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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祖本名昭,是那一輩人的長子,老夫在族中兄弟間排行第二……你就喚我一聲二爺吧。”馬日磾很隨意地將稱謂確定了下來,“不過也不用拘束,我馬家不比那些名門,沒那些破規矩。”
“呃……二爺。”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當年你我同殿稱臣共為九卿,怎麼忽然我之間我就比你低了兩輩啊。
“你岳父之前曾與我詳談過,其中緣由已經大致清楚,袁紹野心勃勃,欲稱雄冀州,朝廷兵馬錢糧俱缺,恐怕一時間也奈何他不得。”二爺悠悠嘆了口氣,“所以,我和你爹都認為冀州已不適合你進一步發展了。”
“就算冀州不適合我……但也不用直接去遼東吧?”雖然在賈詡處得到了答案,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再問。
“你以騎兵為恃,除了幽並二州邊鄙之地,還有何處可去?”他挑了挑眉毛,“哦,還有交趾和南中諸郡,你願意去麼?”
“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作為一代地理達人,我當然深知交趾和南中諸郡是什麼地方。我六千鐵騎……在秦嶺以南的山地和水田裡,哪裡能發揮出一點效用?!
“遼東三郡雖被公孫度所佔,已歷三載,但並非鐵板一塊穩如泰山。”二爺挑完眉毛,又捋著鬍鬚。
“哦?”我精神一振,急忙詢問,“不知遼東有何可趁之機?還望二爺教我。”
“公孫度初據遼東時,為樹威信聚斂錢財,曾在遼東大開殺戒,郡中數百富庶之戶為之一清,如今不過兩年,郡中百姓未必就會誠服。”他又道,“他又輕啟戰端,與高句麗與烏桓多有爭鬥,你也可聯絡此二路,引為援助……”
我急忙打斷他的異想天開:“我曾聽說……公孫度當年所謂的爭鬥,不過小打小鬧,根本沒死多少人……想來也沒有深仇大恨啊,如何引援?”
“引援之道,不外乎威逼利誘而已,公孫氏經營三郡,難道會沒有一點積蓄麼?”二爺微微笑道,“對於一向貪圖錢貨的烏桓人來說,是否有深仇大恨,還重要麼?”
用我大漢官家的錢財收買少數民族?
我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這個辦法還是不入我的心意:公孫的錢財都是我的,憑什麼讓別人橫插一腳?!
而且烏桓那幫異族不比與我漢族同源的羌人那般好說話,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賴著不走坐吃山空,我又該怎麼處置?
二爺無視了我的苦惱,自顧自地說道:“對待烏桓異族,切不可深信,當恩威並使,財貨利誘固然是一方面,卻也不能讓他們小覷了你。其中運用之道,今後你還要多加細察。”
我瞪著眼睛苦思冥想,也無法堪破其中的奧秘。卻聽他又說道:“何況……幽州的刺史也早有拔出公孫度之心,你去遼東就任,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我終於聽到了重要的內容,再次精神一振:“這樣還差不多。”至少有個人給我提供糧草後援,不然我只能一路搶掠以滿足溫飽了……
“對了,”二爺隨口一問,“你有沒有向尚書檯報道?”
我不由一怔:“報道?”那是什麼程式?
他右手一頓,揪下了一縷白鬚:“你回京述職,當然要向尚書檯說明情況啊!不然誰知道你已經回京了?!朝廷又如何安排你的參會事宜?”
他妹啊,我以為只要坐在家裡等著,以朝廷的耳目自然知道老子已經回來,哪裡知道還有這許多法定程式和流程?!
看我一頭大汗的模樣,二爺提醒道:“你這就趕快去尚書檯吧,兩天後就是大朝,最好能夠趁早予以安排。”
我急忙直身而起,又問道:“尚書令現在還是盧植盧大人麼?”
“嗯……”他古怪地一笑,點頭道,“現在還是。”
8盧叔叔
盧植在我印象中是本朝難得一見的文物雙全的人物,為人既博知古今又通曉兵法。博知古今,這個是道聽途說來的,但通曉兵法,卻是我親身體會的。而且這位道貌岸然的儒學大師一旦持劍在手,整個人似乎都會性格大變,令人望而生畏。
我疾步趨入尚書檯的官邸,大概是由於時間接近正午,尚書檯中所見官吏屈指可數。
“呃……勞駕勞駕,”我終於拉住了一位負責保潔工作的勞務人員,“請問……盧尚書在哪間房裡辦公?”
“辦公?”工作人員連腰也沒挺起,伸手向後一指,就繼續掃地擦窗,“最裡的大廳便是,不要煩我。”
一個不在編制之內的臨時工……也敢如此霸道?
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