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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溫已經滿頭大汗,微微氣喘,雙臂回縮以守為攻,卻總能閃開少年的攻勢將少年甩開。
“再來!”少年從地上爬起,腳步向左一滑,已竄進張溫兩尺之內。
張溫低喝一聲,微微屈膝矮身,抬起右腿作勢橫掃。
到底是少年,身手敏捷之極,當即凌空躍起,雙拳也不空閒,夾挾風勢朝老張面門攻去。
“去!”張溫繼續抬腿,卻不是橫掃,而是平踹。他伸直了右腿,結結實實踢在少年的胸口。少年慘呼一聲,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直接向場外飄去。
老張這一腳實在用力過度,少年要是摔得狠了,恐怕得修養一個月不止。抱著一顆仁慈之心,我飛身上前,張開雙臂堪堪擋住了他。
“小心啊兄弟。”我扶著她站起,善意地提醒。
“多謝閣下。”少年擦著額頭道謝。
那邊張溫也在擦汗:“原來是馬賢侄,許久不見,身手似乎不曾落下啊。”
“屬下馬超,參見張公。”我很討巧地自稱屬下,站在場外深深一揖。
果然,張溫大悅,但仍然在口頭怪責道:“欸……你是一郡太守,怎麼能自稱‘屬下’?”
我一臉鄭重:“張公對晚輩提攜之恩,晚輩不敢忘卻。”
“好說好說,”他使勁的擦著手,又向場外的小陳叫道,“道兒,給老夫倒些茶水吧!”
小陳已經茶壺在手:“是。”
我摸了摸耳朵:陳道?還是陳到?
10忠言逆耳
“你已經去過尚書檯了麼?”張溫捧起一尊青銅爵,湊在自己鼻前嗅了嗅。
“是的,”我點頭應道,“盧尚書說他將去幽州赴任,小侄忖度,大約是為了日後冀州之事,因而大膽向張公詢問朝廷兵力詳情,不知是否方便讓小侄知曉?”
他將銅爵從唇前移開:“你也知道,鑑於董賊亂政時消耗了打量糧草,近年又時出災禍,各郡糧食都頗有損折,因此在年初時剛剛散去六萬士卒,讓他們歸鄉務農。如今歸農令頒佈也不過半年,想要再大規模募集士兵,實在於理不合。尤其是王司徒,更不會同意此事啊。”
“王司徒?”我忍不住問道,“他難道還能阻擋張公之諫?”
張溫搖頭:“光武之後,當朝三公實未曾像今朝一樣握有實權,更不會有太尉如老夫一般掌控京畿數萬人馬,老夫……總歸要避嫌的。”
少年人喘勻了氣,抱怨道:“爹啊,不是孩兒說您,您對王司徒實在有些過於謙讓。”
“呃,原來是張公的公子,不知怎麼稱呼?”我急忙拱手。
“這是老夫的次子,名仁,表字仲業,剛剛加冠而已,比賢侄虛長了兩歲吧?”張溫笑呵呵介紹,“這位就是為父常對你提起的馬超賢侄,你倆多多親近親近。”
“唔,仲業兄,小弟有禮。”雖然我感覺自己活了四十年了,但現在還得向他稱弟。
張仁也急忙以平輩之禮還給我:“原來是馬大人,仁痴長了幾歲,就自稱一聲愚兄了。家父常說賢弟雖以家門入朝為官,卻當得起少年英雄四個字,一身虎膽出入敵營如入無人之境,愚兄雖已加冠,卻常以賢弟為楷模。今日得見賢弟身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佩服佩服。”
一聽奉承,我頓時飄飄然起來:“兄長謬讚,小弟實在慚愧。小弟只有一身蠻勇,卻不諳為官之道,故而從九卿之位一再外遷,唉!”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賢侄此言差矣,”張溫擺手道,“你正值年少,讓你端坐朝堂你未必能夠忍受每日的煩重公務,倒不如將你領兵外放,多多歷練。老夫說句實話,當時賢侄外放朔方,老夫雖然可以阻攔,卻還是同意了此事,就是希望你能以數千兵馬,收回大漢一郡之地,免卻朝堂之憂。不料短短半年,朔方不僅重入大漢,而且戶口從數千增至六萬,這實在大出老夫意料之外。”
我一邊聽著,一邊緩緩地吸了口氣,待他說完一段,才介面道:“朔方雖有胡人鮮卑,但其散漫無依,並不難辦;而遼東三郡,雖然多為漢人,但公孫氏野心外立,卻沒這般容易了。小侄如何是好?請張公不吝指教。”
“你有七千精銳騎兵,還怕公孫度?”他反問道。
我只好提醒道:“依朝廷令旨,小侄已經解散了虎豹騎。”
他怪異地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會真的解散了吧?說實話。”
“呃……”由於不清楚他是否也對我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我只好老老實實的承認,“小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