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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情,一針見血的指出:“我嫁給你,也不過才三四日的時間而已,我可不知道之前你和羽妹有沒有感情。”
賈羽自遠而近,緩緩走來。
我壓低了聲音:“就算我想和她有些什麼東西,人家也不讓啊!何況文和先生……”
蔡琰微微笑道:“原來如此,你果然抱有非分之想。”
小昭十分配合地笑了起來。
我瞪了蔡琰一眼,決定要光明正大地做人:“羽妹,你最近幾日,好像一直避著我似的。”
賈羽一臉奇怪:“我和你很親近麼?你為什麼這麼講?”
不識時務的木頭和麻袋在一旁捧腹而笑。
“雖然還沒有太過熟悉,但也不至於這麼冷漠吧?”我攔在她的身前。
當然她並沒有逃走或是離開的意圖。
“你看咱們都住一起了……”我想拉近一些距離,厚顏無恥地混淆概念。
她明確的提醒我:“我隨父母住在一起,並沒有和公子一起,不要讓他人誤會,如果公子再這麼……無賴,我、我今天就搬出去住!”她的嫩臉也開始發紅。
咦,連嘴上的便宜也不讓我佔?這也太烈性了吧!
我再次受挫,呆呆地站在原地。
連同賈羽在內,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啊!我恍然,也傻笑道:“羽妹你真調皮,為何聯合他們和我開這種玩笑?”
最純潔的小昭急忙為自己澄清:“小昭可沒有被‘聯合’……”
馬岱也標明立場:“小弟也不會。”
“妾身毫不知情。”蔡琰還在懷疑。
賈穆看到嫌疑人只剩下自己一人,怯怯地說道:“小弟……我可沒有這個膽子……”
我完全相信了他們的一面之辭,將目光轉向了賈羽。
她毫無懺悔之意,輕輕的哼了一聲。
“羽妹你這樣子,為兄根本不知道怎麼得罪你了,不如全擺在檯面上吧?”我開誠佈公。
“罪過有三。”她朗聲誦道。
我一怔:這麼快就把本公子的罪名列出來了?
“其一,不務正業,諸事全付與屬吏,自己根本不曾用心工作。”
我頓時納悶了起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最多你爹來抱怨一句,何況他自己幹自己的活應該沒什麼好抱怨的……
“其二,生活腐化,整日沉浸在脂粉之中,不知檢點。”
喂喂喂……老子剛結婚,你也不讓我盡興?
“其三,”她頓了一頓,特別強調道,“故意裝作無知,從不肯教我詩歌!”
我啞然:“……這第一二點我還可以接受……這第三點簡直就是無中生有!”
笑話,其實第一二點也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
她理直氣壯:“你明明滿腹詩書,為何每次我問詢於你,你便託詞拒絕?!”
“……你爺爺、父親都是文化人,憑什麼非得問我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少年?”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恚怒的淡紅,嬌聲叱道:“我就要問你,你為什麼不答?!”
我哭笑不得:“為兄又不是大儒學究,讀書向來不求甚解,如何能夠為你詳細解說?”
“你還狡辯?!”她早已將此案定性,“我在街中都能聽到有孩童在誦讀你寫的幾篇詩句,你難道敢否認麼?”
“……詩句?”我一怔,“什麼詩句?”我手稿雖然不少,但全部封存在書房內,每日也只拿出來練練字而已,應該不可能有機會流入社會的吧?
“有詠鵝的、喜雨的、憫農的,等等。”她咬了咬貝齒,“還有一篇,據說是蔡大人親筆錄寫的,叫做……《憶江南》!”
我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蔡琰嬌聲道:“原來你還讓父親給你抄寫詩篇了……什麼時候做的?”
我抹了把汗,又一次為這個無趣而又複雜的問題做出講解:“你要理解,詩歌這東西需要感情的積累,不是你們這些大小姐一聲令下讓我現在寫,我就能寫出的便宜貨。”
賈羽面色微微緩和:“你什麼時候才能有感情?”
“這可說不準,說不定你一走我就有了……”我趁機反擊。
她絲毫不為之動容,反而敏銳的察覺了我的真示意圖:“你果然還是在拒絕!速速給我作詩!”
我左右為難:不作詩吧,她非要見識;作詩吧,明顯與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