾一個婦道人家,但憑將軍做主。”
“哦,對了,你若有要請的親朋,也趕快派人一道兒邀請了,免得到時候趕不上時日。”老爹很熱心的說道。
“不用了。”鄒氏輕輕搖頭,臉色似是有些難看。
畢竟改嫁給殺夫者怎麼看也不是一件值得自己驕傲的事情,而且所嫁之人只是西北一介賊寇,請了父母親朋也未必肯來,嫁出去的女兒,有時就是潑出去的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生死富貴,都和父母沒了關係。
這種事情,這種思想,何止在漢末的今天,前世的小城小鎮上,也屢見不鮮。
兩千年的時間,也不曾改變它分毫。
它根深蒂固、不可動搖。
即使連理想中極其完善的法制共產主義,也無能為力。
想要改變它,任何個人或時代的力量與信仰,都是極其渺小與微弱的。
我從來也沒想過要改變這種關係,連想也不曾想過,即使是在聽說很多長相無比難以形容的女性都可以在大城市混下去找個男人胡亂過日子的時候,我也沒想過。
不平等是多面的。想想就知道。
別的不說,鄒氏肯定賺大發了——我老爹的女人,我的後媽,只要她好好活著,將來肯定身份地位、富貴榮華,應有盡有。
她只要好好活著,規規矩矩、本本分分地活著,不需要其它多餘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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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之後,送信去隴城的快馬再次回到了長安。
快馬響鼻陣陣,信使大汗淋漓。
“老爺子什麼時候能到啊?”老爹很期待的問。
信使嚥了口唾沫:“老太爺說他不參加老爺的婚宴了。”
老爹似是意料之中:“他說為什麼不來了嗎?”
“老太爺說,老爺把涼州事務全交給他一個人掌管,累得他整天不得休息,已經大大的不孝,還……還想請他老人家參加自己的婚禮……”信使說不下去。
老爹搖了搖頭:“這老爺子,讓你管理一州大事,過把兩千石高官的癮,還嫌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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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三四日,東路的斥候也來到的長安。
“袁紹聯軍兵糧耗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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