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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邊的損耗與另一方無關,根本影響不到呂布與馬騰的戰局。
但是我偏偏卻無能為力。
只好回過頭來,準備再次從東向西進行一次鑿穿,畢竟雖然這不是精銳,也算消滅有生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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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們沒能如願。
在我們掉轉馬頭的時候,大量中軍的殘兵開始四散開來,他們連滾帶爬地從谷底奔向東側,準備繞開正在衝殺的戰地,回到谷口。
他們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奔走,反而成了大姐所帶弓箭手練習箭法的好靶子,一路也射掉了幾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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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只是十幾次呼吸的功夫。
呂布與馬騰,雙方的軍隊的第一次全面交鋒已經結束。
雙方最尾端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里遠。
中間的坡道上,滿地都是鮮紅的血肉。
近兩萬騎兵還剩下多少?
東谷這段小斜坡上已躺下了多少匹駿馬?
我來不及統計了,我只能用盡全力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
馬騰在馬背之上,滿臉赤紅,渾身浴血,搖搖晃晃,隨時都會跌落。
他微微側身,似乎在對身旁的親衛長鄧山與黃東說著什麼。
此時,呂布軍緩緩有序地轉過鋒頭,殘存的萬名步卒也大多收攏在騎兵左右。
呂布掃視了一眼前鋒與中軍,似乎極其驚怖,是傷亡出乎他的意料了麼。
應該不是太多吧:前鋒四千騎兵幾乎全滅,中軍兩萬餘步卒死傷一半,他自己所帶的精銳騎兵損失估約只有一千,總計也不就一萬五千人左右……
我軍傷亡大部分在馬騰所帶騎兵部,加上我和馬岱兩部,損失總計大約有四五千人,大半是新降的長安董旻部士卒,剛投降沒幾天就被扔到戰場,直接去地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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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騰的親衛長鄧山與黃東異口同聲大吼:“撤!回撤!”
兩萬人馬彷彿都鬆了一口氣,兩條腿的、四條腿的,撒開丫子就往西方飛奔。
沒有人再往後方看一眼。
第十六章高順的條件
我們很快就退入了藍田縣。
藍田縣太小了,以至於外城只有裝模作樣的幾尺土牆,甚至根本經不起鐵蹄的一次性踐踏。
當然更不會有什麼吊橋、護城河、衛城、甕城、碉堡之類的輔助性裝飾品了。
但我們暫時不能退卻。
因為方圓三四十里之內,並沒有其它我們可以託身的地方。
南方全是大山,西面也沒有任何城池,北面是京兆府中心,距離長安也只有幾十裡地,但我們若直接撤回長安,豈不是被呂布永遠封死?
何況,就算現在想撤回去,也不是立刻就能撤回的。
呂布騎兵之威,眾人親眼所見,他們如今正虎視眈眈,我們若全軍回撤,他怎能不追?
而以我們的狀態和兵力構成,騎兵可能會及時撤回,但還有數千步卒根本來不及,我們並沒有也不可能給他們準備戰馬。
但我們同樣無法在這個縣城裡停留過久。
城小無糧,難以持久,我們在長安留守的人暫時無法組織起有規模的運糧隊伍,現在剛開春,田地中也就有幾根綠油油的草苗。
我們的處境,並不好過。
這樣的日子過了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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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大帳之中。
老爹一直平躺在榻上,除了小解時在親衛的攙扶下稍微側了側身子,其它時間始終直不起腰來。
還好他的意識能夠保持清醒。
“呂布……呂布……實在是難以抵擋……”他喃喃地念叨著。
“您已經說過十幾次了啊,爹。”我想安慰他,但想了想還是別自欺欺人了。這次老爹一招就大敗,而且重傷難以下床,整個肩胛骨都快被劈裂,左半邊身子幾乎殘廢,差距是極其明顯的,我又何必再睜眼說瞎話?
可是小岱卻不懂:“伯父寬心,這只是一時的勝負罷了。”
老爹無言地搖頭,我同樣悲痛。
帳簾被人挑開。
“爹爹您感覺好些了沒?”大姐與龐德看來視察營地完畢了。
老爹苦笑了一聲:“比起前天,肩頭沒那麼疼,但左半邊身子,還是動不了。”
“這麼嚴重?”龐德似是吃了一驚,“完全動彈不得?”
老爹默然點頭。
龐德呆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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