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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輸大家閨秀姿容氣勢的侍女,一路引著錦月到二樓雅間,那雅間門是虛掩著,還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清靈如水的琴音。
“顏小姐吩咐過,您可以直接進去,無需通報。”
那侍女說話的語調雖輕,但足以讓人聽清,錦月頷首,青鸞便推開了門扶錦月進去。
而那侍女卻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臉上不再是對他人的不卑不亢,反而是恭敬謹慎的態度。
“人見到了,如何?”
情深深幾許 第六章:舉頭淺淺荷葉色
雅間裡鳳穿牡丹的屏風後,有一藍衫素衣的男子端坐在桌前,手裡握著青瓷茶杯舉起與視線持平,目色淡如一縷春風,神韻似一株挺拔的堅竹。
“回家主,傳言非虛。”
侍女簡短的四個字吐出,依稀聽到那男子微不可聞的笑聲。
“沒想到這世上還真能有,與弦兒不分伯仲的女子。”
芳香四溢的雅間門檻設的很高,錦月一手將羅裙稍微提起,人還未踏進去,便被正面迎過來的人抱個滿懷。
“錦月你終於來了。”
抱住錦月的是個與她同齡的女子,那女子五官精緻到無可挑剔,膚白勝雪,眉宇之間透著如初生朝陽般的神韻,一件藕荷色煙羅衫套在緋色錦緞絲褂和碧色羅裙外面,加上一張至真至純無暇笑顏,和一雙盈盈小鹿般的無辜眼眸,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麼著急喚我前來何事?”
因著左右相在朝中一直對立,天朝舉世齊名的並蒂明姝雖自幼交好,卻也只能私下瞞著家人見面。
“錦月你一定要幫我。”
弦陽鬆開了錦月,轉而抓住了錦月的衣袖,一雙無辜的鹿眼泛著淚花,若不是知道她善於佯裝來騙取同情,還真要被騙了。
“說吧,這次又要我幫你做什麼?”
身為左相府唯一的嫡小姐能求她做什麼,弦陽不說,錦月也能猜出一二來。
“這次簡單,錦月你只要幫我寫首小詩既可,以賞荷為題。”
左相為弦陽在家裡設有私塾,可弦陽對這些完全提不起興致,所以每次先生給她佈下功課,她都要求助錦月幫她。
“你呀,若是稍用些心思,就不用次次求我幫你了!”
弦陽雙手托住臉頰,嘟了嘟嘴,無辜的眼眸裡透著委屈。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
聽了弦陽的話,錦月淡然的神色突然一怔,心頭踴出一股別樣的酸楚,她自小隻知需要學什麼,卻從來沒有想過喜歡學什麼,這便是她與弦陽最大的不同。
“去拿筆,我說你寫。”
她終是不忍心破壞弦陽興之所至的性子,即使明白自己這樣做並非是幫她。
“我就知道,錦月你最好了。”
弦陽已經雀躍的去拿紙筆,她貼身侍女朱雀細心的為她研磨,芳香四溢是臨西子湖畔而建,雅間的窗子敞開著,此時也正好是荷花開放的季節,入眼便是一片碧葉連天的景象,微風拂過,就可以嗅到絲絲縷縷的荷香。
這詩不能做的太精,亦不可做的太糙,同樣要符合弦陽天真活潑的性子,不可嘆,不可怨,更加不可愁。
“舉頭淺淺荷葉色,低頭淡淡茶小酌,忽聞塵香撲面敲,疑是青苔珠玉落。”
詩已經寫在了紙上,弦陽咬著筆盯著紙上的字出神,突然這樣安靜,仿似還有些輕愁,這樣子極其不像往常的她了。
“怎麼了?眉心都打出結來了。”
弦陽單手拖著腮,嘴巴一鬆,咬著的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朱雀連忙附身去撿。
“錦月,你好厲害,我再怎麼學,恐怕也及不上你萬分之一。”
情深深幾許 第七章:譬如芝蘭之玉樹
錦月墨玉的眸子波光微閃,看著弦陽有幾分懊惱的模樣,心情極其複雜,她一直羨慕弦陽簡單的家境,純真的性子,從未想過,自己身上還有讓向來得天獨厚的弦陽覺得不及的地方。
“顏小姐,太宰大人到了。”
外面幾聲扣門驚了屋裡的幾個人,太宰大人,這天朝只有一人,那便是崢嶸四君子之一的星蘭赫連鳴謙,他十五歲高中狀元,從此平步青雲,不過弱冠之年就已做到百官之首太宰之位。
他不僅會詩詞,通百家,懂天文,精六藝,曉地理,善兵法,容貌也是天人之姿,雅蘭之態,一度有人說他是天朝第一人,更有人發出譬如芝蘭玉