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中軍的十幾路將領早已面如土色,紛紛大喝著傳出號令,指揮自己的兵馬為主帥讓路。一時間數百面大旗左右騰挪,飛塵漫天飄揚,中軍兩萬餘人忽然急忙向南北分開,從中間裂出一條縫來,稍有遲疑,便被衝殺過來的騎兵毫不留情地撞死。
飛將如此?
“該不該撤?”
我的腦海中首先跳出這樣的念頭。
西有張遼正與龐德對峙,中有兩萬步卒十餘大將——雖然全是三流以下——東有飛馳而下的呂布萬餘精騎,我和馬岱也只有六千騎兵,兩個半大的小子能擋得住多久?
西側一陣騷亂,龐德部又向前逼近,張遼所率騎兵轉眼已經不多,散入中軍大隊之中了,而龐德距離我,也僅有兩百餘步。
我又一次領軍從中軍穿出,馬岱隨後在更西邊露出頭來。所有騎手一起再次掉轉馬頭,進行再一次衝擊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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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身後是萬人騎兵大隊,塵土囂天。
“呂布休走!”更東邊傳來了一聲震天的怒吼,我欣喜地看到以老爹為首的八千騎兵從谷口衝了過來。
這算什麼陣?被敵人衝破了防線之後再次將敵軍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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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完全沒有聽見。
他的部隊直接衝到了小谷的最中央。
所有馬匹原地迴轉,將箭鋒又對準了迎面而來的馬騰。
騎兵中微微分開,赤兔馬從隊伍最後向最前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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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拎起了他的兵器,一杆重武器,方天畫戟!
我看這武器夠狠夠長夠威猛,通體都應該是鐵鑄成,重量絕對強悍,長度至少比我的長槍超出一尺多,何況畫戟前端特有的結構又決定了它的清兵能力遠強於一般的長槍,但對持有者體能與力量的要求就更加嚴苛了。
呂布,他毫無疑問、絕對是畫戟的絕佳操控者。
從我這個側面遙遙望去,他鬆開了牽引韁繩的左手,雙腿緊箍在馬背兩側——他們並沒有像我們一樣裝備雙側馬鐙,因而必須依靠騎手雙腿的力量來保持穩定——而後赤兔馬便開始衝鋒,向著一里之外的馬騰直衝而去!
馬騰毫不退讓,雙臂一展挺槍縱馬,撲身向下。
我大爺的!您瘋了?!
“救援救援!”我壓根不相信只憑馬騰一路就可以完全擋住呂布的瘋狂進攻,在赤兔馬啟動的同時,我也已經再次從中軍步卒士兵中踐踏過去。
老爹無論如何得留口氣!
在這時候掛掉,我馬家的基業全都廢了!好歹等我再大一點足夠承擔起你的軍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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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鐵蹄如雷,後方同樣人聲鼎沸。
只是龐德的對手遠不如馬騰的對手般扎手,短暫的接觸後便分崩離析,張遼所掌兵馬過少而且大半死傷,二十歲出頭的張遼也未必能從十九歲的龐德手中佔到任何便宜,大姐先以數千弓弩手掩射,而後龐德領隊衝殺,中軍一步步向東方退卻。
而我與馬岱,都正在向東方飛馳。
所有人,所有戰馬,無論進退,都在向東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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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戰馬雖然也是千挑萬選的西北良駒,但此時此刻卻追不上近在眼前的呂布兵團。
我距離他們最後一匹戰馬只有幾丈遠近。
但是卻觸及不得。
我張嘴叼住槍身,探手摸出弓來,同時搭上三支箭,根本不必細瞄,抬手便射,也不管是否命中,繼續搭弓射箭,身後左右數百人紛紛效仿,只勉強射倒了前方百十名騎手,再遠的根本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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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與馬騰,雙方軍隊最先碰撞的位置,正是在這個谷口東部的小緩坡。
馬騰順坡而下,比起呂布逆風而上,地勢上略佔了些許的優勢。
但在呂布洶洶氣勢的強壓之下,那些許的優勢蕩然無存。
萬名騎兵呼喝著撲入沙場,與對面八千騎兵狠狠撞擊在一起。
百餘杆大纛彼此糾纏,滾滾鐵流上下交織,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片妖異的紅雲徑直撲入馬騰的軍隊之中,繼而四下裡席捲開來,激盪起更慘烈的紅色。
我根本無法投入任何兵力參與這場激烈殘酷的衝擊戰——我無從入手,只要一進去就會被雙方擠出,只能和馬岱分前後以六千騎兵阻擋在路中,而後是萬餘呂布中軍殘餘的步卒,再之後是龐德與大姐的萬餘馬步弓手,還在一直緩慢但是持續不斷地消耗著敵軍的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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