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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能性並非沒有。我的萬餘精銳騎兵不可能長期駐紮上谷,只要我軍撤退,張燕仍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返回幽州。他甚至可以去塞外和胡虜聯合劫掠幽北以壯大自己的勢力!
我咬著拇指的指甲想了十秒,對程昱說道:“我親自去堵截他!”
“希望能堵得住,”他有些擔心,“不要留下禍根啊。”
我當即下令,抽調宗員和難樓共四千騎兵,配合本部萬餘人馬力全開朝北營衝了過去。
南營不過四千弱旅,留下萬餘步卒也足夠圍死他們。
但全殲敵軍並非我等的目標,宗員和兩位太守也沒有表示非要趕盡殺絕才能提升他們的政績,於是我委託他們勸降敵軍——能將這四千無路可逃的敵人轉變為四千本分守己按時交糧的農民……那才是最理想的事情啊。
我一邊帶領大隊疾馳,一邊分配兵力:“田豫、張遼,引本部自西繞過北營,堵截張燕去路!高順、秦陣、拓拔野,你三營引軍自東截斷張燕去路!”我甚至沒有向眾將領講明原因便發出了軍令。
近七千騎兵自發分為兩隊,猛地加速,從兩側呼嘯著掠過。
我手下還有徐晃一員大將,以及宗員和難樓派來的無名將領們,總計兵馬也有七千出頭,作為主力部隊稍稍緩下了速度。
越向北走,自然越接近邊塞,景象也越是荒涼,而大道兩旁的土地幾乎完全荒蕪,只有各種雜草野苗在精力旺盛的生長著,因此我們根本不用顧忌縱馬狂奔會踐踏到農民伯伯的莊稼。
沒有步兵拖後腿,三十里的距離只需要半個時辰,而我有意讓主力放緩速度,以保證戰馬在趕到戰場後仍有餘力發動衝鋒。
“將軍!”前軍的信使口噴白霧回來報告,“奉二營高營長令,我部已成功將張燕阻截於北營,是否立即攻擊?”
“令各營稍向北退,不得交鋒!”我大喝了一聲,追命陡然提速。
身後馬蹄聲隨之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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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七千人圍堵一萬六千人,我還真是亂來呢。
片刻之後,前軍與我合攏,圍堵的兵力達到了一萬四千人,北營裡敵軍發出一陣騷動之聲。
我想起了當時與弘農賊張白騎的“交戰”,不禁有些懷念。
“主公,現在該如何行動?”前來迎接的是拓拔野,西側不遠則是端坐馬背的高順。
“其他三位……都在北面?”我眺望了一下,確實沒有看到張遼三人的身影。
拓拔野點頭:“畢竟是一萬多人的大營,七千人還是有些吃力了。”
“你營守好東面,我去北面看看。”我當即將身後的四千雜牌兵堵在大營的南面,自己則帶領著徐晃從西南角繞了過去。
高順遠遠地向我拱手:“將軍圍而不攻,難道是想勸降麼?”
“如此,自然最好不過。”我朝他笑笑,“你守好西面,我自去北面。”
“張燕惡名遍於河北,將軍切不能大意。”他善意地提醒。
我向後揮手:“我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他能奈我何?”
西北守將乃是秦陣,他毫無狂奔疾馳三十里的疲憊,卻已經拔刀在手,朝大營咆哮著:“張燕!你敢出來與俺秦無敵一戰嗎?!”
“放肆!”我拍馬上前,叱道,“亂吼什麼?!”
他並未收斂:“你不是說過,要是先殺了大將,敵軍就會不戰自亂嗎?”
“話倒是沒錯,”我有些驚異於他終於掌握了一種戰術,“不過你光這麼亂吼有什麼用,想要引誘他出來,就要用言辭羞辱他,比如……罵他祖宗十八代,罵他老婆兒女什麼的……”
“大人。”有人在我耳後咳嗽,聽聲音八成是杜畿了,“大人不是對高營長說了要招降敵軍的麼,難道要強攻?”
“不不,招降是第一目標,”我訕笑了一聲,解釋道,“我只是趁機對秦營長進行軍略上的指點而已。”
“去,還是招降?”一邊的秦陣不樂意的,“我在這裡吼了半天,差點被弓箭射中,你還要招降他?!”他指了指地上屈指可數的幾根箭矢,看來對方根本沒有集中火力嘛……
“公明,你帶著三個營去守住正北,”我將剩餘的三千餘人全部交給徐晃,指派他將敵軍的逃跑方面徹底堵死,“我自去招降敵酋。”
“屬下願代將軍招降敵酋。”徐晃沒有動,只在馬背上請命。
“不礙事,”我朝他擺手,“秦營長會與我一同前去,你只要守住北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