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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腦中翻江倒海的搜尋,一邊無奈的求他:“岳丈想讓小婿寫些什麼?”
他眨了眨眼:“你想讓我出題麼?”
我急忙道:“還是讓小婿自己來想吧……”
我詞彙量太有限了,他要是隨便指一本書一杯水一棵樹就來出題,打死我我也寫不出。
“呵呵,那你慢慢想,”他起身向外喚道,“給我來杯酒水。”
侍立在門外的侍婢立刻捧來了酒爵。
蔡邕仰起脖子,一杯酒入肚,舒服的直哼哼。
他感慨地說道:“還是這邊的酒水夠勁。”
我怔怔地看他,卻發現不知是否出於他的示意,婢女根本就沒有為我準備酒具。
“兩年之前,老夫還亡命江南蠻荒之地,整整一十二年吶!”他又滿飲了一爵,伸袖拭去了口角殘留的痕跡,“江南少人煙,山水倒是明麗,酒水卻甜膩得跟白水似的,哈哈!”
江南?
我總算聯絡到了一篇沾邊的詩了,我已經記不得是誰的作品了。
杜甫?還是白居易?
我提起半新的毛筆,在硯中輕輕一按,而後揮墨落下。
“江南好,
風景舊曾諳。”
我不敢用力,只能勉力穩著手腕。
蔡邕看我開始動筆,也湊了過來。
筆尖在墨中一沾即分。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第五十八章蔡家
蔡邕響亮地擤了下鼻子。
我扔下了毛筆,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岳丈?”
“賢婿的這手字啊……真是讓老朽心疼。”他扭過臉,不讓我看到他的神情。
“……”我伸手將這張紙揉成一團:老子不丟這個人了。
“咳咳咳,你小子太性急了吧?”他急忙來阻止,但為時已晚,“我不過是說你一句而已,你也不用這麼倔吧?被我說一句就生氣了?”
我搖搖頭:“岳丈說笑了,小婿今天這字……說實話已經很好了……你不該打擊小婿的。”你不知道作為一個文人,我也是有臉有皮的……我也想把字寫好啊!可是沒天賦怎麼辦!
“好好,你有進步、有進步。”蔡邕將揉得皺巴巴的紙鋪展開來,使勁用鎮紙壓了一遍,但此時的紙張本身質量便較差,現在只能勉強辨認出來。
他攏起袖口,撿起被我扔下的毛筆,在另一張之上開始抄寫。
看他的樣子比起蔡琰又專業了許多,運筆之前先呼吸吐納稍許,而後運筆如飛毫不停歇,與我練槍時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男人做事與女人做事,永遠是兩種感覺。
這名瘦削的老人,在提起筆的剎那,忽然給我一種“他站在文壇的頂點”之感。
一共五列、合計二十七個字躍然紙上。
蔡邕又蘸了點墨,在最左側題了一列小字,作為下款:
“辛未甲午庚子,蔡邕錄新婿馬超詩”。
“可有詩名?”他側頭問我。
“啊、啊,”我急忙回答,“憶江南。”
“好題目。”他微微點頭,頓筆題在最右。
“岳丈字型俊秀,筆力雄渾,果然好字。”我忙不迭稱讚他。
蔡邕反問道:“雄渾如何書寫俊秀?”
我毫不臉紅:“以雄渾力道書寫俊秀詩文,方顯大家風範。”
蔡邕仰天大笑了一聲。
我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我自以為這種話是十分有技巧的。
“賢婿看似年幼魯莽,卻也頗通人情呵。”他拍了拍袍襟。
你是在誇獎我麼?我瞪著眼睛看他。
他卻怔怔地看著那幅小詩,半晌不吭一聲。
我靜靜地坐在一旁。
蔡邕終於長身而起,搖頭嘆道:“我果然已經老了麼。”
我心中暗道:廢話,你已經年過六十了,頭髮鬍子白茫茫一片,還不算老?
他將紙張用鎮紙壓住,離開了座位。
我急忙跟上他,走出了書房。
空氣陡然變得清新起來。
·
蔡夫人與蔡琰母女二人正相談甚歡。
看到蔡邕領著我過來,蔡琰低低“嚶嚀”了一聲,埋頭在母親的懷中。
我很想知道她娘給她講了些什麼東西讓她如此害羞,莫非再傳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