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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替老爹搖頭:“我們沒有其它選擇了,必須拿下長安,否則即使傾盡全力,也只能永遠龜縮在涼州做一團賊寇。而以涼州之貧瘠,根本養不起三五萬兵馬,何況……董賊一日在朝,我們連涼州都無法完全掌握——連立足之地尚且不穩,又如何在這世上安身進取?!”
不管馬騰還有什麼打算,長安重鎮從來都是我們必取之地,既是糧源兵源財源,更是向東向南打天下的不二出路,只要能將長安穩穩地掌控住,既是將現在手頭的兩萬士卒拼個乾乾淨淨……我也是打心眼裡願意的。
當然這幾萬人是我老馬家多年的血本,一半以上都跟隨老爹至少五年了,也屢屢參與了外對西羌東胡、內對朝廷三輔的多次小規模作戰,在圍剿韓遂前的突襲戰之中也小有歷練,雖然遠稱不上身經百戰屢歷殺伐,但都是一群西北老兵,至少在刀尖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總比臨時從鄉下拉扯來的新兵蛋子強多了吧,能少死幾個自然大家都喜歡……
馬騰再次開始故作高深,對於我所表達的意見只略微點了點頭,並未多做表示,仍是一人一騎走在佇列的最前。
咳咳,倒還真是深不可測,我現在也希望他能多深刻思考,憋出一點奇思妙想來,否則又得老子前去拼小命了。
在這裡我小聲地說句大實話:雖然我們這一票同志們看起來滿懷信心,正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奮勇進軍著,將長安守軍視為土雞瓦狗,認為在我軍無敵的智勇之下必將兵不血刃地拿下,但此戰的重要意義,誰心裡會不明白呢?
受限於地域與實力,我們現在每一次作戰都必將十分艱難,與韓遂在允吾之戰,若非韓遂這燒餅老賊自恃武力目中無人、肯連續出陣單挑,而換成堅守不出或者有計劃的出兵衝殺對陣,採取正規的長期戰、陣地戰,至少三五天之內我們沒大可能把他老窩給打下來;而此次搶佔長安城的計劃,同樣也是建立在敵軍守將智商是負數的基礎上,也是險之又險。
不成功,便只能成鬼,仁或者人都成不了。
當然,和平統一永遠是我的心中最美好的希望,這也是當今時代的主題呀……
從漢陽郡經扶風郡而向長安,為了和關東聯軍起兵的時間儘量一致,我們儘量地放緩行軍速度,在路上的縣道里能多耽擱就多耽擱點時間,但這一千來裡的距離,也只能讓我們最多拖延半個月的功夫,十五天之後,我們已然進入了京兆尹的地界。
今日的具體日期是初平元年正月二十日。
老爹早已派了快馬前去城中遞上拜帖,希望兵馬能夠入城歇息,略作休整。
兩萬有餘的兵馬若能順利進城,掌控長安的機率當然大大提高,否則讓我們空手奪城,非但太險,而且毫無勝算。
我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寄希望於敵將是個大燒餅,希望他毫不猶豫地答應,然後大開城門歡迎我們友軍入城。
我們眼睜睜看著長安的城門開了關,關了又開。
兩溜煙塵遠遠地揚起,向西捲來。
老爹只派了一人前去遞帖,看來是對方也有回應,大概有戲,我們稍稍有些放鬆。
信使的坐騎已是草原上的駿馬,我們卻仍然覺得太慢。
“我們將軍聽聞馬將軍引軍東來,已經前來西門迎接。”
我忍不住又提了一口氣:這廝不說明白到底讓不讓軍隊入城,反而只說自己來迎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給老子施加壓力來著?
於是,兩萬的騎兵大隊緩緩前行,向著長安城的西門漸漸靠去。
只不過兩裡地的遠近,在老爹的示意下,騎兵挪動的速度愈行愈慢,最後還算整齊的擺成一塊方陣,就這樣散散得停了下來。
長安城已在眼前。
陳木所制的城門發出一連串短促的悶響,訇然中開,兩列騎兵迤邐著從門中踏步而出,緩緩向兩邊排開。
我的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
馬騰舉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注意,而後自己一人迎上前去。
“小心注意言辭舉止,稍微謙遜點。”我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老爹扭過頭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應該注意謙遜的人,是你才對吧,乖兒子?”
我被他的反詰狠狠地哽到了,偏偏這老馬的話有挺有道理,我只能乖乖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老爹臉色平靜神態沉著,向著從對面城中排眾而出的一員將官迎了過去。
對面的人體型略微偏瘦,騎在一匹長相不俗的良駒之上,微微有些不穩當;但其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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